第五九一章 阴谋(5/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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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总行及分行提款的人愈来愈多。

恒生首脑们紧急动员,一面筹集现金应付提款,一面派员劝说存户暂不提款。

何少恒与恒生首脑门,带职员分赴各行,向存户解释、担保、奉劝,却无法消除存户的恐惧心理。

或许,是存户对恒生脱胎于银号记忆犹新;或许,是存户对整个华资银行的不信任,前来挤提的存户有增无减,恒生的存款总额高达七亿两千万港元,混乱局面比当年廖创兴挤提还要可怕!

事实上,世上没有一家银行能够抵挡得往“抽底掏空”的挤提——除非某些不以黄金、外汇储备挂钩的国家中央银行,可以任意开动印钞机。

这是因为商业银行的流动资金总额,不可能相等于存款总额。

否则,银行吸纳存款,拿什么支持存户的利息?

何少恒向一些关系甚密的富商和银行家告急,恳求援助,不见一人伸出援助之手。

穷途末路之际,何少恒又向洋行求援,结果汇丰银行答应帮助,“无限量”资助恒生渡过挤提潮。

当然汇丰银行的帮助是有条件的,获得恒生51%的股权。

恒生银行痛失控股权,但也免于破产,逃出厄运。

据香江作家何文翔披露,在事情发生数年后,香江银行界有人传言,说恒生出售51%的股权给汇丰,实行上是利国伟的主张。

董事中就他一个懂英语,是他与汇丰大班桑达士讲价钱的,而何少恒的原意是出售35%的股权。

利国伟很坦然地回答道:“这并非我的主张,这样重要的事,是由董事局作出决定的,但我确是恒生派去跟桑达士谈判的唯一一个人。还记得当时汇丰银行派员研究我们的帐目,短短10多个小时,连磋商的时间在内,便完成了银行史上的巨大交易。”

恒生银行易帜,被当时媒介引为“不祥消息”。是福是祸,当然得以历史来验证。

2月8日,汇丰银行发表公告:任何银行如感到存户提款压力,它的财务状况值得给予资助解决,就准备与对方讨论如何协助的问题。

2月9日,港府鉴于挤提风潮汹涌,宣布每一帐户每日最高现金提取额为一百港元,并紧急从英国空运英镑,按一英镑兑十六港元的比率在市面流通,以此缓解钞票不足的矛盾。

2月10日,港督戴麟之发表讲话,声明港府财源雄厚,只是暂缺纸币,

但这一情况马上可得缓解,“现在各主要银行联合起来,共同应付,同时港府将作银行后盾。所以本人谨吁各位市民与银行合作,深赖各位协助以克服目前不必要的困难。”

这样子挤提风潮才慢慢平息下来。

这次银行危机,比4年前廖创兴挤提要严重得多。

持续时间长,长达1年有余。波及范围大,两家银行倒闭,恒生银行被兼并,几乎所有的中小银行都焦头烂额,或濒临破产,或元气大伤。

汇丰银行、渣打银行是这场危机中的大赢家,地位岿然不动,还扮演了白衣骑士的角色——在港府的协调下,资助并拯救了不少濒临破产的银行。

汇丰银行派了4名董事参加恒生董事局,董事长仍是何少恒,汇丰银行的董事除参加董事会议提一些建议和参与决策外,并没有干预恒生银行的人事,行政及经营管理。恒生银行仍是恒生银行。

这表明,汇丰银行对恒生银行原有的经营机制是满意的,恒生银行蒙此劫难,并非经营上出现什么大的疵漏,而是受挤提风潮之累;这还表明,汇丰银行是善意收购,不像有的收购者,一旦得手,便将猎物拆骨肢解,至少要弄得面目全非。

自然,汇丰银行的收购,难免落下趁人之危之嫌,故在同业公会中,有的会员行指责汇丰银行。

汇丰银行大班桑达士解释道:“汇丰银行是一家商业银行。打个比方,如果汇丰银行陷于深重危机,华资银行会不会联手起来,无条件、无限量资助汇丰呢?”

这样的事不曾发生,故没有答案。

且说恒生银行加盟汇丰集团,有了强大的靠山,信誉马上恢复。

挤提前,恒生的存款总额为七亿两千万港元,挤提造成存款大量流失。

归汇丰旗下后,挤提嘎然而止,存户转而去存钱,到这年6月,存款总额翻番,高达十五亿港元!

1972年5月29日,恒生银行成为上市公司,共发行股数一千万股,实收股本1亿港元。其中一百万股面额十港元的股票,以一百港元的价格公开发售。

结果,在该年内最低成交价为一百三十五港元,最高成交价为一百九十五港元。

到1973年股价飚升到二百九十港元,几乎是面值的三十倍!

汇丰银行大批收购恒生银行股票,到1978年底,汇丰银行占有恒生银行的股权由原来的51%升到61%。

汇丰银行对恒生银行的控制权加大了,同时,也意味着恒生的资金后盾更强大、更稳固。

1978年底,恒生分行增到三十五间,员工达三千七百人,存款总额一百二十八亿港元,年盈利两亿零八百万港元。

其实力,远远超过各华资银行。

恒生银行不加盟汇丰银行,就不可能获得如此飞跃的发展。

当初,恒生银行易帜,成为华资业界的大悲剧。

谁料,频频发生的银行危机,又使众多华资银行重蹈恒生覆辙,纷纷被外资大银行兼并或参股,“为仔做孙”,其结局远远不如梅开二度的恒生银行。

剩下寥寥几家独立的华资银行,均未成大气候,如履薄冰,谨慎保身。

香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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