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九一章 阴谋(4/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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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”。

同年,香江银行同业公会超越重重障碍,完成了一件极富意义的大事。

会员行与非会员行坐到一起来,达成一项利率协议,规定了最高存款利率。

按此协议,非会员行的银号也必须遵守。

香江的银行业立法,到80年代金融三级制出台才算是基本完备。

不过,对当时银行业“无法无天”的现状来讲,这两项举措的出台,是个了不起的进步。

外资大银行,一直是基本按照国际惯例和同业协定运作的,两项举措的出台对他们极有利。

华资银行,要么是从银号脱胎而来,要么沾染了较多的银号遗风。

他们大部适应不了新举措,不少人怨声载道,说英国人卡中国人脖子。

60年代,正是小银行与银号蓬勃发展的时代。

香江经济起飞,加工业遍地开花,房地产热持续升温,银行业有利可图,在香江经济发展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。

廖宝珊罹难,并未在华人同业留下什么阴影。

有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,只是厄运未降临自己头上罢了。

积重难返,港府的新条例和同业公会的协议,无法从根本上改变现状,“恶习”甚至愈演愈烈。

结果,在新条例实施不到3个月,又一场特大挤提风潮席卷香江。

明德银号即告破产,众多的中小银行在挤提风潮中摇摇欲坠,甚至连信誉卓著的恒生银行也濒临破产。

恒生一直口碑极佳,难道它也像廖创兴一样出现了重大失误?

恒生银行于1960年1月1日由恒生银号改名重组的。次年,二十二层的恒生大厦在中环落成。

除总行外,另在九龙油麻地、旺角设立分行。到1965年,恒生银行已拥有9间分行。

恒生银行在改名之前,就实现了与现代银行经营机制接轨。

利国伟在恒生银行的地位青云直上,1960年1月1日,晋升为董事;1964年1月,提升为副总经理。

恒生银行积极吸纳存款,到1965年挤提风潮爆发前,恒生的存款总额高达七亿两千万港元。

有较雄厚的存款做后盾,恒生董事长何少恒主动去寻找放贷市场。

当时纺织业、成衣业、塑胶业、五金业、玩具业等如火如荼,方兴未艾,前来要求贷款的工业家纷至沓来,其实根本用不着去找贷款客户。

何少恒认为,银行不是慈善机构,不能等人家“求”我们恩赐;银行是盈利机构,物色准了客户,就意味着盈利。

他说:“栽培客户,就是壮大自己。”

他还说:“不要以为自己是客户的衣食父母,客户更是我们的衣食父母。”

1963年,恒生银行开办“银行业务初级进修班”。

目的是摈弃银号不适应现代形势的旧规陈俗,学习现代银行基础业务及管理方式。

进修班由利国伟主持,身为董事长的何少恒亲莅授课,学员有老职员,还有刚入行的见习生。

应现代形势的旧规陈俗,学习现代银行基础业务及管理方式。

按揭制度大大缓解了地产商和置业者,资金不足的困难,刺激了已成热潮的地产业迅猛发展。

银行按揭以土地、物业作抵押,是一项安全系数较高的贷款业务。但也有一个明显缺陷,资金回笼周期太长。

华资银行热衷按揭业务,恒生银行亦不例外。

港府长期奉行高地价政策,土地供不应求,地价日涨月升,这就造成“炒”风盛行。

一些银行盲目贷出巨款,为炒地推波助澜。

还有一些银行见猎心喜,手痒难禁,不惜动用自有资金和存户资金,直接涉足地产业,像当初廖宝珊一样倾力做地产商,大炒地产物业。

这样一来,实力单薄的中小银行普遍患有贫血症,库底空虚,流动资金枯竭。甚至有的银行,连存户较大数额的提款都不能及时兑付。

不少银行捉襟见肘,令存户惶然。

银行危机四伏,一触即发。

1965年1月26日,即香江银行新条例实施的两个月后,挤提风潮袭击了未组成法人的小银行——明德银号。

明德银号热衷直接介入地产投机,结果陷入资金困难的泥淖。小小的银号如何挡得住汹涌的挤提潮,提不到款的存户在街头哭天号地。

明德银号视同业公会的利率协议为无物,一意孤行奉行高息存款策略。

挤提发生,银号监理专员即对明德银行检查,发现“不仅没有流动资金,而且没有偿债能力”。

3月初,香江高等法院批准接管明德银号,宣布其破产。

港九谣言四起,人心惶惶。存户生怕自己的存款银行破产倒闭,积蓄化为乌有,慌慌涌去提款。

挤提如汪洋怒潮震荡港九,中小银行岌岌可危,如临末日。

2月6日,1931年成立的老字号华资银行——粤省信托商业银行不堪挤提,现金告罄。2月8日,港府宣布对这家银行实行管制。

这家拥有二十六家分行的老牌银行的倒闭,加剧了存户的恐慌心理,挤提再掀高潮。

华资银行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信誉危机,汇丰、渣打等外资银行却风平浪静,稳坐钓鱼船。

众多的中小银行都面临倒闭的危险,其中包括恒生银行。

明德银号发生挤提,何少恒还没意识到自己将赴其后尘。

因为恒生并没像有的银行那样,无节制地盲目卷入地产热。

恒生虽巨款在外,总是能如期收回,何况,恒生的信誉一直良好。

明德银号倒闭,挤提蔓延,何少恒这才意识到势态的严峻。

2月4日,前来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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