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六章 斋(3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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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说西天易走,哪里知道妖魔阻隔,山水迢遥!”  

一旁有八戒,耳大漏风。听到了些什么声音,随即开口便宽慰道:  

“师父,你且听,是哪里鼓钹声音?想是做斋的人家。我们且去赶些斋饭吃,问个渡口寻船,明日过去吧。”  

那三藏一听这话,当时便止住了哭声,在马上细细的听闻,立时便听到,果然有鼓钹之声。  

“听着声音,却不是道家乐器,足是我僧家举事。我等去来。”  

行者在前引马,一行闻响而来。那里有甚正路,没高没低,漫过沙滩,望见一簇人家住处,约摸有四五百家,却也都住得好,但见倚山通路,傍岸临溪。处处柴扉掩,家家竹院关。沙头宿鹭梦魂清,柳外啼鹃喉舌冷。短笛无声,寒砧不韵。红蓼枝摇月,黄芦叶斗风。陌头村犬吠疏篱,渡口老渔眠钓艇。灯火稀,人烟静,半空皎月如悬镜。忽闻一阵白蘋香,却是西风隔岸送。  

三藏下马,只见那路头上有一家儿,门外竖一首幢幡,内里有灯烛荧煌,香烟馥郁。三藏道:  

“悟空,此处比那山凹河边,却是不同。在人间屋檐下,可以遮得冷露,放心稳睡。你都莫来,让我先到那斋公门首告求。若肯留我,我就招呼汝等;假若不留,你却休要撒泼。汝等脸嘴丑陋,只恐唬了人,闯出祸来,却倒无住处矣。”  

那行者一听这话,点了点头,开口便道:  

“说得有理。请师父先去,我们在此守待。”  

待那三藏移步之后,那行者扯过了化身道:  

“兄弟,此处却是有什么事由等着我们么。”  

那化身一听这话,当即开口笑道:  

“这里边有一桩公案。要等你们来了结,待到一会儿,你等却知道了。”  

正在化身与那行者攀谈之间,那三藏摘了斗笠,光着头,抖抖褊衫,拖着锡杖,径来到人家门外,见那门半开半掩,三藏不敢擅入。聊站片时,只见里面走出一个老者,项下挂着数珠,口念阿弥陀佛,径自来关门,慌得这长老合掌高声道:  

“老施主,贫僧问讯了!”  

那老者这才看到三藏,伸手还礼,口里道:  

“你这和尚,却来迟了,早来啊,我舍下斋僧,尽饱吃饭,熟米三升,白布一段,铜钱十文。你怎么这时才来?”  

那三藏一听这话,知道那人误会了,当即开口道:  

“老施主,贫僧不是赶斋的。我是东土大唐钦差往西天取经者,今到贵处,天色已晚,听得府上鼓钹之声,特来告借一宿,天明就行也。”  

那老者一听这话,哪里会信,摆了摆手开口道:  

“和尚,出家人休打诳语。东土大唐到我这里,有五万四千里路,你这等单身,如何来得?”  

那三藏一听这话,开口便道:  

“老施主见得最是,但我还有三个小徒,逢山开路,遇水迭桥,保护贫僧,方得到此。”  

那老者一听这话,当即便开口道:  

“既有徒弟,何不同来?请,请,我舍下有处安歇。”  

三藏连忙唤来徒弟,那行者本来性急,八戒生来粗鲁,沙僧却也莽撞,三个人听得师父招呼,牵着马,挑着担,不问好歹,一阵风闯将进去。那老者看见,吓得跌倒在地,口里只说是妖怪来了。  

那三藏一听这话。当即便连忙将人搀扶起来,口里道:  

“施主莫怕,不是妖怪,是我徒弟。”  

那老者一听这话。当即战战兢兢的道:  

“这般好俊师父,怎么寻这样丑徒弟!”  

那老者一听这话。门口一人便开口道:  

“陈老丈。莫不要说他们丑俊,你们家的公案,还要他们了结哩。虽然相貌不中,却倒会降龙伏虎,捉怪擒妖。”  

那陈清一听这话,吃了一惊,定睛再看,却见一个俊美无双的代发头陀正往里走,当即强子挣扎着深施一礼,开口道:  

“敢问这位师父,你说这话。是什么意思。”  

“如今却还不可说,你等一会儿便知晓了。”  

却说那三个凶顽闯入厅房上,拴了马,丢下行李。那厅中原有几个和尚念经,八戒掬着长嘴喝道:  

“那和尚,念的是甚么经?  

那些和尚听见问了一声,忽然抬头观看外来人,嘴长耳朵大。身粗背膊宽,声响如雷咋。行者与沙僧,容貌更丑陋。厅堂几众僧,无人不害怕。阇黎还念经,班首教行罢。难顾磬和铃,佛像且丢下。一齐吹息灯。四散逃离。  

这兄弟三人,见那些人跌跌爬爬,鼓着掌哈哈大笑。那些僧越加悚惧,磕头撞脑,各顾性命,通跑净了,三藏搀那老者,走上厅堂,灯火全无,三人嘻嘻哈哈的还笑。唐僧骂道:  

“这泼物,十分不善!我朝朝教诲,日日叮咛。古人云,不教而善,非圣而何!教而后善,非贤而何!教亦不善,非愚而何!汝等这般撒泼,诚为至下至愚之类!走进门不知高低,唬倒了老施主,惊散了念经僧,把人家好事都搅坏了,却不是堕罪与我?”  

三藏说得他们不敢回言。那老者方信是他徒弟,急回头作礼道:  

“老爷,没大事,没大事,才然关了灯,散了花,佛事将收也。”  

话音刚落,那化身便上前一挥手,一道虹光,那厅堂之上,香烛佛像等等各归其位,一息之间,厅堂乱象便一扫而光,一切焕然一新的,惊的那陈清慌忙跪倒。  

“小老儿不知是真罗汉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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