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六章:田白借故慰田七(3/4)
“对!”
田白点头。
田七诧异:“儒家巨子,可没说了臧武仲的好话啊!”
这是自然,孔老夫子将这人黑出了翔。
《论语》中数次言及臧武仲:
知(智)之难也。有臧武仲之知,而不容于鲁国,抑(亦)有由也,作不顺而施不恕也(自作自受、活该之意)。
“臧武仲以防求为后于鲁,虽曰不要(要挟)君,吾不信也。”
老夫子可不单单是喷臧武仲,更是连人祖父也一并喷了:
臧文仲,其不仁者三,不知者三。下展禽(展禽即柳下惠),废六关,妾织蒲,三不仁也。作虚器,纵逆祀,祀爰居(一种大的海鸟),三不知(通智)也臧文仲居蔡(家养大龟),山节藻梲(居处奢华,越等僭礼),何如其知(明智)也臧文仲其窃位者与!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。
更有恶毒言语记载与《孔子家语》:
臧氏家有守龟焉,名曰蔡,文仲三年而为一兆,武仲三年而为二兆,孺子容三年而为三兆,凭从此之见,若问三人之贤与不贤,所未敢识也。
田白笑着将孔子说臧武仲的话语学给了田七听。
田七听完之后,不由得嗤笑出声:
“臧武仲很是贤名,叔父穰苴公去世那几年,齐国军心涣散,还是此人一手维持的。”
这是自然的。
战国策这么形容臧武仲治理齐国的那几年:
“其民无不吹等鼓瑟,击筑弹琴,斗鸡走犬,六博蹋鞠者。临淄之途,车毂击,人肩摩,连衽成帷,举袂成幕,挥汗成雨,家敦而富,志高而扬。”
至于臧文仲的贤名,已经无需说了,可以说历史贤臣榜,此人稳妥能进入前二十!
田七懵懂:“既然臧氏如此厉害,为何那位巨子,还要如此污蔑他?”
田白看着脚下的高台,看着斑斑锈迹的点将台,叹息一声:
“此事说来话长!”
田七朝着田白靠了靠:“你所喜欢的,我便愿意听,我想听你说…”
田白的心一怔,一种酸楚,涌上他的鼻端。
只可惜这个两世为人的大雏男,反倒是开口道:
“孔父叔梁纥六十六岁的时候,因为只有一个跛脚儿子,是以,想要纳妾颜氏女,但是,于礼不合,鲁国朝野不同意。”
田七瞪大了眼睛:“六十六岁,求娶一个黄花大闺女?凭什么?就凭他是公孙的管家吗?”
田白苦笑,他继续道:“颜氏诸女都不同意,只有小女颜徵时年年方十二,她同意了。”
“这是遭雷劈啊!”
田七已经忍不住了,若是那老头在她面前,她一定要给他一剑!
让你去犯贱!
这尼玛都太爷和重孙女了都!
田白扶额,这件事,当真是不好听的。
当时叔梁纥是臧氏的家宰,而那颜氏只是地方一个普通富户,还不曾踏入了士人阶层。
颜氏哪里有得选择的余地哟!
况且,周室规定,男子嫁娶的年纪当在1664岁之间,女子婚嫁的年纪当在1449岁之间。
凡是在这个范围之外的,都是不合礼仪的,孔子的父亲叔梁纥迎娶颜徵在时已66岁,故称之为“野合”。
另有一说颜徵在属贱民阶级,叔梁纥却是士大夫,迎娶于礼不合,故称“野合”。
但不管是哪一种说法,两人的行为都是违法的。
田白轻叹:“两人的行为是不法的,是以,叔梁纥弃了官职,与颜徵隐居在尼山上,六年后,叔梁纥72岁,颜徵18时,孔子出生,两人方才回家。”
“这…”
田七皱紧了眉头:“颜徵真可怜。”
她自家都是世家大族,家里的女人是什么遭遇,田七可以说心知肚明的。
这样的一个女子,你说她愿意嫁过去,那就是在朝别人脑袋里灌屎。
若是有家业,女子还能贪钱,这贪的什么?
颜徵脑袋抽风?
“是啊!”
田白叹息,那个女子当真很是可怜的。
“孔子三岁的时候,叔梁纥去世,梁氏大妇以颜徵母子乃野合之徒为由,将他们赶了出来。颜徵独自拉扯他,以至于劳累成疾,年方32岁,就去世了。”
“真可怜!”
田七也不跳舞了,她的眼睛里有了氤瀘。
田白叹息一声,自古以来,若是女子能够把持住冲动,坚持明媒正娶的,就算是婚姻过不下去,离婚了,也是能够拿到一些财产的。
但是,这一旦与人私奔,可就成为了别人的财产。
孔子和他的母亲,可不单单是被人赶了出来,甚至连父亲叔梁纥的墓地在哪里都不知道的。
国野分制。
国人埋葬的地方,和野人是不一样的。
埋葬叔梁纥的时候,就连颜徵都是被人不许参加送葬,以至于竟然连叔梁纥的墓地在哪都不知道。
当然,她们虽然凄惨,但是,也还是算好的。
似颜徵这样的女子,在这个时候,也就是被赶出家门而已。
一旦等到朱熹祸祸儒家之后,女子与人私奔,便成为了奴隶财产,随时都能被人卖掉的!
明清两代小说中,几乎所有与人私奔的女子,最后都只有被卖掉一途。
田白深吸一口气:“就在这一年,鲁国公族季氏邀请国内卿士家族赴宴,孔子便前往。”
田七眨眨眼:“他似乎没有权利去吧,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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