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六五章 持盾明王撼极意,天与祟阴不两立(3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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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向天祖之眼:  

“撤?”  

什么都不必说。  

只需一字,嘲讽提到极致。  

天祖之灵怒火中烧,感觉在祖神圈子里,把自己的信用和面子,通通丢光了。  

哪曾想,还没发话苛责自家传人,后者哂笑出声:  

“撤?”  

“我家天祖,哪回同你说了要撤?”  

“又是什么让你自以为是到,你对我家天祖提供了诸如‘帮助’之类的东西?”  

他扬起碎钧盾:  

“是盾吗?”  

“碎钧盾,本为天祖之物,后为你所盗,物归原祖,这道理不用我教吧?”  

他指向自己:  

“是我吗?”  

“我,天祖传人!”  

“如过想撤,我家天祖自会带我离开,又哪用得着你来施舍,给予我等一‘撤’之机?”  

他又抄起画龙戟,遥遥指向道穹苍,这一次,硬气得不用掰断手指头:  

“是此弱子吗?”  

道穹苍深深吸了一口气。  

好吧,你踢到棉花了,我现在也只能吸一口气,吐一口气。  

便闻那口若悬河的极限巨人哈哈大笑,朗声而道:  

“此等弱子,固然是弱,也算曾与我并肩而战过,而患难与共,当为刎颈之交。”  

“我为天祖传人,生来命格尊贵,若成那抛朋弃友,背信弃义之徒,天祖有何颜面?”  

“你祟阴此言、此意、此等含沙射影之举,又将我家天祖的尊严,置于何地?”  

这最后一声爆喝,在此星河神庭之中,骇人神思,振聋发聩:  

“祟阴,你要毁了我家天祖吗!”  

此番话毕,星河神庭完全死寂。  

祟阴默然。  

天祖流泪。  

前者是觉今时今地真开了眼,不想千万年沉睡之后,圣神大陆钟灵毓秀之地,竟会诞生如此信口雌黄之徒。  

后者一面感动,一面不敢动,只感自己这颗老眼珠子,被自家年轻传人架到了高高的木架上去烤。  

翻来覆去,思来想去,将徐小受此獠之言撕开、嚼烂、咽下,终于尝了出来,那将自己烤焦了的火,名为“道德”。  

二祖尚且如此,道穹苍自更不必说。  

本来他还觉得徐小受保护自己此举,是出于二者此前结盟,是必要的。  

现在想来,自己当真是个混蛋!  

哪有什么事情是必要的?  

哪有什么付出是应该的?  

什么时候,自己也成了那种将别人的辛苦当成理所当然,将别人的保护当成应有之护的贱种?  

“刎颈之交…”  

“他心中,竟如是待我么…”  

道穹苍只觉自己的天机身体、天机之心都暖洋洋的,仿佛找回了自己人变脏、心变脏、变得满腹阴谋诡计之前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年。  

他面无波动地抬眼望向那极限巨人。  

极限巨人一番话完,也无视祖神,深情款款凝眸而来。  

世界遗忘你。  

而我,注视着你,因为你是唯一。  

“就如世界上没有同一片叶子一样,每个人,都是唯一…呵,谁听我此言不迷糊啊,还有气吞山河给我配势!”  

极限巨人收回目光,自负一笑。  

八尊谙,你错了。  

徐小受坚如磐石,永远不会动情。  

但徐小受,如有可能,会让那道穹苍为他动情!  

“好,好,好。”  

祟阴染茗沉顿过后,面容满布阴翳。  

在瞧见天祖之眼对其传人之言,也是选择了默许的态度之后,便明了:  

此局,不得善终。  

连坑带骗,截获碎均…  

以下犯上,数打己脸…  

嚣张跋扈,屡出狂言…  

往前一推,在神之遗迹中,祟阴邪神已数不清这天祖传人徐小受多少次搅乱自己的行动,或主观或客观多少次破坏自己的计划…  

如此,所有的罪,一并清算罢!  

祟阴染茗右手唤来斩神斧,眉眼一沉,左手再从无名魂体之中召来裂魔斧。  

斩神之力、魔祖之力悍然加身。  

这道婴之躯顷刻破裂,逸散出无尽邪意,化出弥天重压,冷眸瞥向天祖之眼,沉声喝道:  

“既不欲走,便从此刻伊始,诸位不必思着如何离开了。”  

“天与祟阴,誓不两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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