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92章 天秤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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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还可以占些便宜。”  

秃发匹孤自然知道秃发阗立所说的贵人是谁。  

当下就有些担心地说道:“你和那个冯郎君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,又怎么去找他?”  

“大人不用担心,当初那冯郎君曾对我说过,若是沮县寻不得他,那就去汉中南乡,若是汉中南乡妹不得他,那就去锦城的冯庄。”  

“到时候我只要去那几个地方打听一下,自然就知道他的下落了。”  

秃发部的几个主要头目商量完毕,同时又分配了人前去东边,注意狄道杂胡主力回来,然后这才散去。  

不一会儿,只听得各人的营帐里响起了女人的惊呼声。  

陇西枹罕和河关地区的羌胡联合起来,围攻狄道,最初是为了抢掠些粮食和财物。  

最后看着声势越大,魏人又没有派出援兵的意思,于是就有有心人提出口号,欲重立河首平汉王。  

正当他们越发大胆的时候,东边某个冯姓郎君已经准备在开春后,绕过洮水,抄他们的老巢。  

哪知还没等他行动,秃发部已经越过了大河,直接冲进陇西枹罕一带,烧杀抢掠。  

族中精壮全集中在狄道的羌胡部族,如同一个个被剥了皮的羔羊,凭由秃发部享受着美味。  

与兴奋无比的秃发部相反,凉州的武威郡郡治姑臧县的一个小院里,气氛却是有些压抑。  

凉州太守徐邈步伐匆匆,越过前庭,径入内院。  

在仆人带领下,进入一个房间。  

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药汤味。  

只见榻上正躺着一人,正是郝昭。  

“伯道!伯道你怎么了?”  

徐邈急步上前,弯下身子,低声问道。  

躺在榻上的郝昭听到有人呼唤,吃力地睁开眼,用有些呆滞的目光望向徐邈。  

只见他脸色苍白,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,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。  

“是徐刺史啊…”  

郝昭嘴唇动了动。  

“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突然就病成这样?”  

徐邈看到他这模样,连连急声说道。  

前些日子才从西平那边传来消息,说是郝昭生病,欲至武威休养,哪知没过几天,就变成了病重。  

实是让徐邈措手不及。  

“如今蜀虏势大,羌胡异动,凉州不安,将军久镇河西,吾正是需要将军相助之时,将军怎么就突然倒下了?”  

徐邈握住郝昭的手,悲切地说道。  

郝昭吃力地咳了几声:“命之不可知,数之不可测也。某久为将军,知将难为。”  

“某镇河西十数载,屡镇羌乱,虽是为国事,但错杀者亦难以计数。更别说数次挖掘冢墓,取其木做为攻战的器械。”  

“去年领凉州子弟出征,因某之失误,回来者不过十之四五,某心里实是心有愧疚。”  

“这些日子以来,吾常梦见冤魂索命,这大概就是以往所为之报应吧。”  

徐邈一听,连忙安慰道:“伯道莫要起这等念头,我这就去让人去寻良医,即便是寻遍全凉州,亦要为你治好病。”  

郝昭苦笑一声:“我知自己命数将尽,刺史无须再枉费人力财力。如今凉州不安,刺史所要注意者,乃是东边的蜀虏。”  

“若是以某一将死之人而累国事,某即便是到了地下,亦是难安。”  

说到这里,郝昭仿佛恢复了一些力气,脸上也有了神采:“如今凉州与中国断绝,明公当以逐蜀虏复通中国为念。”  

“不然时日越久,蜀虏旁窥,胡人亦有乱心,只怕凉州不得久撑。”  

徐邈看到郝昭这般模样,只得顺着他的话头。  

“吾已知矣!只是吾才来凉州一年,诸事未明。伯道镇守河西十数载,不知可有教我之处?”  

“明公自到凉州,开渠水,垦耕种,收民心,服羌胡,自有举措,某有何能,敢教明公?所能提者,不过是些许愚见罢了。”  

“伯道请讲。”  

郝昭越发地有精神起来:“明公,蜀虏欲进凉州,不过两条路。一条是自南安至榆中,一条是经狄道进金城和西平。”  

“以一州之地抗蜀人,何其难也?除却要联系东边关中,让蜀人不得轻易举国西进外,还要借羌胡之力。”  

“陇西羌乱,吾迟迟未派兵前去平叛,一是凉州兵力不足,二是欲以羌胡为隔,阻止蜀虏走狄道进凉州。”  

郝昭说着,眼睛开始发亮:“只要羌胡断了狄道,蜀虏就必须先平羌乱,才能从那里过来。”  

“所以在吾之后,明公可令金城守将,只管紧守金城西平,莫要轻易进入陇西。若是蜀虏敢轻易进军狄道,我们再伺机击之。”  

徐邈听了,点头道:“吾记下了。只是凉州除伯道外,可有可用之人?”  

“凉州多将,明公只要多加留心,岂会寻不得可用之人?”  

郝昭回答道,“将军鹿磐,去年同某同斩麹英,明公可令其守西平。西域戊己校尉张恭,其子张进,其从弟张华,皆是名震西州。”  

“如今东有大敌,且不能中国,明公可事急从权,调其回东面,以防蜀虏。”  

徐邈大喜:“若是伯道不提张恭,吾几忘西州尚有忠烈一族。”  

汉末河右扰乱,隔绝不通。敦煌太守马艾卒于任上,府上又无郡丞。张恭乃是功曹,素有学行,郡人推行长史事。  

张恭乃遣其子张就东行,请见武皇帝,欲请武皇帝派新太守至敦煌就任。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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