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.哀曲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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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!  

生为兄弟,死亦是兄弟,下了黄泉,也要陪我兄弟在那地府里逍遥自在。  

这人间是非,我终是平不了。  

若那地府也是不公,我自然与那阎王好好闹上一闹!”  

“砰”  

他手中酒碗被砸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  

“是非寨众人!  

为我等兄弟,摆酒壮行!”  

仇不平高喊一声,声浪传过整个后山,在他身后,那些打着绷带,脸色虚弱的头目们走上前。  

如仇不平一般,饮下半碗酒,将剩下的半碗倒入新坟之上。  

酒碗破碎的声音连成一片,像极了好汉们饮酒作乐时的狂欢场景。  

只是...  

新坟凄凉,离人忧伤罢了。  

“黄泉路上莫太急。  

缓一缓,慢一慢,兄弟同袍就在旁。  

饮下这杯义气酒,莫要喝那孟婆汤,来世还远肝胆照,共赴沙场与贼亡。”  

一些积年老匪唱起了曲子,并无喜气,只有满腹离殇。  

在那不成曲调的嘶吼之间,便有山寨人急匆匆的走到仇不平身边,将一封钉在箭上的信递给了寨主。  

披麻戴孝的大当家拆开信看了一眼,拳头便死死握紧。  

仇不平匆匆而去,带着孝的小铁,便和沈秋等人回去山寨。  

在回去的路上,小铁一直沉默,直到走到后寨时,他突然对沈秋问到:  

“沈大哥,我想不通,我父亲和是非寨,为何会走到现在这一步?你能帮我解惑吗?”  

“这你让我一个外人怎么说啊。”  

沈秋无奈的耸了耸肩,他看着一脸纠结的折铁少年,便指了指自己的厢房,说:  

“但你若真想知道,就听我随口给你说一说。  

但我说的也不全对,你且就当个笑话听就是了。  

这是非寨之事啊,错在你父亲,他走上这条路,已经走了九十九步,眼见希望在前,却偏偏在最后一步停了下来。  

这才有了,今日之祸。”  

另一边,青龙山外三十里处,南朝军大营中。  

威侯赵廉正坐在椅子上。  

他脸色惨白,胸腹之上缠满了染血绷带,左臂中了箭,已经被拔出,但伤了筋骨,怕是得用心修养了。  

但虽然凄惨。  

但并没有如传言的那样,重伤濒死。  

赵廉的武艺,虽然不如仇不平那么惊人,但也练有护身罡气,还穿着百炼宝甲,虽然被仇不平刺了一枪,但还没到要死的程度。  

他是故意放出消息,让是非寨人安安心,也是让南朝军做好撤退的准备。  

不过,这撤退,却不是因为惧怕是非寨报复。  

是非寨已经被一战打残,不需惧怕。  

威侯更担心的,是因为北朝那边的两万精锐,已经朝着青龙山疾驰而来,若南朝再不退,便很容易卷入接下来的战斗里。  

“信送出去了吗?”  

发须皆白的威侯,用右手把玩着两颗铁球,他对身边亲信问了一句。  

后者点了点头,叉手回复道:  

“已使探马送去了信,也看到是非寨人取了信,这会想必北朝军将至的消息,已经被仇不平知晓了。”  

“很好!”  

赵廉摸着呼吸,眯起眼睛,说:  

“那耶律宗,想要趁着本候和是非寨拼个两败俱伤,再来摘下桃子,本候便将计就计,使那些北朝蛮子,先和是非寨残兵拼上一拼。  

到那时,不管谁胜谁败,本候都可以做那黄雀。  

若能得胜,整个齐鲁的二十载混乱局势,也能一战而定!”  

亲信自然是不敢对这种事表达自己看法的。  

他倒是觉得,自家侯爷这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,只是是非寨和北朝,万一打不起来呢?  

或者说,那是非寨已经被打残了,面对如虎似狼的北朝精锐,到底敢不敢再打一场?  

威侯倒是很有信心。  

尤其是在之前,看到仇不平统帅是非寨残兵击退南朝精锐时,他对这个计策的信心越发足了。  

“无上十二器,百鸟朝凤枪。”  

赵廉一脸遗憾的拍了拍桌子,他说:  

“真乃兵家宝器,只可惜,落入了那仇不平手里,我朝若能得那宝兵,驱逐鞑虏,恢复江山,也未尝不可啊。”  

感叹完了之后,赵廉起身套了件衣服,便往营寨边缘处走去。  

这里是那些投了南朝的是非寨头目和兵卒所在的地方,距离大营有段距离。  

赵廉也不理会那些头目,而是直入这处营寨深处,他揭开帐篷,迎面就是一股浓重药草味。  

在帐篷中,精赤着上半身的鬼书生吴世峰,正跪在地上,朝着是非寨的方向祭拜。  

他身上也是大面积烧伤,一张脸被烧了大半,看上去形似厉鬼一般。  

只是被当夜突入山寨的南朝军士救助及时,这才保了一条命。  

他此时这样子,倒是与他的绰号有几分相似了。  

赵廉笑眯眯的站在帐篷边缘,也不去阻止吴世峰祭拜死去的同袍。  

那鬼书生一举一动都忍受着巨大的痛苦,这一点从他抽搐的脸颊就看得出来。  

但即便是忍受着烧伤带来的极度痛苦,鬼书生祭拜的动作依然肃穆,颇有股学士之风。  

在他身前,摆着几个牌位。  

有他二哥刘俊山的,还有兄弟钱拐子的,剩下的几个,便写着是非寨三个字,香烛点燃,纸钱灰烬纷飞。  

吴世峰三跪九叩,勉强成礼。  

“我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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