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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”  

顾娇一脑门儿砸在桌上,醉倒了!  

于禾:“…”  

“萧公子,萧公子,萧公子!”  

于禾叫了半晌,顾娇仍是毫无反应,于禾都迷了,“你什么酒量啊?武功这么好,难道不该千杯不醉、万杯不倒吗?怎么一杯就把你干趴下了?完了,一会儿师父回来,我怎么和他交代呀?”  

国师砍了两根竹子回来,就见顾娇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。  

于禾像个犯错的孩子,站起身,低下头,惊慌失措地说道:“对不起,师父,我…我给萧公子喝了一点桂花酿。”  

国师眉头一皱:“你给她喝酒了?”  

于禾张了张嘴:“我…”  

国师与人说话一贯是不带情绪的,眼下却有些不悦:“她不能喝酒。”  

于禾的头垂得更低了:“…是,徒儿知错了。”  

桂花酿就放在桌上,他以为是师父用来招待萧六郎的。  

国师将竹子轻轻地放在地上,来到顾娇身后,弯下身将顾娇抱了起来,抱去了里屋。  

于禾的眼珠子差点儿瞪掉了。  

他师父连大师兄都没抱过,居然抱了萧六郎!  

还、还带进里屋了?  

国师把人放在竹床上,让紫竹林的弟子去熬醒酒汤。  

这样的国师是于禾从不曾见过的,到了他师父这般境界早已喜怒不行于色,不为尘世所扰。  

可就在方才,他从师父的眸子里看见了情绪。  

“你退下。”国师殿对于禾说。  

“…是。”于禾拱了拱手,目不斜视地退了出去。  

一直到出了院子他仍纳闷不已。  

这个叫萧六郎的和师父究竟什么关系?  

师父为何频频为他破例?  

顾娇的后劲太大,起先顾娇只是醉醺醺地睡,到后面她竟开始天马行空地做梦。  

她先是梦见自己八岁那年被一个穿军靴的少年带回了组织。  

少年十六,是组织里最年轻的教父,也是最冷血的杀手。  

她是他带回去的第一个孩子,可他对她最冷酷、最不近人情。  

他总是罚她。  

大半夜的,训练场上常常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不停跑圈。  

他如同一尊猎豹蛰伏在黑暗中,让她不敢偷懒。  

她总是累到力竭,然后像个麻袋一样被他拎回去。  

最危险的任务,他从来不会叫上别人。  

“影,你和我去。”  

她一度怀疑他是想借任务弄死她。  

她和组织里的同伴被抓去做人质,他看也不看她一眼,直接救了同伴走了。  

然而也正是那一次,他在乎的同伴被人杀死了,而连一个他的眼神都没得到的她反倒活下来了。  

那一刻,她仿佛明白了什么。  

“你醒醒,喝点醒酒汤再睡。”  

仿佛从水面上传来的声音不大真切地传入顾娇的脑海。  

梦境里的画面被打碎了,她迷迷糊糊睁开眼,看了看,没反应过来,又闭上眼睡过去了。  

她又继续做起了梦。  

却不是方才的梦了。  

天气晴好,她来到了一处开满铃兰花的小院子,院子的一角种着一簇青竹。  

微风徐徐拂过,竹叶与铃兰交辉起舞。  

她认出来了,这是她下午去过的院子。  

她怎么又回来了?  

国公爷呢?  

念头刚闪过,她便瞧见上房的门被打开了,有人迈步走了出来,但不是国公爷,而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。  

她穿着紫色战衣,银色盔甲,手挽一副长弓,像是要出征的样子。  

年轻的安国公走了出来,深深地看着她,眼眶一点一点泛红。  

她笑了笑,说:“照顾好音音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  

可是你再也没有回来——  

顾娇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句话。  

她望向女人走出院子的背影。  

你不要走。  

你会死在战场上。  

顾娇想要叫住她。  

可她的喉咙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。  

她努力了几下。  

忽然,屋子里的小女娃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,稚嫩的小声音划破长空:“娘——”  

顾娇身子一抖,睁开了眼眸。  

耳边残留着什么声音,不知是来自自己,还是来自梦境。  

“你醒了。”  

国师坐在床前的椅子上,淡淡地看着她,“要喝醒酒汤吗?还是不用了?”  

顾娇四下看了看,发现这是一间陌生的屋子,不过当她朝门外望去却瞧见了熟悉的堂屋时,她便明白自己还待在紫竹林的小竹屋里。  

“不用了,我醒了。”顾娇坐起身来,头还有点疼,“你酿的什么酒,后劲这么大?”  

“是你酒量太差。”国师说道,“叶青喝一坛都没事。”  

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,顾娇难得沉默没反驳。  

“你刚刚做梦了?”国师问。  

提到这个,顾娇微微蹙了蹙眉,这段日子做了不少梦,醒来都给忘了,可这次不知是不是拜酒劲所赐,她竟然记得后半段。  

“嗯。”她没否认。  

国师将醒酒汤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:“梦见什么了,反应这么大?”  

顾娇古怪地看着他:“我反应…大?”  

国师看了她一眼:“不记得就算了。”  

顾娇忽然开口:“我梦见了年轻时的安国公,还有他的夫人与孩子。”  

她在藏书阁见过轩辕紫的画像,会梦境她的样子不足为奇。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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