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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她首饰也摔飞了,发髻也摔乱了,顶着一头杂草鸡窝头,满身淤泥,倒真像个落难的夫人了。  

“有人在山脚摔倒了。”护卫禀报。  

“去看看。”燕国药师说。  

燕国药师来到山脚,让护卫把人从山沟沟里捞出来,信阳公主满脸泥浆,看不出原本半分模样。  

燕国药师自然是懂医术的,但未经人同意他也不好碰人家身子,只简单地隔着衣袖给把了脉:“脉象上看问题不大,不知有无其它内伤。”  

他说着,四下看了看,玉瑾与龙一忙将身子隐藏在马车里。  

他们的马车是躲在一排大树后,不走过来发现不了。  

燕国药师无奈地道:“你们去取担架来,先把人抬上马车。”  

“是。”  

两名护卫去马车上取了担架,将信阳公主抬上去。  

燕国药师的药采得差不多了,他也坐上了马车。  

“药师,我们去哪儿?”  

“前面有个驿站,去驿站吧。”  

信阳公主万万没料到自己美人计不成,最终成了苦肉计。  

不过也没差,能把人忽悠过去就行。  

当马车抵达驿站时,信阳公主装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  

她的演技比起老祭酒与萧珩有些不够看,可与顾娇比还是厉害许多,至少没太穿帮,加上原本她就摔懵了,属于本色出演。  

“我家…在前面…”  

她虚弱地说。  

既然就在前面了,那就送佛送到西好了。  

燕国药师让人继续前行。  

结果走了半天——  

燕国药师问道:“这位夫人,是哪个前面啊?”  

信阳公主装晕:“就、就前面了。”  

又走了半天——  

燕国药师:“你确定没记错路吗?”  

信阳公主继续虚弱地说道:“没有的,我家真的在前面…是一个庄子…是不是你走过了?”  

“没有啊。”燕国药师往窗外望了望。  

此时,一名策马随行的护卫突然指着前方道:“药师!那边有个庄子!”  

“那是你家吗?”燕国药师看向信阳公主。  

信阳公主一秒闭眼,当场“晕厥”。  

燕国药师叹了口气:“罢了,先去问问吧。”  

车夫将马车驶了过去,临近了,车夫嘀咕:“谁家的庄子…怎么建在坟场附近啊?”  

马车停下了。  

一名护卫下马去敲门。  

“有人吗?请问有人吗?我们路过,你们家夫人受伤了!”  

“是不是你们家夫人?”  

“喂!有没有人!”  

护卫古怪地折回来:“药师,好像没人。”  

信阳公主眼皮一动。  

没人?  

还是有人却不敢开门?  

“许是庄子太大了,里头的人听不见,你们进去看看。”  

“是!”  

“不要弄坏人家东西。”  

“知道了,药师。”  

护卫推开院门,院门没从里头锁上,他们这样应当也不算硬闯。  

“有人吗?”  

护卫一边在庄子里找着,一边大声询问。  

然而溜达了一圈出来,护卫一头雾水:“药师,庄子里一个人都没有!”  

信阳公主唰的坐起身来:“什么叫一个人都没有?”  

燕国药师错愕地看着她:“你醒了?这是你家的庄子吗?”  

信阳公主顾不上浑身酸痛,咬牙下了马车,她进了庄子,发现果然如护卫所言,庄子里空荡荡的,不见一个人影。  

“怎么会这样?人都去哪儿了?”  

信阳公主蹙眉顿在原地,脑海里飞速运转,想到了什么,她脸色一变。  

“不好!中计了!”  

京城外有一条护城河,河上可泛舟,从西城门到南城门,顺水不过一个时辰便能抵达。  

南城门外,几十条货船陆续上岸。  

“什么人?”守城的侍卫拦住商队。  

为首的商人笑了笑,拿出自己的路引以及一袋沉甸甸的金子递给他:“小的做布庄生意的,这些都是小的从南边运来的丝绸。”  

侍卫收下金子,在长长的车队外徘徊了一阵,抽了其中两个箱子检查,确实是丝绸。  

“这么多丝绸都是你的?”  

“是,都是我的。”  

“每辆车都要检查。”  

“应该的,应该的,您尽管查!”  

每过一辆马车,侍卫都会挑选一个箱子检查,有时是最上面的箱子,有时是最下面的箱子,不论怎么抽查都是丝绸。  

“行了,都过吧。”  

侍卫说。  

“诶!”为首的商人笑着将自个儿的商队带进了城。  

而就在城门附近的一处茶楼上,一名老者与一名黑袍中年男子面对面坐在二楼临街的厢房。  

二人透过窗子看着街道上的商队。  

为首的商人不动声色地冲老者点了点头。  

老者会心一笑,喝了一口茶,道:“信阳公主怎么没料到,我们会给她唱了一出空城计吧?”  

黑袍男子满意地说道:“庄太傅足智多谋,令人佩服。”  

老者庄太傅摆手一笑:“南宫将军言重了,要不是南宫将军信任老夫,将萧六郎就是萧珩的事告知老夫,老夫又怎么会想到去盯紧信阳公主?”  

南宫将军道:“这个信阳公主很厉害,她居然猜到了我们不能在京城动手的原因,还将我们燕国的长风使引了出去。要不是我们撤离得早,现在已经被长风使发现了。”  

长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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