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独角兽少女的故事(2/4)
经找到了,它来自于西尔弗温区的圣殿,她的嫌疑被解除了——但她心却在往下沉,她知道那座圣殿。在遴选独角兽少女时,和她同一个宿舍中有一位灰发的精灵少女。她来自于拉文瑞尔,具有月精灵的混血,她聪明、冷静,但仍不乏热情,对这个世界总充满了乐观。后来,自己成为维斯顿区圣殿的见习独角兽少女,圣白木的守护人。而那位精灵少女,则成为了西尔弗温区的圣殿的守树人。那是一切故事的开头。但梅瑞尔没料到它会有一个这样的结尾,她以为那悲剧中的故事并不会降临到普普通通的自己身上。直到她收到那封信为止。“这封信是琳瑟雅小姐交给你的,你应当认得出她的笔迹,”当幽冥将那封信交给她时,用傲慢的口吻告诉她:“我听说独角兽少女之间有些特殊的感应,你应当从信上察觉得出你同伴的气息。”“当然,她不希望你和我们走,要不是我们允许她写下这些文字,她恐怕并不会向你写这封信。”“可如果你想再见到她,梅瑞尔小姐,这是你唯一的选择。”“你要考虑好,你只有一次拒绝的机会,一旦你转身离开,就再也不会见到我们,也不会见到她。”梅瑞尔结结巴巴地问:“你们…是谁?”“我们?”幽冥笑了笑,“我们只是一群受雇于人,无足轻重的小卒子罢了,你从我们这里了解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,考虑好了么?”梅瑞尔默默地握着那封信。正如男人所言,独角兽少女之间存在特殊的感应,尤其是与她们身边相近的那些人,她能感受到那信上淡淡的气息。但信上传来的信息远比他想象的更多,一个谜团萦绕在少女心中,她逐渐下定决心,迫切想要弄明白调查队失踪之时,究竟发生了什么。议会明明知道失窃的圣白树心来自于西尔弗温区的圣殿,而那座圣殿早已失去了它的主人,但他们还是没有阻止谣言的传播。他们明明知道这一切与圣女会无关,与琳瑟雅无关,但还是要不顾一切的将污水泼在她们身上,让一个已经失踪的人来背负这一切。梅瑞尔已经不相信港口议会会在意区区一个独角兽少女的死活,说不定这一切正是那些人想要看到的。她内心中失望至极,害怕关于她的一切会被就此掩盖下去——害怕…自己会永远失去那个真相。她犹豫了半响,但咬了咬牙还是不想放弃这个唯一的机会——“我,和你们走…”男人看着她,点了点头。…幽冥的声音正将她逐渐拉回现实:“与灾害为伍?不,正相反,我们可不是那些脑袋空空,又容易受人蛊惑的邪教徒——”他摇摇头:“不如说,我们才是正在抵御这场灾难的人,只是抵御灾难本身不像是你们想的那么非黑即白,小姑娘。”可梅瑞尔对那些话充耳不闻,因为她心中已经知晓了那个答案,只是那个答案远并非她所愿。无声的悲戚正在少女心中漫流成一条黑色的长河。那河水吞没了一切,只剩下一枚仇恨的种子,正生根发芽,抽出枝丫。一缕银色的灰尘悄无声地坠入地面,但男人似乎对这一切毫无察觉。梅瑞尔最后用有些疲惫的声音,问了最后一个问题:“…她,做错了什么?”幽冥叹了口气。“因为圣白树林掌握着最多的权力,但那位圣女冕下却承担不起相应的责任,这在平日里不算什么,但在灾难之中却是原罪;这并非是一场自救,而是在天平上堆砌砝码,大人物们要考虑的自然更多,明白了么——”“这无关乎对错,当人们看到圣树林地这些顽固的旧时代的残余,已经成为了抵抗这场灾难的唯一阻碍,他们会怎么想?”“如果你们不消失,更有能力的人又如何取而代之?”“而让尸位素餐的人在台上,那么这场灾难就永远也不会结束。圣女会并不是做错了什么,你们只是选错了边,恰好挡住了历史前进的步伐而已。”他走到梅瑞身边,用手勾起她的下巴,“去怪那位公主殿下吧,是她为了一己私欲将你们卷进来,而你们,不过是一些牺牲品而已。”他松开手,看着梅瑞尔冷冷地看着自己,心中不由愣了一下。他原本以为对方会更绝望一些。绝望是一种很好的养分,有利于他接下来的步骤。但他马上摇了摇头,“算了,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,既然你不愿意合作,我那就只好用别的手段了。”“这不怪我,可是你自己选的。”幽冥从怀中拿出一束灰色的水晶,水晶的尖锐的枝杈与少女在记忆之中见到的一模一样。他举起手,正要将水晶插下去,但正是这个时候——幽冥的动作却僵住了,他震惊地看着少女身后一株灰色的枝丫正越长越高——那枯萎的树丫仿佛毫无生机,但却如同一条蛇一样蜿蜒生长,它越长越大,越长越粗,直至撑开屋顶,分出数不清的枝杈。“圣白树心!”幽冥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“你一直将圣白树心带在身上!?你——”死疫与圣树就像是两面一体,就像是光与影,一面象征着繁盛与生长,一面象征着枯萎与凋亡。当圣白的树心落在灰质的土壤之上时,灰枝也就生根发芽。它迅猛地汲取周遭土地的一切生命力,将星光泯灭成灰,从死寂之中生长出象征着死翳的枝条。它正在生长壮大,而少女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它之前,从它身上生长出的枝条一点点将少女吞没其中,那灰色的枝条插入少女的皮肤之下,一点点汲取她的生命与养分——幽冥脸色大变,他当然清楚一枚圣白树心催生出的灰枝至少也是精英级的,它在成长的活跃阶段的恐怖是一般人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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