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三十八章 非是善茬,搭祈雨台(2/3)
王父说道:“天师,你不记得我不成?”
左良有些诧异,他的确不曾记得王父。
王父激动道:“数年前,我曾亲自带一批食盐而出,半途遇一伙强人,乃天师途径,解救我等,自那之后,我常常在各处打探天师之名,知得天师素有仁心,救治苍生,心中倍感亲切,但一直无缘得见,今时终是得见。”
左良闻听,摇头说道:“但救人无数,记不得,记不得。”
王父拜道:“天师记不得,但我却记得,此恩情,我铭记于心,今时见着天师,望请天师能在我府中留些时日,好教我一还恩情,报答一二。”
左良笑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
王守走上前来,说道:“父亲,我愿跟随先生学医,不再科举,请父亲允许。”
王父望向王守,问道:“你可想好了?此事非同小可,可不是你等儿时耍子,此事若是行得,便不可回头。”
王守点头说道:“父亲,儿不会再悔。”
王父说道:“可能与为父言说,你作何所想?”
王守说道:“父亲,儿见着朝堂无道,藩镇割据,此乃乱世之象,在此为官,焉能从善?儿自知无有武侯之谋,亦无魏武之心,故儿愿跟随先生学医,救济苍生,能救一人是一人。”
王父叹道:“你自幼有才,此为父知得,但奈何你生在如今这个时代,此非你之过。罢,罢,罢。天师的本事,为父知得,若是天师允准你跟随,为父自无不可。”
王守闻听,转身朝左良一拜。
左良笑道:“且起,且去。不须多礼。”
王父起身朝左良一拜,说道:“我之子,便交与天师,望请天师代我管教,若其有何忤逆之处,任天师处置。”
左良笑着点头。
黄巢对此深有不解,但未有多言,起身选择离去。
黄巢一路返回家中,寻得他父亲,将事情与之言说。
他父亲笑着与他言说:“人各有志,但行你道即可,不必在意他人。”
黄巢听得父亲所言,说道:“父亲,我定要成为状元郎,现在一定可以改变这世道,成为清流大官,让天下再无流民。”
父亲笑着称赞黄巢,说道:“我儿有大志,既如此,你便要好生读书。”
黄巢说道:“父亲,但我学武不可断,我自要文武双全。”
父亲问道:“学文乃为科举,学武谓之何为?”
黄巢说道:“父亲,学武自有用处,一来,他年我若为大官,定要剿灭叛乱,此要武艺,二来,如今世道大乱,家中运盐,危机重重,此须武力,方能使家中安宁。”
父亲闻听,深以为然,说道:“我儿大才,既如此,你当学兵法,而非武艺。”
黄巢笑着应答。
父子二人谈说许久,方才各自离去。
不觉数日而去。
王家之中,左良终是要离去,王守自当跟随,要与左良同是离去。
王父送别二人,并牵来二马匹,交与左良。
左良却并未受之,而是笑着说道:“以双足丈量天地,此为修行之理。”
王父只得作罢,但取来许多金银,交与左良。
左良仍是未有受之。
王父只得将之交与王守。
左良对此未有多说些甚,与王父辞别,离去城中,往他处而去。
行在城下,王守回头张望,本想寻黄巢身形,但张望许久,未有所见,此教他心中叹息。
左良笑着问道:“可是在寻你那好友?”
王守点头说道:“正是,正是。但此人与我乃多年好友,我今离去,他当是知得,但不知为何,不曾来送我。”
左良说道:“你日后这位好友,可不得了,我观其面相,非是善茬。”
王守有些诧异,说道:“先生,我等不是学医,为何听着先生言说,更似那修道的,而非学医的。”
左良笑着问道:“何以见得?”
王守说道:“但先生与我父亲言说,以双足丈量天地,此乃修行之理,又曾与我言说,观面相之说,此却似那修道的道士,而非是学医的。”
左良笑道:“我乃修行的,而非修道的,医术不过偶然习之。”
王守问道:“修行与修道,有何区别?”
左良说道:“修道是修行,修行不尽是修道。”
王守若有所思,半响后,问道:“既如此,我可是修行的?”
左良摇头说道:“如今尚是不算,只能算跟随与我的。”
王守问道:“既如此,如何才算是修行?”
左良笑着说道:“此在你,而非在我。”
王守沉吟少许,并未多言,而是说道:“先生,如今我等往何处去?”
左良说道:“何处有流民,我等往何处去。”
王守似懂非懂的点头。
光阴迅速,不觉五六月馀去。
王守跟随左良行走多地,见着许多流民,皆是亲自跟随左良一同救治。
左良亦时常传许多医术与王守。
王守皆是悉心学习,他于医术未有多少天赋,学一些简单医术亦难以学成,但他记性极佳,一些药方他只要过目,就能记下,辅佐左良救人,却是相得益彰。
一日,左良与王守继续前行,行至徐州一地,见着此地时逢大旱,百姓颗粒无收,此处流民尤其之多,远胜任何一地。
王守在城门处一眺望,沉默许久,说道:“先生,我等或是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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