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,投鼠忌器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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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…会怎样呢…?”  

面对玛丽亚不怀好意的质问,特蕾莎陷入到了迷茫和沉默当中。  

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,甚至不敢去想。  

其实,她也是在不久之前才彻底想通这个问题的。  

在之前她在和苏菲(当时还以为是玛丽亚)当面吵架的时候,就已经明显察觉到,当时的“玛丽亚”的言辞和神态,好像和过去的印象不太一样,  

过去玛丽亚只让她感觉阴险刻薄,而且自从“验身”风波之后,她在玛丽亚面前已经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心理优势,纵使玛丽亚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,但是见面之后仍旧会显得心虚。  

然而那一次,玛丽亚却以毫无畏惧的气势,正面和她交锋,面对她不光没有畏缩,而且甚至比她还要更加自信,侃侃而谈不露下风;甚至的甚至,她看着特蕾莎的眼神里,没有了往日的仇恨和讥讽,反而好像有几分怜悯。  

当然,这种怜悯,比仇恨和讥讽更让人恶心,因为只有“胜者”才会摆出这样的神情来。  

当时的特蕾莎并没有想到那么多,她只是觉得浑身难受,哪怕“玛丽亚”告退之后,还是气得好几天食不甘味。  

她只是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好像是碰到了什么灾祸一样。  

而等收到“苏菲生下儿子、皇室延祚有望”的消息之后,再看看丈夫那种几乎无动于衷的反应时,她终于回过神来了。  

同床共枕相伴了那么多年,又是全身心地注视着丈夫,所以她太了解丈夫的性格了,甚至从他一个细微的眼神就能够看出他的心情。  

以她对艾格隆的了解,听到苏菲放下“执念”生下孩子的消息,丈夫即使不是怒发如狂,至少也应该是暴跳如雷,然而他却几乎无动于衷。  

这不可能,除非…那个孩子就是他的。  

这个看似荒谬的猜想一旦涌上特蕾莎的心头,一切就都说得通了,为什么不久之前丈夫要派人去拜会他的外祖父,为什么执行这项任务的是夏奈尔,为什么夏奈尔突然和玛丽亚关系走得那么近…一切就都有了解释。  

很多事情就是这样,身在局中如同雾里看花,几乎什么都看不清,但是一旦抓到其中的关窍,那就一切都好像非常简单,简单到特蕾莎甚至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早点看出来。  

她确实很懊恼,为什么没有在见到苏菲的时候就看破。  

但是,懊恼归懊恼,如果真的当时看破了,她又打算怎么样呢?这个问题她却没有想明白。  

而且,自己到底能够做什么呢?  

一回想起苏菲当时那么自信的样子,虽然没有证据,但是特蕾莎暗自猜测,苏菲当时已经做好了被自己看穿的心理准备。  

也就是说,她不怕。  

她凭什么不怕?对两个家庭、两个国家犯下如此滔天之罪,她有什么资格如此理直气壮?她难道不知道一切被暴露于世人之前的后果吗?  

每当想到这个问题,特蕾莎就忍不住会气血翻涌。  

不过即使如此,特蕾莎在丈夫面前还是选择了沉默,也没有把自己心里的猜想透露过其他任何人。  

首要的原因是,她没有证据,一切都是她的猜想而已。  

当然,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,以她的身份,哪怕没有任何证据,只要把事情说出来,那就天然具有说服力,肯定有人会信。  

只要有人信,那么大家彼此印证,很多东西就自然而然会浮出水面。  

甚至,哪怕纯属捕风捉影,波拿巴家族的政敌们也会非常开心地笑纳这个“谣言”,然后绘声绘色地把它传播出去,坐实两个人的奸情。  

某种意义上,特蕾莎现在就好像掌握着一个开关,只要她心一横,把开关摁下去,丈夫和苏菲都会五雷轰顶,身败名裂。  

但问题就在这里,她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后果。  

她知道,如果身败名裂了,那么也就意味着她和丈夫将会彻底决裂,甚至也许就此以后生死不复相见——这是她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。  

所以,某种程度上她也是投鼠忌器,她被自己对丈夫那盲目的爱意给绑架住了,以至于明知道两个人犯下了滔天大罪,却还是选择了沉默。  

不仅仅是“犯罪”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,她出身于哈布斯堡皇室,结果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肆意妄为的巴伐利亚妖妇,把皇室偷偷换了种,这种痛苦更是在心中难以言说。  

虽然特蕾莎一直是个心智坚强甚至有些偏执的女子,但如果一直处于这种心理状态重压之下,恐怕最终还是会被逼疯了吧。  

所以,自从猜到了这一切之后,不甘和痛苦一直都在啃噬着她的心,让她比平常更加郁郁寡欢。她一直在纠结到底应该怎么办,不光外表憔悴了不少,内心也随时处在煎熬当中。  

这种郁郁寡欢形容憔悴的样子,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明白,只不过大家都以为皇后陛下是因为皇帝的风流韵事而苦恼,没有人觉得奇怪。  

既然牵涉到帝后关系,所以大家哪怕觉得皇后陛下可怜,却也没有人敢于多说什么,只有身为“外人”又自认为是“朋友”的普希金看不下去了,在踌躇许久之后,终于借着告别之际,对着艾格隆说出了一番肺腑之言,恳请皇帝对妻子好一点,稍稍收敛点,抚慰她伤痕累累的心。  

而这一次,诗人的劝谏起了奇效,再加上艾格隆在满足心愿之后,也处于愧疚感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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