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五章 分兵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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、坞堡帅们组织百姓挑水,夜以继日,竭力灌溉,愣是撑到了现在,力保小麦能顺利收获。  

或许会有所减产,但绝大部分可收割入库,这无疑让人大大地松了口气。  

二月初种下的粟就完蛋了…  

禾苗生长关键期滴雨不下,且眼见着伊水、洛水快露底了,却不知如何维持到秋收?  

想必那些没有听劝,未在去年秋收后种冬小麦的人是欲哭无泪了。  

真的,这才五月初,仿佛就看到了秋天颗粒无收的悲惨情状。  

日子还怎么过?  

“天厌晋德”——这是一个最近仅在父子、兄弟、熟人间私下里流传,但却被很多人知晓的说法。  

而且,这句话还有背景:司徒司马越欺凌君上,擅杀朝臣,倒行逆施,以至于此。  

这话没人敢说,但真有不少人信,包括幕府僚佐们。  

刘舆跪坐在那里,心思却还放在荆氏身上。  

那脸蛋、那身段、那神气,让他心中痒得不行,恨不得现在就飞到王延府上,将美人搂在怀中,肆意爱怜。  

王坐在不远处,悄悄观察着刘舆的神色,对军司王衍所说的话充耳不闻。  

什么旱灾?关我屁事!又不是没水喝,没粮食吃,至于么?  

死几個贱民而已!  

大晋天下,人多着呢,要多少有多少,种地的人是怎么都不缺的。  

倒是刘庆孙要和我争荆氏,这件事比较麻烦。他在司徒面前更受宠,不一定争得过他啊。  

王忧心忡忡,双眉紧锁,愁容满面。  

司马越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,暗暗点头。  

王还是可以大用的,这般为主上担忧,忠心可嘉。  

那边王衍已经说完了大旱的事情,顿了一顿。  

幕僚们纷纷进言,多有夸赞王衍之语。  

老壁灯心下暗爽。  

旱灾日益严重,他的名声却渐渐大了起来。  

很多人都知道去年朝廷行文司州诸郡,令种冬小麦,此事便是王衍一力推动的。  

他甚至还发动各种关系,反复催促,真的下了大力气,卖了老脸,收获了无数埋怨。  

当时做这事的原因是担心匈奴打过来,没想到歪打正着,抢在河水断流前收获了一茬粮食,真的救命了。  

嘿嘿,当时埋怨老夫有多狠,现在就夸得有多狠,妙哉。  

幕僚们夸完后,司马越也夸赞了几句,随后便提起了另一件大事:“罢殿中武官之后,有人回乡居住,有人南下——有人前往州郡任职,还有人投了匈奴!”  

“孤已得报,刘渊迁都平阳之后,秣马厉兵,得此无君无父之辈相助,已决意南下。”  

“上月,渊以王弥为帅,石勒为前锋,并渊子聪,共攻壶关。关城已陷落多日。此其一路也。”  

其实,还有一些话司马越没好意思说出口。  

刘渊以王弥为侍中、都督青、徐、兖、豫、荆、扬六州诸军事、征东大将军、青州牧,与楚王刘聪合兵,进攻壶关。  

刘琨遣二将救援,全军覆没,二将皆死。  

司马越不是没有做出应对。  

他以淮南太守王旷为帅,将五千淮南郡兵、万余淮南丁壮,将军施融、曹超各将数千豫、兖之兵,总计三万人,北上救援壶关。  

施融、曹超建议不要北上并州,在河内阻河拒敌,防止敌人直扑洛阳即可。  

王旷大怒,坚持进兵。于是三万人进入上党,与刘聪在长平相遇,惨败。  

施融、曹超战死,王旷不知所踪,三万人被斩首一万九千余级。  

刘聪趁胜连拔两城,上党太守庞淳以壶关降汉。  

刘琨以都尉张倚领上党太守,据襄垣坚守。  

刘聪又转兵袭晋阳,不克。但趁机招降了原本依附刘琨的一些匈奴(铁弗氏)、鲜卑(白部鲜卑)、乌桓部落,得数万口、万余骑而回。  

战事至此,短期内已告一段落,或许还有一些扫尾战斗,但都无关大局了。  

匈奴前后斩首两三万级,俘万余兵,得了大半个上党,又进账了一大批部落,削弱了刘琨继续摇胡人助战的潜力,可谓大胜。  

王衍听司马越说完,则在想另一些事情。  

王旷(王羲之之父)是他堂弟,与琅琊王睿交相莫逆。  

琅琊王南渡建邺后,王氏宗族陆陆续续南迁了数百人,显然押上重注了。  

司马睿又以王旷为淮南太守,替他稳住江淮之地。  

司马越看在眼里,定然有了想法。  

他可能已经有点忌惮司马睿了。  

调王旷率南兵北上,是三月以前就做出的决定,那时司马越还没回洛阳呢。  

王旷北上救援壶关是匈奴出兵后临时决定的,未必没有消耗王旷的意思在内。  

对此,王衍没什么好说的。  

司马越惯会这招,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  

去年就让邵勋北上收复邺城,试图消耗他。  

结果野马冈之战,石勒六万大军土崩瓦解,没达成消耗的目的。  

今年王旷北上救援壶关,长平之战惨败,三万人几近全军覆没。  

司马越却得逞了。  

王衍只能暗叹:仗打成这样,夫复何言?  

“匈奴第二路以刘景为帅,叛臣朱诞为前锋都督,克黎阳,于延津败王车骑、汲郡守庾琛,现已退兵。”司马越继续说道:“匈奴两路皆获大胜,饱掠一番后退回,诸君议一议,此为何耶?”  

众人一时有些沉默。  

为何?目的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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