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1、女帝争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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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见我…不想见我?  

赵都安脸上笑容一点点僵住,头顶缓缓飘起一串问号。  

不是…怎么个意思,你不是叫我来宫里见你嘛,这又不见了。  

赵都安持着谨慎态度,试探问道:  

“陛下在见客?还是回宫后见了什么人?”  

那名在寝宫侍奉的宫女摇头,细声细气道:  

“都没有,陛下就是不想见呢。”  

说完这话,这名宫女透着灵气的眸子四下看了眼,小心提醒道:“陛下好似在生大人您的气。”  

贞宝生气了?  

赵都安有点子脑壳疼,不过虽说前世恋爱经验匮乏,但以他的情商,也知道女帝“口是心非”下,自己是万万不能真的就此离开的。  

虚假的生气——明确无误地告诉你自己在生气,然后期翼你哄。  

真正的生气——他压根都别想进皇宫,在宫门口就给禁军拦下了。  

这个时候,就该发挥主观能动性…赵都安正思忖如何行动,恰好瞥见御膳房小太监捧着托盘小碎步赶来。  

上头是每日准时奉上补气养血的莲子羹汤。  

“公公请留步!”  

赵都安跨步上前,不容分说在后者懵逼的目光中接过羹汤,而后在宫女们刻意放水,假意阻拦中,大步闯入寝宫。  

女帝的寝宫是一整个院子,各处皆有宫女值守,赵都安循着指引,很快抵达了一间熟悉的房门外——上次,击杀蛊惑国师后,他曾经夜宿的那座房间。  

也即:女帝的闺房。  

“咚咚。”轻轻叩门,等听见一声清冷的“进来吧”。  

赵都安才在几名宫女太监默契装瞎子的放纵下,吱呀推开门。  

进入冬季,门被垂下帘子,赵都安端着托盘跨入门槛,温暖的气流扑面而来。  

入眼处,依旧是上次他睡的那个雍容贵气的“暖厅”,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,博古架旁,罗汉床对面,是一尊兽形熏香炉。  

没看见火盆,因为屋子底下连通管道,有专人时刻烧炭,将热气源源不断从地下导入进来,古代版地暖。  

徐贞观背对着房门,手中握着一柄乌黑剪刀,正亲自专注地修剪面前的青花璃龙落地花瓶中,栽种的一株品种未知花草的藤蔓。  

从这个角度,她微微躬身,圆臀翘起,窄腰宽胯,隔着常服都能隐约看到脊背上一条清晰上扬的线条。  

乌黑长发盘起,左右各一绺垂下,微微滑落的袖口纤白皓腕转动间,根根苍翠欲滴的多余枝蔓嗤嗤落下。  

赵都安愣住,他还是初次见女帝如此具有“生活气息”的场景。  

以往,哪怕二人单独用膳、饮酒,其实都掺杂着一股上下级的公事味道。  

女帝连吃饭时都是“狼吞虎咽”,赶着时间般,仿佛不是在处理政务,便是走在理政的路上。  

亲自修剪花枝…这种京城贵妇人们再常见不过的“娱乐”活动,放在女帝身上,格外稀罕。  

“陛下…羹汤来了。”赵都安咽了口吐沫,回过神低声说道。  

“咔嚓——”  

于绿色枝蔓间穿插纵横的剪刀猛地停了,徐贞观直起腰身,转回头来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: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  

装,你就装吧…若不是陛下你故意放水,寝宫里那些下人敢放我溜进来么…  

女人,你的名字叫“虚伪”!  

赵都安心中疯狂吐槽,脸上一副谦卑姿态:  

“臣路上偶遇御膳房送来羹汤,如此寒冷天气,臣担心他们送的慢,热气跑了,便斗胆…”  

徐贞观板着脸,一副很生气的姿态,用白皙的小手抓着那把乌黑锋利的剪刀,指着门:“滚出去。”  

赵都安一脸失望,端着托盘转身后退。  

走了两步,果然听到身后传来没好气的声音:“你要去哪?”  

赵都安故作茫然,转回身来:“陛下不是要臣出去?”  

“朕要你出去,但没要你把汤也端走…”  

徐贞观说着,忽然好似心累,迈步走到暖厅的罗汉床边,坐下,似无可奈何地道:  

“罢了,呈上来吧。”  

赵都安贼兮兮笑了下,走到罗汉床前的檀木茶几上,将托盘放下,熟稔地擦洗杯子,掀开瓦罐,盛了一碗白花花热腾腾的肉羹,递了过去。  

女帝幽幽地看着他,也不说话,就看着。  

赵都安眨眨眼,试探性地用汤匙盛了一点,然后轻轻用嘴吹散了热气,递过去:  

“陛下?”  

女帝那张板着的脸孔才终于活泛了些,却没喝,而是幽幽问道:  

“你可知罪?”  

赵都安故作茫然。  

女帝没好气地道:  

“你今日去辩经,为何没有提前与朕禀告?是不是朕一直太放纵你,对你太宽容,你恃宠而骄?这等大事,不经通报,擅自行事。”  

说的好像我第一次这么搞一样…你之前都不生气,这次生气,多少有点假了喂…赵都安放下瓷碗,羞愧难当:  

“臣知罪!然则,臣非是骄纵,实乃陛下因臣而禁佛,臣近日在家中,每每听闻城中信徒诋毁陛下,臣万分惭愧,事先又对能否在辩经上压下那群秃驴并无十足信心…  

臣担心,若先告知陛下,此事便与陛下有了牵连,而臣私自去做,若侥幸有所成,令陛下免于被愚民诋毁,臣当喜不自胜。  

若不幸落败,秃驴们要追究,也牵连不到陛下,届时有何责难,臣自己一力担之…陛下若要惩戒,臣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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