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8、女帝召见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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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内。  

当袁立说出这句话,徐贞观愣住了,眸子有了刹那的茫然。  

怀疑自己听差了。  

递出第一刀?赵都安?  

这两个词都能明白,但连在一起时,就变得晦涩难懂。  

他怎会与“斩裴”一案牵扯?袁立又为何知道,与自己说?  

谜团纷至沓来,将女帝搞懵了。  

“袁公,话说得明白些。”徐贞观朱唇轻启,连笑容都短暂收敛:  

“朕不记得,他与此事有关。”  

袁立微笑道:  

“此事却也说来话长,事实上,亦大大出乎臣的预料。还要从那一日,赵使君来御花园禀告‘火器匠人’案说起。”  

接着,袁立不急不缓,将事件经过讲述。  

从他如何心血来潮,对赵都安产生好奇,邀他同乘,如何遭遇吕梁偷家,又如何布置了一步闲棋讲起。  

到赵都安深夜绑缚吕梁登门,为他讲述谋划细节为止。  

袁立颇有讲故事的天赋。  

分明也未亲历,但由他之口讲出,却生动盎然,画面感扑面袭来。  

女帝始终安静倾听,不发一语,似沉浸在故事中。  

“当赵使君向臣说清经过,臣亦大为惊讶,心头仍带有怀疑,直到后来与吕梁见面,才确信了。”  

袁立感慨道:  

“再然后,便是臣等以此为突破口,撕开裴楷之的金身,将其一举击溃。这些陛下便都知晓。”  

御书房内,讲述结束了。  

而女帝却竟一时没有回过神来,好似走神了。  

“陛下?”良久,袁立试探呼唤。  

“哦。”徐贞观这才猛地回神,意识到自己竟有了片刻的失态,分明也不是什么大事。  

但实在是…  

“出乎预料。”大虞女帝语气复杂,吐出这四个字。  

若非袁立讲述,她定不会相信,只会以为是小说家杜撰。  

但偏生是这样匪夷所思的事,真实发生在眼皮子底下,引燃声势浩大党争的那条导火索,竟是赵都安。  

如何能不令她惊愕?  

这一刻,她突然想起,上次与莫愁的对话,她曾打趣般,以玩笑的姿态,说若赵都安来做,会如何。  

不想一语成箴。  

之前小打小闹的小人物,一不留神,竟搞出了大事件。  

所以,裴楷之吐血晕厥也有了解释——落败之际,见到亲手送自己入局的仇敌,且还是个往日瞧不上的耀武扬威,如何不怒?  

“他现下在何处?”徐贞观忽然问,已然明悟,赵都安今日入宫,定是袁立手笔。  

说起来,饶是此刻,女帝仍对于赵都安竟真能与袁立搅在一起,而不可思议。  

分明是迥异的两种人。  

“他就在外头等候,陛下要接见他?”袁立问。  

徐贞观颔首,眉毛扬起,恢复圣人姿态:  

“宣。”  

她要亲自,审一审这屡次给她惊喜的小禁军。  

就在女帝接见赵都安的同时。  

伴随百官散朝,关于这起旷日持久的党争的最终结果,也于整个京城传开。  

裴楷之倒了!  

秋后问斩,御笔亲题,“李党”痛失一根砥柱,虽未伤根,但已动骨。  

而另一件,发生在午门外的“趣事”,也伴随悠悠众口,传播开来。  

“裴楷之被赵都安挡路,气吐血了?”  

“赵都安疑似用内功伤及前刑部侍郎,令其当场重伤?是否为圣人授意?”  

“我曾听说,吕梁前妻,裴老狗的四女儿与赵都安关系不简单,裴老狗之所以遭到前女婿反水,乃因吕、裴、赵三人的复杂情感所致!”  

“对,我也听闻,吕梁之所以弹劾赵贼,乃因圣人横刀夺爱…”  

酒楼茶肆中,底层官吏,读书人争相猜测,故事版本愈发离谱猎奇。  

而在真正的权贵圈子中,传播的说法则更趋于“真相”。  

“据说,袁公之所以能策反吕梁,反咬其岳父,便是用了赵都安替其办事,执行计谋…许是看中他名声,容易取信裴楷之…这才惹得午门大骂…”  

白马监后衙。  

宿醉醒来的孙莲英,裹着松垮的袍子,听取手下汇报。  

因不了解内情,除寥寥几人外,绝大多数人,都捕风捉影,以为针对“翁婿”的离间计,乃是袁立定下计策。  

赵都安只负责执行。  

这个猜测符合认知,毕竟一個绣花枕头,有些小聪明可以理解,如何能有这般智慧?独自算计裴楷之?  

院中,阳光给老槐树枝叶切割,落成石桌表面,斑驳点点。  

“大人?”那名禀告的使者轻声呼唤。  

孙莲英不悦道:“咱家耳朵好使,听着呢。”  

训斥了句,才确认般问:“所以,赵都安这些日子,都在替袁立办事?”  

“想来如此。”  

“这样啊…”孙莲英忽然有所明悟,又问:“他与马阎一同入宫?”  

“据说是。”  

老宦官“恩”了声,挥手命他退下,俄顷,又叫来马车,竟往诏衙去了。  

不多时,两位故交于诏衙后堂会面,马阎对孙莲英的到来略显意外,兜头便冷笑道:  

“我正要去找你,你倒自己送上门了。”  

两鬓斑白,一副迟暮老人模样的孙莲英愣了下:  

“你找我作甚?”  

马阎面无表情:“你教那赵都安来攀我的关系,还来问我?”  

???  

孙莲英了解内情后,一时哭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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