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 天陷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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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克街121a,温彻斯特事务所。  

在永动之泵也住了好一阵,这应该是洛伦佐第一次返回事务所里,虽然只是暂时歇脚,可回家的感觉真不错。  

“所以这就是你家了?”  

卲良溪在事务所内走来走去,这里就像一个大仓库,堆积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,杂物到处都是,好在还有着可以用来坐着的地方。  

红隼走到角落里,一屁股坐了下去,像红隼和伊芙这样的家伙,因为来这里次数过多的原因,久而久之他们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固定位置。  

几人散落而坐,享受着短暂的平静。  

卲良溪东看看西瞧瞧,丝毫没有来别人家做客的拘束感,与她相反的则是罗德,他站在卲良溪的身后,有些不知所措。  

“这些都是什么?”  

邵良业看了眼桌面上的资料,他能勉强地读懂其上的文字。  

“一些…故事推演?反正闲着没事的时候,我就会随便写点什么,这有助于发散思维。”  

洛伦佐看了眼,随意地回应着。  

他写下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,大多是基于不同的视角、不同的阵营,对同一个事件,从而产生的不同走向。  

得益于早年间师承奥斯卡的表演学习,洛伦佐常常会根据自己对他人的了解,来扮演他人,推测着他们所能做出的抉择。  

之前将情报交由劳伦斯与艾德伦,也是基于这些情况而产生的,风险很大,但像洛伦佐这样的赌狗,他觉得值得一试。  

也是依靠着这些,让他重新思考该如何对抗罗杰,在这绝境之中寻找着出路。  

“你只写了一半?”  

邵良业的阅读被中断,他发现这些推演基本进行到了一半,便结束了,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。  

“嗯,因为我写不下去了。”  

洛伦佐解释着,随便捡起地上的一张纸,上面有着短短的几句话,字迹潦草。  

“写不下去了?”  

“我又不是全知全能,写着写着就会陷入僵局,我想不出事情还会怎么样发展,甚至说该如何打破局面。”  

洛伦佐将手中的纸张搓成了团,向着远处丢去,恰好地砸在了红隼的头上。  

对于洛伦佐的种种行为,红隼早已习惯,之前还可能叫骂几句,现在他则完全懒得理洛伦佐了,他靠着墙,眼睛微眯。  

这是难得的休闲,红隼想好好享受。  

他们刚结束了今天的工作,在附近的哨站进行了逆模因武器的安置,因为和温彻斯特事务所很近的原因,洛伦佐顺道回来看了一眼,在这里休息片刻。  

伊芙趴在一旁的桌子上,低头写着报告,她很是认真,敬业的不行。  

红隼还和洛伦佐提过几回,他认为玛鲁里那段糟糕的回忆会吓退这个女孩,结果她是认真的,不是什么一时兴起而加入。  

“能让我看看吗?”  

邵良业看到了什么,向洛伦佐问道。  

洛伦佐抬起手,露出风衣下的枪械,之前一直少有用到它的地方,它便一直没有在邵良业几人面前登场过。  

“给。”  

洛伦佐没说什么,将温彻斯特递了过去。  

邵良业双手接过,放在膝上,认真地观摩着。  

洛伦佐是个身经百战的家伙,以他的战斗强度,每场下来武器都要换上一轮,可这把随身携带的霰弹枪看起来却很新,好像没有经历过多少次的战斗。  

这不太对,像洛伦佐这样的家伙不会带这种无用的东西。  

装饰?  

邵良业看了看洛伦佐那杂乱的头发,他好像从不在意自我形象这件事。  

“它有什么别的意义吗?”  

邵良业抬起头问道,它被带在身上,一定有着它的理由。  

“大概吧,这算我一位朋友给我留下的,只可惜,原本那把已经被毁了,这个只是我委托工匠,按照它原本的模样制作的。”  

洛伦佐慵懒地回答着,他看样子真的走出了阴霾,声音轻松。  

邵良业抚摸着枪柄,感受一些微弱的触感,仔细看去,是一行文字。  

“是一首小诗。”  

洛伦佐就像知晓邵良业的行动一样,他露出笑意。  

“什么小诗?”  

邵良业看着铭刻的文字,他知晓西方语,能看懂其上词汇的意思,但想翻译句上的寓意仍有些困难。  

“一首…关于死亡的诗,抗拒死亡的诗。”  

洛伦佐悠悠道,他仰起头,望着昏黑的天花板,耳边响起红隼渐起的呼吸声,还有笔尖在纸上书写的摩擦声。  

卲良溪无聊地坐在位置上,事务所内实在没有什么东西,值得引起她的注意,罗德则站在她的身后,他觉得自己就像个保姆,而卲良溪便是那活力充沛的有些过头的孩子。  

这真是个平静且舒缓的时刻,窗外响起阵阵风声,能看到玻璃上挂着雨丝。  

洛伦佐很喜欢此刻的气氛,他深情地低语着。  

“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。  

即使暮年,也应在白日将尽时燃烧、咆哮。”  

“狂怒,狂怒。”  

“怒斥着光明的消逝。”  

这本该是被怒吼出的话语,但在洛伦佐的口中却变得无比平静,他的目光如静水一般,低吟着这曾经的一切。  

“这是一位老朋友对我的激励。”  

洛伦佐看向邵良业,接过了他递来的温彻斯特,脸上残留着微笑。  

“很不错,我喜欢。”邵良业回答。  

事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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