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六章 却是老猫?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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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韦兴。  

韦兴苦笑道:“退一万步想,这么做对他们有何好处?会不会是您…想多了?”  

梁芳扁扁嘴,自我解嘲道:“你是觉得咱家自知不敌,才想象出这么一群敌人,来为自己找补?为自己的失败找寻理由,是吗?”  

“咳咳。”  

韦兴的咳嗽好似在说,你既然都说了,我还有什么好讲的?  

“怪就怪,咱家最初不该拿这群东宫讲官充当诱饵…当咱家把东西送到他们府上,利用了他们跟太子的关系,就等于是主动挑破了先前两边相对和睦的格局。”  

梁芳有些懊恼。  

韦兴琢磨过味儿来,点头道:“梁公公这么说,确实有一定道理,想那群清流翰林,平时虽也有参劾您,但绝对不会如此不择手段。”  

梁芳一副悔不当初的神色,道:“早知道的话,只针对太子,断不至于遭来如此反噬。想他们都是吃皇粮的,陛下让他们给谁上课,他们就给谁上课,并无门阀党派之见,我为何非要招惹他们?昏头了吧!”  

韦兴皱起了眉头:“那这可怎么办才好?事到临头了…”  

梁芳一脸认真地分析:“如今要先知晓,到底是谁在背后主持一切?”  

韦兴若有所思:“杨守陈确实是个刺头,但这次的事多半跟他没关系,你看他被下诏狱后,这阴谋诡诈的手段还是一套又一套使出来…”  

梁芳问道:“你可知,如今翰林院东宫讲班中以何人为首?”  

“这…徐溥吗?”  

韦兴显得很茫然。  

这个问题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。  

梁芳道:“不是,徐溥调六部,已许久未列入东宫讲班序列,眼下很可能是刘健和李东阳…等等,李东阳是否年初时守制回乡了?”  

韦兴问道:“要不要查查?”  

“不必查了!”  

梁芳道,“明日咱家就挨个去见。”  

“您去见他们?”  

韦兴显得很不可思议。  

人家打你脸,还是合起伙来一起打,你这个小耗子居然还敢去见人家一群老猫?跟人家谈判呢?  

梁芳道:“杨守陈和郑时的小命,毕竟还捏在咱家手上。只要贡品案一日未销,这二人的命便悬在那儿,此时讲和,或是最好时机。”  

“讲和…”  

韦兴试探地问道,“若真这样,您看会不会…就算咱们败了呢?”  

梁芳抬头看着屋顶,好似在那儿反思这次事件的得失,半晌后道:“想借用这次的事扳倒太子已经不可能了,最好的方式,就是先把战火给平息下来,最好对双方互无影响,如此偃旗息鼓一段时间后…再做盘算。”  

韦兴精神一振,连声道:“这样好,这样好,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。”  

“你胆子还真他娘的小,明天你不必随我去,继续审问姓郑的,一定要找到他背后所有关联,把听命于东宫那群讲官的徽州商贾给找出来,咱家一个都不会放过!”  

梁芳仍旧很生气,但现在他的气势已没那么足了。  

望远镜造不成,他现在也知道不能吃眼前亏,他想做的仅仅是保留现有的名利地位,以做到未来再去跟太子抗衡。  

张府。  

覃吉正在会见张家父子,只说是来替太子妃张玗取东西的,却没说要取什么,大有一种让父子俩自行准备,或者你们猜猜你们女儿需要什么的意思。  

“覃公公,您这时常上门来,实在是让人心生不安啊。”  

张峦这会儿终于觉察到危险了,开始提醒对方上门频率太高,会招惹来有心人不必要的怀疑。  

覃吉摇头苦笑:“这不嘛,本是说过几日再来,但太子得知太子妃娘娘有此意,催着老朽便来了。”  

张延龄笑着插话:“爹,您别说了…这不正好体现出太子对姐姐的关心吗?”  

覃吉用钦佩的目光望向张延龄,好像在说,还是你这个张家二公子把事情看得透彻。  

可不就是像你说的那般,你姐夫对你姐姐那能叫关心吗?简直是溺爱!  

莫说是言听计从了,就算是你姐姐伸伸手不表达意思,你姐夫也得沉思一天想要知道你姐姐需要什么,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她。  

“别乱说话。”  

张峦皱眉不已,“先前刚送了一批日常用品进去…你知道你姐姐现在需要什么吗?”  

“我知道啊,姐姐这是烦闷了,平时宫里边太子上课去了,姐姐一个人留在东宫,需要点东西作为日常消遣使用,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张延龄道。  

“啊?连这你都知道?这也太神奇了吧?”张峦瞄着自己儿子,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妥当,但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。  

张延龄道:“好在我提前准备了一些消遣物品,既可以给姐姐平时打发无聊之用,或还能帮到太子,有何不好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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