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00 一筹莫展(2/3)
他二人进帐,看到宋凛亲自夹了菜喂萧立,萧远见怪不怪,早已不再惊讶,也不再感到痛心,但董合毕竟与萧立初识不熟,不知他们二人之间有何过往联系,看到自家主子亲自喂别人吃饭,还是个男子,不由惊得停住脚步,撩开帐门的手僵在空中,将桌边的二人好一阵打量,确认自己没有进错帐看错人,才犹犹豫豫恶寒又赧怯地走进来。
“三爷”“主子”,萧远董合一起唤,宋凛放下碗筷,点头轻“嗯”,“何事来寻?”
他们不在一处训练,宋凛已经同民丁营里的几个领头吩咐,今夜不必再训,可于各自帐中预习礼法功课,明日体能训练之前,会作抽查,若不能答,则有惩罚;但萧远他们那边,他一心想着快些来见萧立,忘了派人通知。
得知他二人来寻的目的,宋凛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,后重新做了一样的说明,待要撵他二人出帐不让再打扰之时,忽地开了口阻止,问及芜云城那边可有新的情况。
萧远董合互望一眼,摇头方罢,便听帐外响起一道“有事要禀”的声音。
传人进帐,送来的却非芜云城那边的消息,而是京城的暗探传来的有关宋澄程振的线报。
讯兵单膝跪到宋凛跟前,问安过后,埋着的脑袋抬起来:“回三皇子,京城那边传来消息,说程振叛军直逼京城脚下了,就在城外安营驻扎了下来!
不仅如此,四面城门都安排了人马驻守…”
几人闻言沉默,不知程振此举是何用意,又与顾覃忽然转移阵地改道芜云城之间是否存有关联?
萧立艰难地咽下口中味同嚼蜡的饭菜,“三爷,派去芜云城打探的人,会不会已经遇害?所以无有消息传回…”“不无可能!”宋凛将目光从讯兵身上移开到萧远身上,命他亲自往探速回之后,又让董合安排人马往麓湖城去,随时跟进汇报赵拓和杨思那边的情况何如,并所有人都离帐之后,才同萧立询问,可有办法尽快解决顾覃这一大麻烦,他先前说的,“顾覃爱子如命,必不敢死,可掳也”一言,究竟是何含义,又是否还能施行之类。
“无机原本是想,让我们的人假传消息,说他的爱子顾奕兮在我们手上,使他心中动摇,哪怕不信,也不敢忽视而亲自率兵过河来战,以便盗粮得胜的,但他们攻占芜云守城备战若是受的程振的指示,那此一计便没了意义,除非…”
“除非,吾等果然掳其子而挟…”
“正是如此,但…”
萧立后面的话,即便不说出口,宋凛也知他要表达的意思,听闻顾覃已经将顾奕兮接到了程振身边由他安排重兵护守,要想掳劫,并不容易,而且,他们如果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,哪怕无意伤害顾奕兮,那也有违原则道义,若是程劲,掳便掳了,甚至都能杀得,可顾奕兮到底无辜单纯,莫说参与其中,他甚至不能明白顾覃的所作所为究竟有何含义,更无法辨别是非对错,要对他下狠手利用他牵制顾覃…
萧立犹豫停顿几息,“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,妇人之仁,容易坏事…而且,程振已经驻兵京城脚下,随时都有破城而入的危险,若不能赶快解决顾覃,只怕大皇子那边,不日便会失陷,但也并非只有掳劫顾奕兮这一个办法…”
萧立扶着桌子起身,站到沙盘旁边,指着水城云湍河水之源同宋凛继续说道:“三爷您看,这泾河之水,直接流进的云湍河,咱们何不借此来个水淹芜云城?”
宋凛面露疑惑:“此话何解?”
“当然,要想施行此法,亦非易事,需得另凿沟渠,且得再引入一股甚至更多股水源才行,否则势不够猛,便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。”
一边说,萧立一边往舆图旁走,舆图所示地域面积更广更易掌握全局,然而泾河往上,除了源头所在的泾泗海,再无其他水源可引,且泾泗海远在三百里地外,要想开辟河口放水,一来路远,二来,即便顺利凿开河口,等流到芜云城,其冲势也必有所减小;另外…若果真放水淹城,则必危及城中百姓…
欲免此一损,要么先将百姓全数救出,可有顾覃的八九万叛军驻守,想要救人何其困难,一个两个倒还好说,但要活全城的人,几乎没有可能;要么,将顾覃叛军引出城外,再施行计划…
一番思索过后,萧立发现不论哪种办法,皆是说易行难,于是闭口不再言语,望着舆图再次陷入纠结。
四平二十八年,三月廿一日,不到卯时,萧立转醒起来,宋凛人又不在帐中,一边好奇他每日那般早起都是去了哪里做甚,萧立一边仍旧纠结昨日思考未有结果的那些事。
要解决顾覃,还真是不那么容易,然而他们并没有多少时日拖延,哪怕从顾覃他们那边盗抢来的大批粮草,也不过能将就吃上十天左右,即是说,十天内,他们必须解决顾覃和粮草之一,否则,别说支援宋澄,自己都是死路一条。
然而现在,顾覃的大军已经占据了芜云城,粮草也都堆放到了城中粮仓,哪怕知道粮仓处在什么位置,也难以再盗第二次,所以只能另辟蹊径…
穿好衣物,萧立稍微收拾洗漱一番,便只身出了帐蓬去寻宋凛。
被剃了光头,洗漱起来方便不少,但一出帐,甚至不出来,他都觉得浑身凉嗖嗖,缩缩脖子后轻咳一声问帐守:“三皇子往何处去了?”
几名帐守双目平视各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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