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七六章送酒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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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卿卿听言蹙了下眉心,旋即扯了扯唇角,无奈笑道:“怎么,怀疑我拿假货充珍品骗你?”  

“不。”晏珩摇头:“我是怀疑你那夫君的真假了。”  

这京城就是泥潭烂沼,而面馆四周也全是眼线,她那夫君舍得让她冲在前,想来也是没几分真心的。  

既然如此,为何一开始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她身边这么危险的地方呢?  

再者,眼下计划失败,他不管她的死活也就算了,怎会放着这样的宝物不来取呢?  

而他们胆敢与皇上抢私金,这无异于是与虎谋皮,稍有不慎便连骨头渣都不剩了,可他们手里却有这块玉佩,有胆量心思抢私金,却没脑子利用这块玉佩吗?  

若傍上福王做靠山,哪里还用的着在外以命拼搏?  

越想越是生疑,晏珩眼底之色也越发的明亮,她笑着道:“小丫头,你又骗了我,是不是?”  

玉卿卿听着耳畔的轻语,眼睫轻颤了下,慌乱斥道:“胡说,谁会用这样的事情扯谎。”  

晏珩笑了起来,指尖轻点了下她的眼角:“扯谎与否,待我查查便知了。”  

玉卿卿哪里经得住查?  

听言心有惊慌,恼怒道:“你爱要不要,不要就还给我。”说着挪动着被褥下的手去夺。  

晏珩恐她抓不到,又要难过眼睛瞧不见的事情,故而把手往她手边送了送。  

玉卿卿连手带玉佩一并抓在手里,却扣不开他握住的拳头。  

晏珩反握住她的手,笑道:“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收回去,东家好生小气。”  

玉卿卿:“...”  

刚刚是谁说这玉佩是烫手山芋的?!  

正无语,就感到手心里塞进了一块冰凉硬物。  

玉卿卿捏了下,有些疑惑的朝他望了过去。  

怎的又给她了?  

晏珩端着药继续喂给她,道:“你不会有事的,也不用与我交代这些。”  

“等你好了以后,再一样一样的给我,一句一句的说给我听。”  

玉卿卿没了话。  

喝下药后,没觉得疼痛感减轻,倒是十分的困倦。  

晏珩等她睡沉后下了楼。  

匛然已经买回了一只响声清脆的铃铛,见晏珩下来忙双手递了过去。  

晏珩拿在手里摇了摇,点头道:“还不错。”  

匛然听着点点头,疑惑道:“主子要这个做什么?”  

晏珩转身去找绳子,一边找一边回道:“悬在苏禅衣的床榻旁。”  

“若榻前一时无人,她有事就可摇动铃铛,我听到铃铛声就知道她需要人帮忙了。”  

匛然看晏珩对苏禅衣这般上心,心中很是发愁。  

愁苏禅衣这个人不值,也愁苏禅衣这个人即将命绝。  

这两者无论哪一条,都将对晏珩造成不小的打击。  

真是老天无眼,让一颗铁树开了花,却是开出了一朵毒花来。  

月老也是无眼,不会牵姻缘线。  

等到晏珩悬好了铃铛,匛然与他说起了正事。  

这两日都在忙活苏禅衣的事情,外界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禀给晏珩听。  

“主子,大槑那日趁乱行凶,被京五所的人当场给杀了。”  

“尸体被带了回去,查验了一番,吴翎似乎要来找您和苏掌柜问话,却被宫里给压了下去。”他说着抿了抿唇,小心的觑了眼晏珩的神色,补充道:“皇上似乎要悄悄的处理这件事情,到现在,什么口风都没透出来。”  

晏珩神色淡淡的,并无波澜:“预料之中的事情。”  

他堂堂一国之君,如今被一个臣子给戏耍到如此地步,若是事情的经过传了出去,他一个昏君的帽子算是戴在头上了。  

再者,前来和亲的南凉队伍即将抵达,这个时候闹出此等丑闻,不说朝野上下,就是领国知道了,也是要耻笑的。  

他自然是要藏着捂着的。  

顿了顿,晏珩道:“尸体呢?”  

匛然道:“扔去了乱葬岗。”  

晏珩听了后,胸膛明显的起伏了下,想到什么,他扯了扯唇角:“不知怎的,这两日总是记起以前的事情。”  

“那时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催着我用膳。”  

说着停顿了下,笑意微敛:“若真有心杀我,我早就没命了。”  

匛然皱眉道:“可主子您落到如今的地步,他是功不可没的。”  

“我更愿意相信他是受人所迫的。”晏珩道:“逝者已矣,往事不究。”  

“派个人悄悄的去埋起来吧,也算是全了这些年的主仆情谊。”  

匛然闻言面有勉强之色,但还是点了点头:“属下明白了。”  

苦海一手佛经,一手佛珠,口中念念有词的晃悠着走了进来,瞧见二人在说话,转身又走了。  

晏珩看了眼他的背影,继续说道:“皇上那般态度,对傅仲的处置自然也是经过遮掩的了吧。”  

匛然气不顺的点头。  

“那日从小金水河回去后,皇上并未立刻着手查办此事。”  

“是第二日,皇上遣人去了傅府,给傅仲送了酒,现在已经对外称病了。”  

“今早户部尚书魏亭邑被督察院以贪渎的罪名弹劾,列举了几条大罪,皇上听后震怒,言明要彻查,魏亭邑极其家眷今日都入了大牢。”  

晏珩听完道:“称病?”  

匛然点头道:“是,称病。”  

“不知怎的,皇上并未处死他。”说着唯恐晏珩会着怒,又补充道:“但那酒想来也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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