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不见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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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晏珩的态度马升极其惊恐。  

猜测晏珩会暗访调查,马车上就吩咐随行的衙役快马回城报信,确保万无一失。  

这边,晏珩拿到了翡翠山附近的舆图,待看清楚山势后不觉皱起了眉,琢磨了会儿,叫来了何随与他营下的几位得力好手。  

何随一看舆图也是皱起了眉:“这些个臭鼠,人品不怎么样,眼光倒是不错。”  

“这地界选的倒是妙。”  

另一人看了舆图后笑了起来,颇有些赞赏的口吻道:“何止是妙,若在战时,一方得了这种高地便等同于得了七成胜算了!”  

何随见他笑的开心,很是匪夷所思的道:“你莫不是翡翠山山匪派来的奸细吧?竟如此开心!”  

这人闻言忙止了笑,凛然道:“卑职的忠心日月可鉴。”  

如此情景惹得帐中几人哄笑。  

晏珩也笑了笑。  

这一笑,眉目疏朗,雍容闲雅。  

笑罢他又道:“这山险峻,三面如刃,壁虎都难攀爬。”  

“只一面略平整些,这些年被人踩出了一条羊肠小道。”  

“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绝佳高地。”  

虽还没对战,但就他们能选此处作为盘踞之地,晏珩就不得不对他们高看两分。  

何随摇了摇头,不甚轻松的道:“若要上山,这五百骑兵需待弃马了。”  

如此,骑兵也就失了最大的优势。  

而马升说这翡翠山上的匪徒有千众之多...明日是硬战啊。  

这般想着,何随看了晏珩一眼,想问什么又没敢问。  

晏珩恰巧瞧见了,道:“想说什么?”  

何随想说,眼下局势不佳,传信京都方为上策。  

但为将者,护卫家国是职责,岂有不战而退的道理?传出去,他们丰州大营简直要没脸了!  

被晏珩问,他顿了下,改口道:“这会儿雨又落起来了,属下想,是不是趁着嘈杂提前去探一探?”  

晏珩也有这个意思,闻言点了点头道:“找几个手脚轻灵,耳尖目明的。”  

何随颔首称是,刚要退出营帐,就听人来报,说马升来了。  

晏珩闻言没什么神情,只是伸手把舆图合上了。  

何随明白他此举是暂缓之意,便没有出去点人,而是等在帐中看看马升他来做什么。  

不多时马升走了进来。  

不,准确的说是被人搀扶进来!  

他脸色惨白,额头鼻翼上全是豆大的汗珠,嘴唇不住的抖索着:“都督...下官,下官有一事禀报。”  

声音虚的都不成调了。  

何随看着他,忍不住的想,他怕不是有什么恶疾吧?  

这脸上都没血色了,活僵尸一般,半夜出门,准能把人给吓死!  

晏珩坐在桌案后,双手撑在案沿儿上。  

神色本是淡淡的,可在打量了马升几眼后,眉峰微微的挑了起来。  

这才多久没见,怎么就丢了半条命似的?  

“何事?”他有些好奇马升要禀报的事情了。  

马升干咽了咽口水,道:“翡翠山...山上的匪徒不见了,这匪不用剿了。”  

他颤颤巍巍的说着,话到最后甚至带了哭腔。  

晏珩的神情明显的迟滞了下,品出话意后他靠进了椅子里,眸光漆亮,嘴角笑意带着冷萃的玩味。  

何随听言目瞪如牛,回过神后怒骂一声:“混账!”说着一脚踹了过去,马升倒地后,何随骑在他身上又朝他脸上抡了几拳:“你他娘的耍谁呢!”  

“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你面前的是谁!”  

“我他妈的冒着违抗圣旨的风险来帮你,到头来你说人不见了!”  

“人怎么就不见了!”  

马升被打的鼻血直流,牙齿也飞了一颗,挣扎着哀哀求饶。  

两个朝廷命官打得不可开交,实在不成样子!晏珩皱眉出声道:“好了。”  

何随闻言停了下来。  

站起身一边扯着衣襟擦拳头上的血,一边啐着地上的人道:“你他妈最好给个能保你命的说法!”  

马升也顾不得满脸血,一咕噜的爬起身,跪在地上道:“晏都督明鉴,下官绝无戏弄之意啊!”  

说着想到什么悲从中来,嚎啕大哭道:“他们...。”他伸手指着翡翠山的方向:“明明昨日午后还瞧见他们在山脚下活动呢,这不过一日,怎么就没了?”  

何随听得上火,又是一脚踹过去,咬牙道:“你他妈问谁呢!”  

马升挨了一重脚,“哎呦”呼痛,肉球一般的滚出了营帐。  

晏珩无奈的斜了何随一眼。  

何随挠挠头,嘟囔道:“怎么还能滚出去...。”说着侧目看了眼身边的两个人。  

二人立刻出去把人揪了进来。  

挨了打,受了吓,鼻青脸肿的马升几乎跪不住,趴在地上不住的告罪。  

同样的话听了几篓子,晏珩便开始脑仁疼,压了压眉心道:“把人带出去,暂且安置在空闲营帐中。”  

何随上前道:“都督,现在怎么办?”  

晏珩想过这件事情或有蹊跷,于他不利。  

也想过凭着他们五百余人前去剿匪或许会有大的伤亡!  

也想过回京后会被皇上处罚,被傅党抨击中伤!  

可他独独没想过,山匪会凭空消失!  

就像何随说的那样,他们冒着抗旨的风险来帮忙剿匪,到头来却被人涮了!  

这马升,很有胆子!  

“会不会等一夜,人就又回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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