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风声(5/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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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侧马鞭,然后朝对方劈头抽去。  

兀术一时被抽了个趔趄,居然让粘罕抓住空隙自身侧朝门口飞奔而去。  

全场慌乱,如完颜希尹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其余也都只是慌乱起身,却无人敢直接行动。  

“按住他!”兀术捂着出了血的面目,依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,并大声下令。  

门前四个出身燕京韩氏的侍卫,闻言居然对视了一眼,方才去拦,但粘罕战场经验何等丰富,早已经不顾一起直接冲撞过去,却是将原本被封住的大门给撞出了两尺空隙,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去了!  

但万万没想到,门外也有四人,八名侍从,四内四外,却是趁势一起按住了粘罕。  

粘罕半个身子在堂外,半个身子还在堂内,四肢被八名有备而来的武士按住,只能奋力朝殿外大呼:“有人谋逆,速来救我!”  

空旷的尚书台大堂前,几乎是远处最边缘位置,大约百余步外,十几名谋克齐齐怔住,然后毫不犹豫拔出刀剑就要冲上前来。  

便是七八十步外的执勤士卒也都惊愕动摇…很显然,只要那些谋克跟上来,这些人绝对会直接转头随之冲上去的。  

但是,不过是行了十几步,那十几名谋克便闻得一声凄厉惨叫,然后却是四太子领左副元帅完颜兀术奋力推开堂门,脸上血痕斑斑,手持一带血金瓜锤,出现在哀嚎者、都元帅粘罕的身后。  

见此形状,十几名谋克几乎是本能有些心虚,然后步伐也极速缓慢了下来。  

而接下来,随着兀术又是奋力一锤锤到粘罕后心,然后又一锤,直接锤到粘罕后脑勺上,让后者哀嚎声戛然而止,这些谋克也好,那些动摇的士卒也罢,却是各自停住了脚步,然后面面相觑…有人在想,这时候要有一个能做主的猛安多好?!还有人在想,都元帅这一锤死掉,哪还有什么去救的意义?!  

什么叫计谋?  

这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计谋…三锤子下去,通过消灭对方肉体的方式当众宣布此人不能再履行政治承诺,事情便成了。毕竟,粘罕长子设也马,根本没资格跟省堂中这些有开国资历、有兵权的人相提并论。  

擒贼擒王,三锤了断都元帅。  

“你们还等什么?!”跪在粘罕背上的兀术一锤砸到对方后脑勺上,血溅于面,惊住了下方所有各方武士之余,复又回头狰狞喝骂。“事到如今,锤都锤了,你们难道还想押在他身上不成?挞懒!银术可!讹里朵!斡本!希尹!蒲家奴!国主的诏书怎么写的,你们忘了吗?!他死了,国家的事情,还能脱到别人手里?!”  

兀术每喊一个名字,殿外那些士卒的动静就弱上一两分,喊到国主诏书后,几乎各自呆若木鸡,以至于最后一句话,几乎算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。  

且说,粘罕背上、后脑挨了两锤,居然没死,却又奋力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来,下方一个谋克在战场上受过粘罕恩惠,一时血气上涌,复又忍耐不住,再度作势上前。  

但就在这时,元帅左监军挞懒出现,从兀术手中接过锤子,就在门槛上朝着粘罕那只伸出去的手狠狠一锤,几乎将粘罕半个手臂砸烂在地上…后者旋即吃痛吐血。  

与此同时,交出锤子的兀术兀自出门,就在粘罕身侧立着,用那张满是血痕的惨白面孔对准了台阶下的执勤士卒与世袭谋克。  

见此形状,远处那唯一一个冲上去数步世袭谋克一时抖若筛糠,再难前行…他几乎可以肯定,再往前一步,四太子一定会喊出他的名字和他的家族出身来。  

挞懒之后,大太子领忽鲁勃极烈完颜斡本也上前来,却是推了挞懒一把,将对方推出门去,然后接过锤子朝着地上粘罕腰上再度奋力一锤。  

一锤之后,大太子丢下锤子出门去与兀术并肩而立,紧接着,三太子领左副元帅完颜讹里朵也自省堂中闪出神性来,却是捡起已经变成血瓜锤的金瓜锤,朝着粘罕后背再度一砸。  

但讹里朵砸完之后,扔下锤子与挞懒并肩而立,省堂内外,复又一时安静下来,直到兀术在堂外头也不回,厉声喝骂:“银术可,你在等什么?”  

银术可缓缓走来,拾起锤子,却不料腹背已经烂成一团的粘罕居然还没咽气,反而尽全力扭过头来,斜斜的看了一眼银术可,满是血水的口中似乎也念念有词。  

虽然是侧面,虽然对方嘴中早已经噎满血水,虽然对方根本无法发出声音,但不知为何,银术可居然依旧读懂了对方的言语——‘银术可,你也在内吗’?  

于是乎,片刻之后,只是长呼了一口气,完颜银术可便再不犹豫,直接一锤尽全力砸下,却是正中对方面门,将粘罕砸了个面目全非。  

“三哥,你是多年的元帅,银术可,你是燕京留守,你二人现在速速出去,不要管其他,直接去军营接手部队,然后抓住设也马(粘罕长子)他们,此事便再无反复。”银术可一锤既下,殿外士卒俱皆无声,而完颜兀术却兀自发号施令起来。“希尹!”  

完颜希尹立在后方堂中,盯着粘罕那不成人样的尸首,如丧魂魄,闻言愕然抬头,却是悲愤相对:“事到如今,你还要什么?”  

“事到如今,须你与蒲家奴一起追上谙班勃极烈,好生安抚看管。”兀术下达了一个让希尹无法拒绝的命令,复又扭头去看自己长兄和挞懒。“大哥、挞懒,你二人割了粘罕首级,咱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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