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(11/21)
“我练的武功有些不同,心里火气越大,身上气力越强,可我的死对头也真厉害,硬是朝我的心包经里添火,现今咱心脉里藏了一把火,全身经脉灌满气力,你想我若再动脾气怒,却是如何下场?”阿秀骇然道:“会中风吗?”那大汉苦笑道:“便不中风、也得惊风,总之七窍生烟、双目流血、一命呜呼去也现下便挨了仇人的耳光,也只能你生气、我客气,今朝忍他一时气啦”阿秀醒悟道:“难怪你老是流鼻血,原来是这个缘故了”那人哈哈大笑,不过这么一动,鼻孔又垂下了两条红鼻涕,便提手擦了擦,抹到墙上去了阿秀呆呆看着他,只觉这大汉武功时高时低,作风忽正忽邪,既不像朝廷高手,也不似怒苍反贼,委实莫名其妙他怔怔忖念,忽道:“大叔,你……你是华山派的,对么?”那大汉茫然道:“什么华山派?”阿秀道:“你是华山三怪之一对吗?”那大汉嗤嗤笑了:“子,你别有眼不识泰山,老子行不改名、坐不换姓,怒苍秦仲海便……”话还未完,阿秀已打了个大哈欠,道:“好累啊,又要睡了,真烦”正要找地方躺平,那大汉忙道:“好啦、好啦,我不是秦
仲海,我……我是他的朋友,以前和他喝过酒”阿秀半信半疑:“真的吗?你和他喝过酒?那……那他长得什么样?”那大汉想了半天,沈吟道:“我想想啊,他……他长得很高很大,又英俊,又聪明……”随即做了个手势,道:“两只拳头有这么大,还有还有……”拉来了阿秀,在他耳边嘀嘀咕咕,阿秀骇然道:“哪有这种事?那还能穿得下裤子吗?”那大汉兴奋道:“当然可以你不晓得,女人一看到他啊,裙子就自行掉了下来……”正胡说间,阿秀却摇了摇头:“才不是,我听到的秦仲海不是那样”那大汉茫然道:“那……那他是什么样?”阿秀左右张望一阵,确信秦仲海并未躲在一旁,方才低声道:“我跟你说喔,秦仲海有三颗头,八只手左边那颗没有耳朵,右边那颗不会笑,中间那颗只有一只独眼,还会放雷电出来”那大汉呆了半晌,随即骂道:“胡说八道,长成那模样,那还算是人吗?”阿秀低声道:“他本来就是鬼所以咱们才不能提他的名字,只能称他做那厮”那大汉拂然道:“什么这厮那厮?讲得这般难听这些鬼话是谁跟你说的”阿秀忙道:“是管家伯伯说的,他说那厮坏得邪门,要是有人白天提到他的名字,晚间他便会从黑灶里爬出来,将你一把抓走”那大汉愕然道:“有这种事?”阿秀郑重嘱咐:“当然有华妹和我说过,山东、河南每年都生几十回,所以平日绝不可说那厮的名字,不然便要失踪了”那大汉嗤嗤而笑,道:“他,一群混蛋……可以去说了……”他擤了擤鼻涕,又道:“对了,你说的那个华妹,可是伍定远的女儿?”阿秀吃了一惊:“你……你也认得伍伯伯?”大汉道:“当然,他还欠了我两本肉蒲团演义,你说我认不认得他?”阿秀惊道:“什么?伍伯伯也看那种么?”那大汉叹道:“废话他又不是太监,不看那种行么?”阿秀呆了半晌,喃喃地道:“难怪他搜走我的金海陵纵欲身亡,至今都不还……原来是自己留着看了”正气愤间,却听那大汉道:“等等,什么是金海陵纵欲身亡?”阿秀忙道:“就是那种带图的啊,四色套印,你都没看过么?”大汉喃喃地道:“没有,我都是看字的”阿秀笑道:“看字的?那可是老掉牙啦大叔,你一定很久没来京城啦,现今大街巷都有卖哪”听得此言,那大汉竟是为之一怔:“是啊……真是很久很久没回来了……”他抚了抚脸,露出难得的正经之色,久久无语阿秀讶道:“铁脚大叔,你……你
哭了么?”那大汉醒觉过来,赶忙“嗨”了一声,朝地下吐了口痰,道:“放屁、放屁老子只会笑、不会哭”阿秀与这“铁脚大叔”相处一阵,只觉得他风趣好笑,不似寻常大人那般严肃,不觉多了几分好感,可这人却又是个坏人,不可不防当下压低了嗓子,道:“大叔,你……你看来为人不错啊,为何变成坏人了?”那大汉恼道:“谁说我是坏人了?”阿秀伸出手来,朝他的额头指了指,那大汉愕然苦笑,摸了摸额间刺字,却也无话可说了自古惟有身犯重罪之人,方受这鲸面刺字之刑,那大汉叹道:“你别把我当坏人,我跟你说,事情是这样的,有一天早上,皇帝的老娘脱光了衣服,走到老子面前,问我说,大哥,你每日老用那三个字骂着皇上,却没有身体力行,今天要不要……”正要胡扯一通,阿秀却是双手一拍,大声道:“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犯什么罪了”那大汉茫然道:“什么罪?”阿秀低声道:“你是一个逃兵”那大汉呆呆地道:“逃兵?”阿秀忙道:“你说你认得伍伯伯,还住过北京,所以我猜你一定是个正统军,对不对?”说着说,便又满面关切:“大叔,你……你为何要当逃兵啊?是不是伍伯伯亏待你了?”那大汉笑了起来,道:“也罢,算你说对了一半咱以前确实是个武人,不过不是在正统军麾下”阿秀道:“那你是勤王军”大汉道:“什么勤王军?天女兵?咱年轻的时候,朝廷可没这套玩意儿”阿秀茫然道:“是吗?那你是什么军?”大汉坐了起来,俯身前倾,道:“我效命于柳门,乃是征北大都督柳昂天手下第一大将”阿秀咦了一声:“征北大都督?有这个人么?”大汉皱眉道:“怎么?你没
仲海,我……我是他的朋友,以前和他喝过酒”阿秀半信半疑:“真的吗?你和他喝过酒?那……那他长得什么样?”那大汉想了半天,沈吟道:“我想想啊,他……他长得很高很大,又英俊,又聪明……”随即做了个手势,道:“两只拳头有这么大,还有还有……”拉来了阿秀,在他耳边嘀嘀咕咕,阿秀骇然道:“哪有这种事?那还能穿得下裤子吗?”那大汉兴奋道:“当然可以你不晓得,女人一看到他啊,裙子就自行掉了下来……”正胡说间,阿秀却摇了摇头:“才不是,我听到的秦仲海不是那样”那大汉茫然道:“那……那他是什么样?”阿秀左右张望一阵,确信秦仲海并未躲在一旁,方才低声道:“我跟你说喔,秦仲海有三颗头,八只手左边那颗没有耳朵,右边那颗不会笑,中间那颗只有一只独眼,还会放雷电出来”那大汉呆了半晌,随即骂道:“胡说八道,长成那模样,那还算是人吗?”阿秀低声道:“他本来就是鬼所以咱们才不能提他的名字,只能称他做那厮”那大汉拂然道:“什么这厮那厮?讲得这般难听这些鬼话是谁跟你说的”阿秀忙道:“是管家伯伯说的,他说那厮坏得邪门,要是有人白天提到他的名字,晚间他便会从黑灶里爬出来,将你一把抓走”那大汉愕然道:“有这种事?”阿秀郑重嘱咐:“当然有华妹和我说过,山东、河南每年都生几十回,所以平日绝不可说那厮的名字,不然便要失踪了”那大汉嗤嗤而笑,道:“他,一群混蛋……可以去说了……”他擤了擤鼻涕,又道:“对了,你说的那个华妹,可是伍定远的女儿?”阿秀吃了一惊:“你……你也认得伍伯伯?”大汉道:“当然,他还欠了我两本肉蒲团演义,你说我认不认得他?”阿秀惊道:“什么?伍伯伯也看那种么?”那大汉叹道:“废话他又不是太监,不看那种行么?”阿秀呆了半晌,喃喃地道:“难怪他搜走我的金海陵纵欲身亡,至今都不还……原来是自己留着看了”正气愤间,却听那大汉道:“等等,什么是金海陵纵欲身亡?”阿秀忙道:“就是那种带图的啊,四色套印,你都没看过么?”大汉喃喃地道:“没有,我都是看字的”阿秀笑道:“看字的?那可是老掉牙啦大叔,你一定很久没来京城啦,现今大街巷都有卖哪”听得此言,那大汉竟是为之一怔:“是啊……真是很久很久没回来了……”他抚了抚脸,露出难得的正经之色,久久无语阿秀讶道:“铁脚大叔,你……你
哭了么?”那大汉醒觉过来,赶忙“嗨”了一声,朝地下吐了口痰,道:“放屁、放屁老子只会笑、不会哭”阿秀与这“铁脚大叔”相处一阵,只觉得他风趣好笑,不似寻常大人那般严肃,不觉多了几分好感,可这人却又是个坏人,不可不防当下压低了嗓子,道:“大叔,你……你看来为人不错啊,为何变成坏人了?”那大汉恼道:“谁说我是坏人了?”阿秀伸出手来,朝他的额头指了指,那大汉愕然苦笑,摸了摸额间刺字,却也无话可说了自古惟有身犯重罪之人,方受这鲸面刺字之刑,那大汉叹道:“你别把我当坏人,我跟你说,事情是这样的,有一天早上,皇帝的老娘脱光了衣服,走到老子面前,问我说,大哥,你每日老用那三个字骂着皇上,却没有身体力行,今天要不要……”正要胡扯一通,阿秀却是双手一拍,大声道:“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犯什么罪了”那大汉茫然道:“什么罪?”阿秀低声道:“你是一个逃兵”那大汉呆呆地道:“逃兵?”阿秀忙道:“你说你认得伍伯伯,还住过北京,所以我猜你一定是个正统军,对不对?”说着说,便又满面关切:“大叔,你……你为何要当逃兵啊?是不是伍伯伯亏待你了?”那大汉笑了起来,道:“也罢,算你说对了一半咱以前确实是个武人,不过不是在正统军麾下”阿秀道:“那你是勤王军”大汉道:“什么勤王军?天女兵?咱年轻的时候,朝廷可没这套玩意儿”阿秀茫然道:“是吗?那你是什么军?”大汉坐了起来,俯身前倾,道:“我效命于柳门,乃是征北大都督柳昂天手下第一大将”阿秀咦了一声:“征北大都督?有这个人么?”大汉皱眉道:“怎么?你没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