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一十三章(4/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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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陪陪你爸妈和周云云。”  

“好,明白。”  

挂了电话,李追远又回到丧事场地,继续敲起了木鱼。  

他是按照太爷的吩咐,随便敲随便念,半点没认真,一是那朴老头不配自己给他超度,二是那老东西也受不住。  

少年也不想这可以及时收工的白事,因为自己的缘故弄出奇怪动静。  

至于说自己派遣谭文彬先单独去调查,也是经过深思熟虑。  

裘庄若真是浪花,那这么早给自己,意味着江水的优待与重视,那谭文彬此行的危险系数就不会高。  

若裘庄不是浪花,只是走江之余的某个普通因果接触,那谭文彬就更不会有什么大危险。  

走江新阶段,自然有新的应对措施,放以前,他也不会让自己手下单独去探路。  

这时,村道上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。  

车上坐着朴兴盛,他妻子和女儿朴美娜。  

他们现在才回来,那肯定不是去的镇卫生院,而是去的市里医院。  

朴美娜门牙漏风,脸上包扎着纱布,这个年纪的孩子,最怕的就是脸上破相,因为这很可能会留下一辈子的疤。  

但她的摔跤,和李追远真没关系,少年若是真生气要出手,那她和她家人只会惨得无数倍。  

李追远会读唇语,隔着车窗玻璃以及这段距离,也能看出他们在说什么。  

朴美娜在哭,在诅咒自己。她妈妈在旁边帮着女儿一起骂,普通话夹着南通话和上海话轮着来,词汇量还真挺丰富。  

明明都看见了是女孩自己摔的,但他们一家早已把罪责推在了自己身上。  

朴兴盛坐在副驾驶位,目光正死死盯着坐在帐篷内正敲着木鱼的自己。  

出租车停了,朴兴盛给车费的同时扭头对后座的妻女说道:“美娜,看爸爸怎么帮你弄他!”  

下车后,他掏出一根烟,点燃,吸一口,又看了看烟头亮度。  

紧接着,他快步向院子里走来。  

李追远现在所坐的位置,就在院子最外围,其余人都在里头忙着丧事流程。  

不过,在察觉到朴兴盛他们回来后,润生熊善他们就准备放下手头活计,打算靠过来。  

虽然晓得普通人对少年不会造成什么威胁,但他们的责任就是格挡任何威胁。  

李追远抬了一下手,示意他们不用过来,他们也就停下了脚步。  

少年继续坐在那里,很随意地敲着木鱼,念着经。  

他知道,朴兴盛正用手护着那根点燃的香烟,等他从自己身边经过时,会故意用香烟来烫自己,嗯,应该会烫自己的脸。  

事发后,他应该会借口烟头掉了不小心,赶忙道歉的同时还表示愿意赔钱。  

很难以理解的操作,却又符合他的行为特征,又怂又阴又坏还喜欢装。  

在上次遇到虞妙妙之后,李追远把自己的注意力下放,开始分析起了蠢货的思维逻辑。  

朴兴盛走进帐篷,脚步加快,他举起左手,对李三江打招呼,热情喊道:“辛苦李大爷了,真是辛苦了!”  

然后,在经过少年身边时,他右手捏着燃着的香烟,对少年的脸,用力压去。  

但预想中的惨叫没有出现,他的身形已经走了过去,抬起手一看,发现香烟已经不见了,掉了么?  

这时,李三江走过来,与朴兴盛做交接,白事班子快表演完了,他们也要收拾东西走了。  

朴美娜本来满眼期待,结果见少年跟个没事人一样,又哭了。  

她妈妈一边安慰女儿一边准备亲自动手,捡起一块石头,却见已经收拾好碗筷的梨花,恰好走过来,正盯着她。  

梨花有一只手很是狰狞枯黄,这是用稻草编出的假手。  

李追远手掌摊开,一根已经被掐灭的香烟落到了地上,刚刚,他以血雾凝聚出陶瓷片,把香烟夹了过来。  

他不生气,大江大浪见多了,对这种家伙,真生不起气来,他们也不配。  

李追远认真敲起了木鱼,口中念出了正规心经。  

明明没风,灵堂供桌上的蜡烛忽然开始剧烈摇晃。  

冰棺内,老朴头的尸体连续抽搐。  

老朴头本就被辛继月下了禁制,无法往生,李追远的超度,等于是让本就憋坏了的老朴头一下子承受数倍煎熬折磨,下葬后,对后代的反噬也会更加迅猛可怕。  

但这和李追远没关系,禁制又不是他下的,人家要烫自己,自己非但没怪罪,还主动敲木鱼念经,自己这叫以德报怨。  

朴老头被下葬了。  

太爷选的穴位,不算什么吉穴,但也不算差。  

但刚下葬进去,下面就冒出了黑水儿。  

好在朴兴盛带着妻儿,虽披麻戴孝的,但对自己亲爹没太多亲近感,都跪得比较远。  

李三江忙吩咐润生熊善赶紧填土,心里念叨着:他娘的,这是生前造了多少孽,最后怕不是又要算到后代头上。  

白事乐队的活儿先干完了,不过因为李三江作为中间人,欠款结算得痛快,他们也没急着走,而是自己东西收拾好后又帮忙拆棚子搬运。  

很快,大家东西都收拾好了,一同撤场离开。  

除了那次烫烟头的机会外,李追远身边一直都有人站着,朴兴盛几次将怨恨的目光投送来,却又不敢真的撕破脸,毕竟这边人多,而且身强力壮不像善茬,他怂。  

回去路上,李三江再次把小远侯放在车头坐着。  

太爷心情不错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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