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章 流落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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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白。”  

张管事比任何人都要珍惜眼前的归武山,早年的贫瘠饿死了多少人全都历历在目,在遇上主子之后才有了眼前的盛景。  

有多少人眼红归武山能有这番的大造化,他比谁都要清楚,自然明白其中的重要性。  

这些年归武山的庄子因为其特殊性,全是尽可能维持不同的经营与植栽,如若此时出了乱子,有心人钻了空子那可就不好了。  

面色苍白的陆淮不舍地再次看向女儿,握了握从她手心里取下来的锦缎,直觉定与她的死因有关。  

他绝对不会让女儿死得这般屈辱,也只能確定小孫儿的安全之后,再將東西送到姑娘那儿了…  

南楚皇城被软禁在寝殿将近一个月的恭顺帝,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让母亲扶上了皇位,心中虽有怨恨,却因手里没有任何实质兵力而无法反抗,只能任凭当初他参与其中的登基大典成为过往…  

儿子称号顺和意味著什么,他十分清楚,自己不是一个听话的皇帝,儿子的年幼无法掌政,这是母后要的样子…  

出乎意料的是,许后竟没有在约好的时间内返京,直至今日终于有许后的消息回来,与两人约定的时间延迟了半个月,来的消息竟是她以赎罪之姿将虎符奉还曹太后,曹太后怜悯她一片赤诚地真心认错,特免其死罪并加封太后之名,并迁居北宫永世不出。  

此时才意识到有问题的恭顺帝大势已去,这才真切的体会什么叫失去…  

母亲遗弃了他,妻儿也未将他放在心上,他以为许后的归来能带来重登皇位的光荣,然而她竟一点也不在意皇后之位,宁可不要后位也要将他拉下皇座。  

她竟宁可被囚禁北宫,也不愿当他的皇后,在冀洲的顺从与忍让全是要他将兵权交给她的骗局…  

为什么她对母后这般俯首称臣?  

怪只怪许倾霏藏得太好,竟能为了儿子能登上帝位,也不求不抢的将两个孩子奉送给母后,她的判断够准,心也够狠。  

想来也是啊!  

只要儿子登上皇位,将来何愁大权不在,更何况母后年事已高,还能蹦跶几年?忍这一时之气,谋夺将来的海阔天空更好。  

颓然地落坐在长窗底下,回望冷清的寝殿,曾经的龙榻仍孤独寂凉地落在殿内最好的风水方位内,睡在榻上的却不再是真龙天子…  

有什么失去比眼前的局势更令人痛彻心扉?  

在承昀的眼里,皇位落在他儿子头上,比落在他头上来得好?  

恭顺帝无奈地苦笑,事实似乎真是如此,因为没了他的纠缠,他们两人可以安心地双宿双栖,从头到尾他不过是个可笑的过路客…  

他以为退位诏书没有国玺便可以安心书写,谁曾想他竟能生出国玺…  

至此,他也能明白为何冀州城的战事会落得一败涂地,东越二王求了一辈子的四国国玺,最后竟落在他手里啊!  

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果然所言非虚,两王都以入了戏秘盒收场,他又怎么能有成为黄雀的资格?  

“太上皇,北雍的探子没了。”  

星霖低沉的嗓音在门外传来,令恭顺帝又是一愣,怅然的头颅重重地靠在长窗上,长臂轻靠在弯起的膝上,无奈的抹了把脸。  

是啊!他已经被母后封为太上皇,如若归朝就地幽禁于寝宫思过,在明面上他仍拒不归朝,天知道他早已被幽禁在此处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惶惶不可终日地过日子。  

“怎么回事?”恭顺帝无法相信,唯一愿意交换消息的探子也没了,他们几乎没有交集,全是靠著树上的鸟巢来交换消息,怎么会被发现了?  

“消息被封锁,我们留在北雍的暗探,见到庄上的管事协助发丧才知道。”星霖也是一脸困惑,归武山的消息一向不好买,透过忠勇侯府寻到的人脉就这么没了,想来要接近那个裴家女的希望终究落空了。  

“真是…”废物!  

到口的指责被恭顺帝咽了回去,如今权势大不如前,只有剩下几个星字辈的暗卫仍受他役使,如若他再不以礼相待,只怕身边会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。  

他还年轻,忍一时之气,日后必有东山再起的机会,所以,他必须善待仅存的这些人!  

“知道了,退下吧!配合好忠勇侯府下一步计划伺机而动。”恭顺帝不会轻易放弃抢夺裴家女的机会的,明里的征战讨伐不行,他还有人手可以埋伏在忠勇侯府里,相信只要他们出手就有机会从中取巧!  

如若裴家女真是神后,那不是更好?  

只要有机会抓住神后,承昀手里的东西迟早都会全是他的,眼下他得忍下一切的耻辱,静待可以翻身时机,他不会轻易认输的!  

“忠勇侯府要给西尧备下的大礼,记得多准备一份给摄政王府送上,既然他们这般盛情相待,我们也不能怠慢了。”恭顺帝倚著长花窗细声的交代著,“侯府丧子,王府添丁,那多令人难过,你且好好安排,别让侯府痛苦太久。”  

李家失去了两个嫡子,那位势必不会轻易罢休,他只要隔山观虎斗,再适时添点乱子,想必很快可以看到他想看的结果。  

“卑职领命。”  

星霖自以为不著痕迹地退出殿外,却不知两人所言早被躲藏在梁上的关纬给听得清清楚楚,一时间也无法相信,他以一腔赤诚侍奉多年的皇帝,心思竟这般歹毒,也终于明白承昀要他自己观察的缘由从何而来…  

颜娧那小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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