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第四百二十龙三(4/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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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名字。陶岘的文学,可以经世济民,治理国家。但他自命“疏脱”,不谋仕宦。有一个了解他的人精通音乐,让制陶工人做砖,他偷偷地记住这些砖的制成年月日时,取它们的声音为乐曲,很有效果。陶岘曾经撰写《集乐》,记录八音,以审定音乐的得失成败。他制了三条船。做得极其精巧。一只船由他自己乘坐,一只船让宾客乘坐,另一只用来装载饮食用品。宾客中有前进士孟彦深、进士孟云卿、布衣百姓焦遂。每人都带仆妾一块乘载。陶岘的船上,有一部夕乐,常常演奏《清商曲》。遇到山泉,就尽其所兴,一游到底,历览全部景物。陶岘在朝廷里也有名,又时逢天下太平无事,一路过郡邑,没有不欢迎宴请他的,陶岘总是拒绝说:“我是一个行踪不定的闲人,不是王公的上客。”也有不打招呼就到他这来的。他的为人就像水仙那样高洁,像江山一样能容人。吴越一带,称他为“水仙”。他有个亲戚是南海郡守,因为他去游访韶石就顺便去看望这位太守,太守因为他从远道而来,特别高兴,赠给他一百万钱。等到遇上一把二尺来长的古剑,一个径长四寸左右的玉环,以及一个善于游水,勇猛迅捷,名叫摩诃的一条海船上的昆仑奴隶,他就全用钱把一人二物买了下来,说:“这是我家的至宝。”于是就回舟返乡,下白芷,入湘江。每次遇到水色可爱的地方,他就把古剑和玉环扔下水去,让摩诃下水捞上来,以此为游戏取乐。如此过了几年。有一次渡巢湖,也把古剑和玉环扔到水底,也让摩诃下去捞取。摩诃刚下水,找到古剑和玉环便出水说,被毒蛇咬了,就把那个被咬的手指剁掉了。这样才能不被毒死。焦遂说:“摩诃受伤,也许是阴灵发怒吧?大概水府不想让人看见。”陶岘说:“谢谢你提醒。不过我平常仰慕谢灵运的为人。他说终当乐死于山水,只知顺从自己的所好,不知道别的。况且停留居住在逆旅之中,立身于大地之上,处于一般百姓的地位,拥有游览名山大川的欢乐,浪迹天涯纵情玩乐将近三十年,这也本来是一种职分。不能上玉阶见天子,不能受到皇帝的施功惠养,不能逞志平生,也是职分。”于是他就下令开船,说一到了襄阳山,就回吴郡去。走到西塞山,把船停在古祥佛舍,见江水乌黑而且不流动,便说:“这里边一定有怪物!”于是他就把古剑和玉环扔下去,让摩诃下去取。摩诃下水老半天才出来,气力微弱,几乎不能支持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古剑和玉环不能取了,有一条两丈来长的龙在那里,我一伸手去取剑和环,它就怒目看我。”陶岘说:“你和古剑、玉环,是我的三样宝物。现在那两样没有了,你将有什么用呢?你必须力争为我把两样宝物取上来!”摩诃不得已,披散着头发大喊一声,眼角都流出血来,拼命住水里一跳,不再上来。过了好长一阵儿,见摩诃的肢体像祭祀的牛羊那样被扯裂了,污浮在水上,好像特意给陶岘看的,陶岘站在那里流泪。于是令开船回乡。于是赋诗自叙其事,不再提遍游江湖的事了。诗是这样的:“匡庐旧业自有主,吴越新居安此生。白发数茎归未得,青山一望计还程。鹤翻枫叶夕阳动,鹭立芦花秋水明。从此舍舟何所诣,酒旗歌扇正相迎。”
齐浣
唐开元中,河南采访使汴州刺(“刺”原作“敕”,据明抄本改,)使齐浣以徐城险急,奏开十八里河,达于青水,平长淮之险。其河随州县分掘。亳州真源县丞崔延祎纠其县徒,开数千步,中得龙堂。初开谓是古墓,然状如新筑净洁。周视,北壁下有五色蛰龙长丈余,头边鲤鱼五六枚,各长尺余。又有灵龟两头,长一尺二寸,眸长(“眸长”原“作毛”,据明抄本改)九分(“分”原作“寸”。据本书卷四六七“齐浣”条改),如常龟。祎以白开河御史邬元昌,状上齐浣。浣命移龙入淮,取龟入汴。祎移龙及鱼二百余里,至淮岸,白鱼数百万跳跃赴龙,水为之沸。龙入淮喷水,云雾杳冥,遂不复见。初将移之也,御史员(“员”原作“贡”。据本书卷四六七“齐浣”条改)锡拔其一须。元昌差网送龟至宋,遇水泊,大龟屡引颈向水。网户怜之,暂放水中。水阔数尺,深不过五寸,遂失大龟所在。涸水求之,亦不获。空致龟焉。(出《广异记》)
【译文】
唐开元年间,河南采访使汴州刺史齐浣,因为徐城水情险急,奏请朝庭同意掘开十八里河,将河水引入青水,平定长淮一带的水险。那河随着州县分工开掘。亳州真源县县令崔延祎集合县府人等,掘开几千步,挖到一个龙堂。刚挖开的时候说是古墓,但是样子很像新建的,里面很洁净。往四处一看,此壁下有一条五色的龙蛰伏在那里,一丈多长,头边有五六条鲤鱼,鱼各一尺多长。还有两只灵龟,各长一尺二寸,眼长九分,像平常的龟。崔延祎把这事向开河御史邬元昌报告了,邬元昌又报告给齐浣。齐浣命他们把龙移入淮水,把龟放入汴水。崔延祎把龙和鱼运出二百多里,到了淮水岸边,河里的几百万条白龟跳跃着向龙奔来,水都沸腾了。龙进入淮水之后往上喷水,云雾朦胧昏暗,就看不见它了。起初要转运这条龙的时候,御史员锡拔了它一根须子。邬元昌派人用网把龟送到宋地,路上遇到水泊,大龟屡次伸着脖子向着水,那人可怜它,就把它暂时放到水里。水面只几尺宽,深不过五寸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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