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3 战鼓起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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胜负,她的兵力至少会被拖延两日…  

她好不容易才长大了两岁,若是就这样死了,岂不是半途而废吗。  

而即便不提那常岁宁超乎常人的本领,只说对方有十万大军,也足够他们心生退却了…他们只有两万余人,既不够看,也不够打的!  

这是一种很常见的人性。  

于是,徐州刺史虽拒绝了交出兵符,却也未敢迎战常岁宁。  

若今日果真叫徐州动了兵,而大人不曾提早备军,此一遭,汴州城必失无疑。  

可眼下,来势汹汹的范阳军已经要逼近他汴州城下,欲率铁骑掠夺吞吃河南道,全然不顾河南道子民安危与国之基底…  

往前行,注定是不能了。  

想到方才在对方大军之前感受到的压迫感,斥候简直要哭了:“属下一路探听,隐约可知江都此番出兵至少十万!”  

“阿姊…”小女孩仰头问长姐:“这一次,父亲一定也会平安回来的,对吧?”  

他已反复思量过,范阳王并非良主…  

相反,若徐州刺史知晓全貌,能冷静应对,便该知道此刻最明智的办法,应当是奋力将她拖住,使范阳军在前方先拿下汴州再说——如此一来,若运气好的话,待范阳军占下汴州后,立即赶赴此处,甚至有可能和徐州军一同对她形成夹击之势。  

有些半知半解的兵卒,则更显不安,他们甚至忍不住联想到有关常岁宁的诸多传言,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言大多数人轻易不会相信,但在这人心惶惶之际,却能进一步起到扰乱人心的效果。  

他很清楚,自己的抉择不单代表着汴州,很大程度上也代表着大半河南道。  

常岁宁要他交出兵符的要求,对他而言实在过分。而人在面对一个过分到难以接受的要求时,在自知处境不利的情况下,即便再有诸多不甘,往往也只敢下意识地在这个要求的底线上仅再往前一步,将此视作在尽量维持尊严和利益的范围内,可冒险的最大程度。  

将那封求援书送出去之后,胡粼便已下定决心,无论能否等到援军,他都会死守汴州至最后一刻,而绝不容许自己成为向叛军打开河南道大门的那个人。  

若大人未依从那常岁宁的要求交出兵符,便等同放弃了那常岁宁口中“只当无事发生”的机会,而依旧选择跟从范阳王。  

他的谋士连忙出声提醒道:“大人,如此一来,若之后那常岁宁得胜,势必会有问罪之举…”  

但徐州刺史对范阳王,显然还没来得及培养出这样深厚的感情,于是便也缺少敢于为范阳军拖延铺路的决心。  

待到那时,他再向那目中无人的常岁宁讨回今日之辱!  

徐州刺史率兵返回徐州城的消息,很快传到了常岁宁耳中。  

他的声音抑扬顿挫,但众人听在耳中,仍自动解读为——好汉不吃眼前亏,老子且做缩头龟。  

因此,在范阳王的檄文传开之后,河南道诸州无不时刻留意着汴州城的动静。  

说着,立即就交待了下去,让人去后方传信。  

常岁宁二话不说,便扬言要徐州刺史交出兵符,如此嚣张气焰,更容易让对方相信她身侧确有十万兵,可形成绝对碾压之势。  

常岁宁没有半点意外。  

不满十岁的女孩子尚且无法领会,忍着哭意问:“阿姊,为什么?”  

此等轻易便可操控局面的心智谋略,甚至远胜过她手中握有的强悍战力。  

常岁宁擦了擦嘴角,点头道:“先生思虑得是。”  

这一次,胡粼年幼的幺女也依旧站在父亲身后目送,但不同于上一次的是,她没有再哭了。  

此时正是歇整之际,将这经过看在眼中的骆观临,心中唯有一声喟叹:在一场战事中,最高明的指挥,不外乎是指挥敌人。  

登上马车后,骆观临盘腿而坐,看着面前小几上铺开的舆图,心中仍有两分后怕。  

尤其大多数士兵甚至并不识字,心智见识开化程度有限,此刻听着那些惶惶之言,难免心中忐忑。  

听到这一队斥候所禀,徐州刺史心中再无半分侥幸想法——那常岁宁当真来到眼前了!  

明面上,常岁宁看似未能达成索要兵符的目的,但实际上这一切正是在她掌控之中。  

范阳王有二十万大军,他若能与之汇合,自然不惧常岁宁,可前方隔着一座汴州城不说,此刻就连他通往汴州的前路也被常岁宁大军阻死…  

“朝廷气数已尽,而范阳王如今于洛阳已占尽天时地利人和,她常岁宁拿什么来胜!”徐州刺史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,喝道:“统统随我折返徐州,等候范阳军大胜的消息!”  

谋士不欲替主做决定,但该提醒的他要提醒,这是事先务必考虑好的紧要问题,是为重大抉择。  

他或许不是识时务者,但他已明晰自己心中之道。  

他知晓,常岁宁这真真假假之言,是为了威慑河南道其它州,先将那些欲倒戈范阳王的念头尽可能按住了再说。  

胡粼的长女冲幼妹一笑,强压着心头不安:“一定会的。”  

徐州军中也开始变得躁动,有人低声说:“自那常岁宁领兵以来,她手下的江都军可是从无败绩…”  

这场面向河南道的战争,本非成就大业的必经之路,与其说是为了大业,倒不如说是为了满足那毫无底线、名为贪婪的血盆大口!  

如此进一步加剧动荡的成就大业之道,他胡粼无法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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