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回声东击西傻哥甘上当树援结党贱仆巧谋差(3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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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不会再到钓鱼巷了,在街上教门馆子里吃过一顿晚饭,然后干他的营生去了。不必细表。
再说冲天炮这人,极其粗卤,外面的利害,一些儿不懂。
他虽在衙门里,却是不管别事的,便有些幕府串通了他的底下人,拿了他的牌子,到外头去混钱,这也是大小衙门普通的弊病,不过南京制台衙门尤甚罢了。余小琴虽说是学界中的志士,然而钻营奔竞无所不能,他合冲天炮处久了,知道他的脾气,冲天炮又把他当自己弟兄看待,余小琴有了这个路子,自然招摇撞骗起来。此时南京的候补道,差不多有二三百个,有些穷的,苦不胜言,至于那几个差缺,是有专门主顾的。其中有个姓施的,叫做施凤光,本是有家,家里开着好几个当辅,捐道台的时候,手中还有十余万,不想连遭颠沛,几个当辅不是蚀了本,便是被了灾,年不如年,直弄得一贫如洗。幸亏当初捐得个官在,便向那些有钱的亲戚,凑了一注银子,办了个分发,到省之后,屈指已是三年了。这位制台素讲黄老之学,是以清净无为为宗旨的,平时没有紧要公事,不轻容易见人,而况病了这一场,更是深居简出。施凤光既无当道的礼,又无心腹的吹嘘,如何能够得意呢?这施凤光本是纨袴,自从家道中落之后,经过磨折,知道世界上尚有这等的境界,一心一意,想把已去的恢复过来。到了南京,就住在一条僻巷里,起初也还和同寅来往来往,后来看见那些同寅都瞧他不起,他也不犯着赔饭贴工夫了。弄到后来,声气不通,除掉在官厅上数椽子之外,惟有闭门静坐而已。他有个老家人,名叫李贵,和余小琴的父亲余日本一个家人叫做周升的,却是拜把子好友。李贵因为主人每日愁叹,他心里也不兴头,只为听见周升说,他们少爷和制台的大少爷是个一人之交,李贵听了,心中一动,又套问了周升几句,忙忙跑到家中,对施凤光说出一番话来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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