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回遇恩公冯吉谈匪情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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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老叔,外号半边俏。因他右膀子上用针扎了个大半翅蜂儿,故此叫他半边俏。萧老叔手使单刀,飞檐走壁。
这八名,独只他不好,又毒又狠,见了人家妇女,奸后还要杀了,以灭活口。那六个,都是前日起身,往剿州庙。听见说,大概做买卖了。如今庙里剩下萧老叔和杨四把二人在庙里呢!”大勇说:“你怎么知道是他呢?”那人说:“那六个人临走之时,萧老说:『把我这两个玉子儿金条带到鄚州,遇客人卖了罢。』故此,我听陈老爷说,武举家丢了玉子儿金条等项,我才说对。不是他是谁呢?今日他们吃公东儿,和尚也在内。”
大勇闻言甚喜,说:“怎么得我到庙内,将他认一认,再作商议?”那人说:“不难。我和爷上说这么半天话,我回去只说等着火烧呢,等急了,我先拿酒菜回来。饽饽得了,铺子伙计送来。你老可就将饽饽送到庙里,岂不瞧了?”大勇说:“甚好,你我就走。”
那人答应,一同站起,出了小庙,还回原先饭铺,早将东西打点现成。那人提酒瓶、拿筐将饽饽交给了陈大勇兜着,二人出铺,拐弯来到庙内。那人进去,说:“等饽饽等晚了,我先来了。少时铺家送来。”说罢,酒菜放在桌子之上。则见大勇走进庙门,那人说:“伙计,放在里间屋里桌上罢。”好汉答应,走进套间,则见杌上坐着一僧二俗,大勇细看。
好汉搭讪将饽饽摆,二目留神看僧俗。则见他:西边坐着僧一众,手拿鼻烟玛瑙壶,身穿僧衣是香色。因他盘着腿,脚上鞋袜看不出。正中坐着一年少,细白麻子少胡须。两眼吊角就主恶,一脸青筋血色无。身穿青绸小布衫,薄衣快鞋登足下。鸡腿袜儿青套裤,口吃水烟把烟出。东边坐着人一个,瞧他相貌却在教,下边无有胡和须。年纪不过三十岁,手提竹杆抱棍槊。大勇看明三人相,心内说:“但能得差我心意足。”
好汉看罢,记准模样,这才走出套间,扭项说:“饽饽放在东里间了。”言罢,往外而走,说:“你老关门罢。”那人跟在后面,来到山门。大勇说:“我赶二鼓,到此拿他们。你可将山门虚掩,我还有两个伴儿,上墙可不大灵便。”冯吉点头会意,将门关上。大勇迈步往回里面走。
好汉得了杀人犯,不由欢喜在心中。无意之中把冯吉遇,不是他,要得消息实不能。这一回到三圣庙,回禀大人怎样行。半边俏听见甚扎手,回回又是他把兄。今晚上,拿他必有一番闹,定要动手两相争。拿住凶犯事才好,不然走脱了不成。好汉思想来得快,太阳落,来到关厢走进城。
太阳将落的时候,进城来到三圣庙,问了问,说:“大人已饭时就回来了。”大勇忙进客房。大人正然闲坐,瞧见好汉回来了,大人说:“好汉回来了?多有辛苦。那事可有消息无有?”大勇说:“小人打听着了,人我也见了。”就把见了冯吉,饭铺相认,冯吉告诉他那个人的出没,六个人原在庙内,因现有凶手半边俏、萧老叔后来假装送饽饽,到庙内瞧准二人,前后之言告诉刘大人一遍。
好汉说罢前后话,大人闻听喜又惊。喜的是,无名凶手竟访住,惊的是拿他怕不能。听起来,萧老武艺必扎手,恰似时迁一般同。又有回回来帮助,轻举妄动了不成。先派朱、王、陈大勇,要拿二人有些不能。惊走萧老无处找,再要寻他枉费工。大人低头多一会,腹内辗转在心中。再三再四无妙计,忽然陈大勇把话明:“大人不必多忧虑,恐怕我等不成功。小人心中有主意,我今晚,带着朱文与王明。大人再,速传这里的王千总,叫他带兵几十名。各带长杆与套索,令他们围庙听令行。我等三人将庙进,堵门擒拿必成功。如今此办方为妥,贼人要跑万不能。”大人闻听将头点:“必须如此这样行。”说罢就令青衣去:“快传千总莫消停!”衙役答应转身去,去不多时,千总王彪进衙中。青衣进房说“千总到。”大人说:“叫他进来我有事情。”千总闻听将房进,打千伺候把身躬。刘大人座上忙吩咐:说“你快派兵,跟我的人,前去拿贼莫消停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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