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一壶酒(2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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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真正的千载难逢之机。”  

这话不是说给陈书翰听的。  

在两人头顶的房梁上,一个青衫客仰面躺在房梁上,一只手提着个并未开塞的酒葫芦,一只脚垂下房梁,来回晃着,一举一动活像个玩世不恭的江湖浪子。  

但此人便是无常城城主,年龄不知,姓名不知,只知其代号‘岚’。  

其自景正年间横空出世,刺杀过当时正值壮年的前五岳之一万致远,将其重伤,后万致远遁逃江湖,不知所踪,也不知是重伤不治死了,还是被仇家找上门,亦或是心气被破,彻底退隐山林。  

五岳本是前朝江湖最强大的五位沟通天地之桥的武者。  

夏成松,也就是林公公已经死了。  

李京楠被擒。  

丁景澄则在西域,且疑似刀魁岳丈秦三爷的师父。  

万致远被无常城城主刺杀,不知所踪。  

余下只剩最后一位,自靖难之役便早早退隐江湖,成了江湖人口中的背景板,也就是‘隐居老妖怪’。  

总之甭管万致远是不是被无常城城主所杀,他能有这层战绩,已能证明其实力异于常人,就算是放眼江湖,恐怕也能排前三十。  

岚并未言语,沉默片刻后,才淡淡道:“本座带着一票手下来了京师,结果阁下却要我无功而返,静等未明侯去了蜀地再图谋刺杀?”  

白袍文士眉梢紧蹙,“怎么?你难不成还想在京师与他一战?别忘了你是刺杀,不是寻常江湖客…一切当以成功刺杀目标为重。”  

这话是说给岚听的,但陈书翰却默然片刻,心底不免感到一股极深极深的疲惫感。  

精于算计,玩弄人心,视人如棋,操盘弄局,是洛述之这种‘执棋人’该做的事,陈书翰只是冬燕的红花棍,是打手,比起一直算计赵无眠,他其实更想和赵无眠真刀真枪打上一场。  

单他的实力,放在江湖,是足以开宗立派的一号人物,但在赵无眠这种搅动江湖风云的人物面前,便有些不够看了。  

他和赵无眠真刀真枪拼杀,可是能撑过哪怕十招?  

委实是有心无力,这才藏于幕后算计赵无眠。  

白袍文士话音落下,眼前瞬间一黑,却见面前的桌子上,青衫客不知何时竟是坐在上面,面庞居高临下俯视着白袍文士,两人的脸不过五寸之近。  

陈书翰回过神来,眉梢紧蹙偏头看去,继而脸色微微一变,却见岚的脸上,虽有眼眸,鼻子与嘴巴的轮廓,却毫无细节…眼中没框,鼻子没孔,嘴里没缝,就好似一个男人往脸上披了张人皮。  

若是半夜出去,都能被当做‘无面鬼’吓死行人。  

岚距离白袍文士极近,歪着头盯着他看,淡淡道:  

“本座是刺客,你不是,你配教我如何刺杀目标吗?你只是金主,就尽好金主的职责,老实给本座银子,余下的事,本座自有定夺。”  

白袍文士眉梢微蹙,虽被无面鬼如此盯着看,但他的神色并未有任何起伏,冷冷吐露道:“漂亮话谁都会说,能不能成功刺杀赵无眠才是关键…城主可别当个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废物。”  

“本座不是‘先生’。”  

话音落下,岚也没用什么惊天动地的轻功消失不见,而是随意从桌上跳下,将手中酒葫芦挂在腰间,负手离去。  

等岚离开后,白袍文士才淡淡哼了下,“这些天人合一的武者,乃至是武魁,一个两个都有些怪脾气,执拗得很,听不进人言。”  

陈书翰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,沉默无言,片刻后才起身,“白鹿街是不能去了,这院子最好也别用,明日另寻他处吧”  

狡兔三窟,所以才难抓。  

陈书翰离开别院,用粗糙的手掌搓了搓脸,后撑起一柄油纸伞,穿街过巷,来了一栋酒铺。  

酒铺不大,摆着几个小桌,这个时间点太晚,酒客不算多,方桌上只有四五个人聚在一起喝酒。  

这四五个人,陈书翰都认识,乃是附近几条街道的酒铺老板…所谓同行是冤家,但总有些生性洒脱合的来的人。  

基本每隔几天,这些酒铺老板就会聚在一起,聊聊自己遇见的江湖趣事。  

其中就包括赵无眠此前在元宵节见过的酒铺老板娘。  

陈书翰在京师待了十多年,去过不少酒铺,因此他们也都相熟。  

那老板娘嘴里叼着根鸡骨头,一只脚踩在椅上半蹲,坐姿豪迈,她瞥了陈书翰,打趣了一声,“呦,陈小子又来了,这地方可不是老娘的铺子,你往日爱喝的酒,在这儿喝也是一样。”  

其余老板瞧见陈书翰也是打招呼…都是老相识了,陈书翰总来光顾他们的酒铺。  

陈书翰微微摇头,“来壶烧刀子。”  

烧刀子,几文钱就能买一壶,不论是初出江湖的小虾米,还是寻常农户想过过嘴瘾,这酒都是最优选。  

无论什么时代,日子过得苦一点的人,才是大多数…但人要是不会苦中作乐,那这物种也早该灭绝了。  

这家酒铺的掌柜是个老头子,他稍显惊讶,“今天不是日子吧?还有三天才对。”  

“想去就去了,总是拘泥于日子算个什么事儿?”  

老头微微一笑,“也是。”  

他给陈书翰灌了壶烧刀子,递给他,后望着陈书翰离去的背影,眼底浮现几分唏嘘。  

“当年他刚来京师时,还是个愣头青,如今呢?都成家立业,成了家中挑大梁的人物了。”  

陈书翰祖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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