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7.悟出真魔,阴差阳错(3/5)
「可不是嘛,现在就得走了。」将军无奈挥挥手。
他身后士兵端来一壶美酒。
将军道:「给您壮行。」
宋延摆了摆手。
将军也不勉强。
士兵将美酒端回,又有人拿着上来,看了看将军。
将军叹了口气,旋即挥手。
那缭,很快就锁在了宋延双腕。
宋延也走入了囚车。
他靠在囚车的栏杆上,仰头看着悠悠浮云,似乎在思索什麽。
路两畔,百姓有哭送,有怒骂,善念恶念交织一处,覆笼他身,变幻莫测。
赤炎都主因善而得恶,这是善有恶报麽?
他做了这许多善事,得了许多善报,可却也得了恶报,这算是什麽?
这将军,又有得选麽?他若不锁自己,他就得死。那他是助纣为虐,满心恶念麽?
敦善?敦恶?
有心为善却为恶,那便不是恶麽?无心作恶亦为恶,那自然也是恶。有心无心,和善恶并无关系,皆是身不由己。可身不由己,又岂是善恶的推托之词?
善有善报亦有恶报,恶有恶报亦有善报,以善因索善果实是天大笑话。
其实吧...
善也纯粹。
恶也纯粹。
心随念动,境由心生。
善念生时,便是佛;恶念生时,便为魔。
但你看我左脸右脸,一边善一边恶,那我到底是佛还是魔呢?
七情六欲总随身,善恶不定由心动。
皆不是。
不过真我而已。
赤炎郡主动了善念,遭了恶念,这将军起了善念,又起了恶念,善念并未引来恶念,善念也并未变成恶念,一切皆因世事变幻人心莫测,如是而已。
「蠢货...」
囚车里的老者忽的哼唧出一句话,继而喃喃道,「让你不拜火,你怎麽连手下也不让拜了呢?
让你多行善,可没让你不作恶啊?该利用的力量不利用,反倒是让给了敌人,束手束脚,否则何以至此?」
「真是...真是...哼哼哼,桀桀桀,哈哈哈哈哈!!!」
「真是蠢的一塌糊涂!」
宋延长舒一口气,随意扯开手上的锁,撕开囚笼,华发变黑,苍老面容回少年,然后在周边士兵,百姓震惊骇然的目光里,将视线投向了将军,淡淡道了句:「萧明蓉有我撑腰,将军想要改旗易帜,还是再等等吧。」
他负手而起,如虹化光,激射远处。
很显然,西国也有修士和传讯石。
当宋延来到晴阳城前时,城外早就聚集了精兵,最前则是些身上散发着强大气息的黑袍人,高空竟还有修士浮空而立,周身火光微扬。
后方权贵则是仰头看着天边孤身前来的一人,彼此交头接耳,似乎是做最后的商议,商议着由谁去和这修士说。
他们是真没想到那在寒烟镇一待数十年的屠子,竟然是修士。
可那又如何?
纵是修士,却也抵不过他这边的诸多军队,拜火使徒,以及圣火教使者。
宋延扫了一眼黑压压的众人,无意多言,随意抬起一根手指。
手指按下。
天地按下。
数千的甲士,拜火的使徒,圣火教的使者,始作俑者的权贵,皆如蚁被一瞬碾爆。
死!!!
月余后...
西骤国血雨腥风,一众权贵被连根拔起,灵田法,废奴制再无阻碍。
一切只因神秘修士。
赤炎郡主得了那修士帮助,从原本的死囚一举变成了真正的无冕之王,权力再无肘,一言可定生死。
然这样恍如女王般的赤炎郡主却正在发呆。
她今年已然三十九岁,然保养得当,依然是风姿绝伦的美妇。
但这美妇却呆呆看着眼前少年郎,许久喊出一声:「义父。」
她其实已经喊了许多遍,可每一次喊都忍不住呆一下,想到自己为其洗脚许多次,又孤室同住,实是心情复杂无比。
宋延道:「此非我本来模样。」
赤炎郡主又是一愣,然后轻声道:「那义父本来模样如何?」
宋延道:「你若看到,知道,便是沾了天大因果,此后怕是西骧国忽有一日就遭了灭顶之灾。
赤炎郡主沉默了下,道:「女儿知道了,女儿不问。」
宋延道:「我本悟道而来,如今已然悟得,你求复国变法,亦是求有所得,皆大欢喜。你我情缘也该断了。」
赤炎郡主咬着嘴唇,她心底很想说一句「我愿追随义父身侧」,可是西骧国的变法还需要她去推动,旧的权贵已然死去,未来完全在她掌控之中。她若一走,西骧国必然陷入更大的战乱。
她...不能走。
「义父!」
赤炎郡主忽的忘情地扑入少年怀中,脸颊死死贴紧少年胸膛,闭目,两行泪水自然地流落。
宋延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,一如当年抚着那跌落在雨中护着弟弟抱着头的女孩。
「我舍不得你!」
赤炎郡主哭着道。
她虽然在哭,但是这话却并非挽留。
她知道,义父一定会走,就如她一定不会走。
她只是情难自禁罢了。
「世上哪有不散的宴席呢?不过早晚罢了。此时分别,正是刚好。蠢姑娘,别哭了。「
宋延宠溺地抱了抱她,
赤炎郡主松开手,抬手抹去眼泪,深吸一口气,下一刹她已面容冷峻,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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