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某乃魏延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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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墙上。  

守城的长沙郡卒望着城下缓缓逼近的军阵,不少人握着兵刃的手微微颤抖着。  

他们中大半还是第一次上阵。  

“敌袭!!!”  

“当心投石!”  

瞭望塔上士卒凄厉的呼喊声响起。  

无疑在城墙上所有人的心底都锤了一记重锤。  

敌军进攻了!  

“蹲下!都蹲下!躲在女墙后!”  

城墙各处的兵卒在各自伍长的指挥下,尽力伏低了身子,默默祈祷投石不要砸中自己。  

“嘭!”  

一枚木桶撞击在矛尖破碎开来,其中之物纷扬而出,散落一地。  

“木屑?”  

看着地上残破的木桶和纷飞之物,胡亮皱着眉头捧起一把快步走下城墙。  

“太守,江夏军进攻了,抛石机抛过来的正如族弟所说,是木桶。”  

城门洞内,胡亮将木屑和木桶碎片放在了桌上。  

长沙太守张羡、长史桓阶和一众幕僚皆围了过来。  

“只是木屑,没有用火油浸过。”  

桓阶撮起一小把,放在鼻口间闻了闻,望着众人疑惑不已。  

“把木屑装桶内投上城来何用,难不成他们没有备足石弹?”  

有人不解道。  

“诸位可否记得胡校尉从弟,他盔甲上痕迹便是火烤所致,这木屑虽无大用,却是极好的引燃之物。”  

张羡指着桌上的木屑看向众人:“老夫猜测,江夏水军先用木桶抛掷木屑,后以抛洒火油引燃,使我水军艨冲迅速失火,李都尉一时不备,这才中了敌军奸计,诸位觉得是否可能?”  

刚刚说完,便有人站了出来。  

“定是如此!看来今日他们还想故技重施,用此计让城内像舟船那般失火,让我军自乱阵脚。”  

一位幕僚指着城墙角落里的几堆沙袋,恭维道:“殊不知张太守早有防备,在城内各处都堆积着细沙,就是用来扑灭火油引发的失火。”  

众人互相望了望,这或许是最合理的解释。  

若真有人真能引来天雷,恐怕这天下就不会改朝换代了。  

人力怎能敌得了天威!  

“黄祖老儿奸计不过尔尔,真是痴心妄想!”  

“太守先见之明!”  

又是一阵马屁拍来。  

张羡摊开双手安抚众人道:“诸位,我等既已洞悉江夏军手段,还请诸君各安其位,临湘城高墙厚,粮草充足,就算黄祖亲自来,也未必攻的下…”  

“轰!”  

闷雷般的轰鸣在众人头顶炸响。  

有灰尘簌簌而落,落在众人的官帽上。  

此时此刻,却无一人取下官帽拍打。  

门洞内鸦雀无声。  

张羡安抚众人伸在半空中的手顿住了,脸色有些发白,颚下胡须微微抖动着。  

“太…太守勿忧,或…或是旱雷也说不准,史书中就有过记载…”  

“轰!”  

“轰!”  

“轰!”  

接二连三的巨响。  

让正要安慰张羡的一名长沙府属吏剩下的话语卡在了嗓子内。  

“我的腿!我的腿!”  

“二狗子,天雷打来了,还守什么守!快跑,保命要紧!”  

从城墙上涌下来无数四散奔逃的士卒。  

“都回来,临阵脱逃是死罪…”  

不少官长老卒忍住心底的惧意奋力呼喊着。  

可与逃卒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相比,他们阻拦的声音显得那么有气无力。  

“站住!都给我站住!不准逃!”  

城下,胡亮第一个反应过来,冲至门口拦住奔逃的士兵大吼。  

此刻他无比明白,不管城上是不是天雷,只要江夏军进城,他这个领兵叛逃之人必死无疑。  

拔剑在手。  

“啊~”  

惨叫声后,一名奔逃的士卒应声倒地。  

“临阵脱逃者,犹如此人!”  

胡亮牙根都快咬出血来,举起带血的阔剑,眼神凶厉瞪着众逃卒:“都给本校尉回城墙上去!”  

溃兵们被吓住了,停下脚步,畏畏缩缩不敢再逃。  

张羡和桓阶对视一眼,心中腾起一丝希望。  

若是能震慑住这些逃卒,这城或许还有的守。  

“临阵脱逃,格杀勿论,没什么好说,尔等也想如他这般乎?”  

两人快步走出门洞,来到众士卒身前,指着地上的尸体道。  

看着往日熟悉的太守今日的凶残模样,士卒们犹豫着开始回头。  

“胡校尉,本太守命你带他们守住城墙!”  

张羡当即下令,事到如今,他也只能指望眼前此人了。  

“喏!末将定不辱…”  

“噗呲!”  

一根长矛穿喉而过。  

胡亮最后一个‘命’字卡在了喉咙内,灼热的鲜血喷了张羡和桓阶一脸。  

两位文士愣在当场,脸上惊惧交加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  

“张太守,城墙之上处处是天雷,胡亮要我们回城墙受死,你也要和他一样吗?”  

长矛缓缓抽出,胡亮尸体倒下。  

一个身着长沙郡兵皮甲、略显稚嫩的面孔出现在张羡眼前。  

“你…你是何人?”  

回过神来的桓阶抬起颤抖的手,眼神愤恨盯着眼前的年轻士卒。  

他们最后的希望,就这么没了…  

“某乃魏延,左司马麾下亲卫什第三伍伍长!”  

年轻士卒面无表情看了桓阶一眼,拔出染血的长矛,任由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从红樱上落下。  

“大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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