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九章 清清(1/2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
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或者取消屏蔽JavaScript的正常运行,避免出现内容段落乱序。  

“咚咚。”  

敲门声起,他心中警觉,眉心颤动,五行之金尽入神识,化形成寸许长的金色利剑,隐而不发。  

凌家的战甲在这柄三寸小剑面前脆如薄纸,眨眼间便破开了战甲,可却并未如叶枯意料一般洞穿凌家甲士的心脏。  

一阵炫目的白芒于这甲士胸前绽放,竟是一件宝甲,流转出神秘的光华,阻挡了黑白小剑的锋芒。  

神纹虽不及道纹一般玄奥晦涩,却也是修士所悟得“道”的载体,有人能于万里之遥推算天机,定人方位,自然便也有人能窥一斑而见全豹,追根溯源,寻出这刻印神纹之人所修玄法的一鳞半爪,古世家的不世法便有外泄之忧。  

家中传下的玄法乃是一个世家立足之根本,根基若有丝毫动摇,其后果可想而知。  

从叶枯出手到甲士身死,也不过片刻功夫,他又特地瞒过了屋中三人,没有发出半点动静,叶枯望了眼那房门紧闭的屋子,心道:“这俗世浪潮也颇为有趣,只是这也终究不是我的归宿。”  

叶枯心中冷笑,纵使底蕴深厚如凌家也断不会将如此宝甲随随便便赐予一位骑士,这人好深的城府,差点将他也骗了过去。  

人死而甲上神纹消,这乃是凌家防止神纹外传的一种手段,若不如此,只要有人杀了一名骑士,得了战甲,那对于整个凌家而言都是巨大的灾难。  

他话语未必,便见一道黑白玄芒凝成三寸小剑,来不及任何反应,刺向他的心脏。  

“哧!”  

心念一动,脚下土地便如生出灵性般,载动他的身形,游物之境身法展开,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这座未语曲屏镇东又毫不起眼的小院中。  

院中只留下了一具尸体,倒在那一口枯井旁。  

还有几条柳丝垂在墙头,随着往来的青风徐徐摆动。  

他一路回到了依山阁,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别苑,思衬良久,以墨笔斟酌了措辞,书了一封信,欲将这封信交予那店小二再给一锭银子托他转交苏清清。  

这甲士有了那宝甲拖延了一时半刻,他本可以有所反抗,再不济也能惊呼惨叫,只是那一刻他全身上下竟无一处可供使唤,像是中了魔一般。  

凌家的甲士哪里知道,叶枯方才替他解了禁制的一拍,却也将一道太玄阴阳气种入了他体内,此刻与那三寸黑白小剑里应外合,就是要让他弄不出半点动静来。  

“里面的可是叶公子?”  

叶枯听得这熟悉的声音,微微一愣,竟是苏清清!  

这一封信中措辞,颇费了叶枯一番思量,这一段时间倒也够苏清清从镇东一路寻到依山阁,只是他方才杀了这姑娘的“叔叔”,她怎么还会找上门来,又是语气温和,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架势。  

他一个翻身,从一旁的窗户出了屋去,见到的的确确是苏清清立于门前,秀眉微蹙,心事坠坠又翼翼小心,抬手又轻叩了叩门,道:“叶公子,你在里面吗?”  

叶枯心道:“这苏清清什么意思,我刚才杀了那凌家甲士,特意将尸体留在院中未做任何遮掩,就是要让她绝了再与我有什么交际的心思,她这般玲珑机敏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道理,难道是我看走了眼?”  

苏清清似是笃定了叶枯就在屋内,只是任她怎么说怎么叩就是不开门,不愿见她,一丝失落自这姑娘脸上闪过,她叹了一口气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说给屋中的叶枯听,道:“我从未得罪过什么人,却偏有人要害我,如果叶公子他也不肯帮我解这道印,想来等着我的就只是死路一条了。”  

这从未迈入修行一道的姑娘也是方才在小屋中,听江荔那鬼魂讲了种在她身上这一枚道印的厉害之处,种印便如下蛊,道印被日日夜夜温养在苏清清体内,长成后便如一株青草,只是寻常青草要的是肥沃土地与雨露润泽,这道印却以苏清清的魂魄为养料,结出一朵花苞来,只待古灵门中那一位“师妹”前来将其采撷而下。  

那时,苏清清这个人便完全消失在了世上,只余下了一副躯壳,至于这般所作所为目的何在就不是江荔能够知晓的了。  

苏清清来时自然也见到了那凌家甲士的尸体,这一点倒是叶枯想当然了,苏清清与这甲士间说到底也不过是萍水之交,又能有多深的感情?她那时欣喜复又落泪,不过是因为听见了关于她父亲的消息,心弦一乱。  

她只以为叶枯在夜里的那番说辞只是推脱,不肯出手相助,这才寻上了门来。  

这姑娘的胆子自然是大的,修士、狐妖、女鬼都见识过了,区区一具尸体又算得了什么?  

叶枯在暗处,苏清清在门前。  

他其实对这姑娘颇为欣赏,不说那一手高超的琴艺,单是那一份心性便足以让他高看几眼,试问有多少凡人敢喝问修士,又有多少人能于此尘世中遗世而独立,真正爱己所爱,不为外物所染,那摔琴引颈的一幕也让他多少有些触动,你看她幼稚,她却笑你不懂。  

弦断琴碎,不闻泠泠松风。  

敢又何用,仍是泥中微尘。  

以苏清清的性子,绝做不出哭哭啼啼哀求之事,但若真只是举手之劳,帮了也就帮了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他也不是什么冷血的禽兽,不过这道印连他也未能察觉,其中的玄机绝不是如江荔与苏清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