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八章 道贺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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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,永康公主府。  

朱效茹跟德清、李琪作别之后,催促轿夫赶回到府内,径直便要去找丈夫算账。  

见面之后,朱效茹不管丈夫还处在失魂落魄的状态,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数落:“…你能得陛下恩惠,前去观礼衍圣公世子讲学,何等荣幸,竟学那张氏外戚离席而去,可知本宫在人前何等落面子,你到底有没有记得自己是皇家人?”  

朱效茹也是气急败坏。  

在丈夫面前骂,完全不顾平时丈夫就有些自卑的心理,一股脑把怨气发出来,发现丈夫还是在愣神状态。  

“跟你说话呢,没听到?!”  

朱效茹语气仍旧很强势。  

崔元怔然道:“长公主,我…我只是觉得,好像有问题…”  

朱效茹冷笑道:“你不会是想说,是张家兄弟逼迫你走的吧?本宫在远处看得很清楚,你是他们走之后,才追上去的。”  

“不是这个…是…是那个祝允明…就是得赠竹生于石的吴中才子…我认得他…他在我们出来后…也从里面出来…直接跪在建昌伯面前话都不说…建昌伯居然说什么你我缘分已尽…未来知我身份定不悔今日所为之事…”  

崔元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态,试探分析,“会不会那首竹生于石,乃建昌伯所作?”  

朱效茹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,听到丈夫的话,更是又气又急。  

“你在说什么鬼话?!”  

我在妹妹和闺密面前丢了脸,回来找你发火,大不了你认个错,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揭不过?结果你却找出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借口?  

你是觉得我没脑子?  

崔元也是一脸懊恼坐在那,双手抱着头道:“我就是想不明白,为何会如此,祝允明没道理要在建昌伯面前跪下磕头,除非他做了极为对不起建昌伯之事…”  

崔元也是懵了。  

回来后百思不得其解,这才闷坐着去思索。  

朱效茹厉声道:“衍圣公世子在讲学时说得很清楚,竹生于石乃是他所作,更有当事人为其作证,这怎可能有假?”  

“你定是跟张家兄弟学坏,以后你不得再与他们有所来往,你可是读圣贤书的,竟学那不学无术之徒的作派不说,还在这里胡言乱语!”  

“这几日你闭门思过,以后不得与张家兄弟再有来往!气死本宫了…”  

崔元莫名其妙就被禁足。  

他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事,回头想想,或许妻子说得也对。  

衍圣公世子说诗是他作的,定是没跑,难道衍圣公世子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吗?那可是涉及到天下读书人名誉的。  

怪只能怪自己非要学张延龄一般拂袖离席,让人看了笑话。  

“都是我让长公主为难。”  

过了晌午。  

朱祐樘准备带张延龄从坤宁宫出发,往奉天殿参加孔闻韶的面圣仪式。  

不过临出发之前,朱祐樘听取了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荣有关内阁奏疏的汇报,在说事情时,也未避忌张延龄,好像有意让张延龄听听朝中有何大事。  

“…有涉及南吏部尚书出缺之事,吏部上奏,请明日早朝时廷议。”  

李荣在说了几件无关痛痒之事后,突然提到了一件相对比较大的事。  

朱祐樘道:“南吏部尚书出缺,可有消息,廷议要举荐何人?”  

“听闻,礼部左侍郎徐公众望所归。”李荣道。  

朱祐樘想了想,摆摆手道:“明日朝会再说吧。”  

眼看时候也不早,朱祐樘便与张延龄一同出发。  

出了坤宁宫后,张延龄趁李荣远远落在后面时,问道:“陛下真有意让徐侍郎为南吏部尚书?”  

朱祐樘道:“怎的,对此你也有意见?”  

张延龄笑道:“陛下应该知晓,这位徐侍郎与我张氏一门有姻亲,并非相帮于他,只是他年老体迈怕是在朝中没剩下几年…”  

“他生平所愿,便是能在致仕前于京师得部堂位,甚至言道若如此便死而无憾,若就此让他就任南京,只怕他会郁郁而终。”  

“嗯。”  

朱祐樘点点头,却没评价什么。  

但显然,朱祐樘是记得徐琼这个“媒人”功劳的。  

否则历史上,也不会帮徐琼留在京师为礼部尚书,而把倪岳打发到南京吏部当尚书。  

“对了延龄,今天在朝堂上,你准备如何做?”  

朱祐樘更关心张延龄接下来的表演。  

张延龄笑着挠挠头道:“陛下,请恕臣先卖个关子,还请陛下于朝堂,能容许臣稍有放肆,或许臣会进言一些事,并非顺耳之言,陛下只须同意臣继续说下去便可。”  

朱祐樘苦笑道:“你这是要作何?”  

“陛下放心,臣所行之事,绝对不会危害大明朝堂,也绝对不会让陛下做出有违公义之事,不过是让陛下主持公道。”张延龄做出承诺。  

朱祐樘笑道:“若真是不违背公义,那由着你,还是那句丑话,出了事别总想求助于朕。”  

君臣二人言谈无隔阂。  

张延龄心想,凭我跟皇帝如此关系,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,还治不了你们?  

皇宫之内,众大臣一起入宫,准备参加孔闻韶的面圣仪式。  

这次的面圣,只是先走个过场,让皇帝认识一下新的衍圣公世子,并不算是正式的朝见,正式的朝见会在来日的早朝。  

但今天陪同孔闻韶来的官员阵容,并不差。  

内阁四位大学士自然都是要来的,六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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