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37 土木堡殷鉴在前,臣恐御驾有危(2/3)
“请讲。”
“若那李逆亲自督师大举侵鄂,还请制台离城别走。”
陈祖洛一惊,就要张口。
却被王杰打断:
“制台请听老夫讲完,武昌乃九省通衢,东南屏障,长江中枢,必死守。然吴贼水师精锐,重炮凶猛,武昌失守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“老夫坐镇武昌,制台您率满蒙骑兵游击荆襄,伺机而动。我们一内一外,支撑起这湖广。”
陈祖洛眼眶微红,
宦海沉浮几十载,早练就了一番铁石心肠。但今时今日,还是被王杰的月匈襟给感动了。
王杰笑笑:
“老夫籍贯陕西韩城,自幼丧父,家境贫寒,幸得天眷,成为了大清开国以来第一位陕西籍状元。”
“老夫虚岁60,活了足足一个甲子,够了,知足了。制台,老夫还想博一个忠烈的身后虚名,望您成全。”
“若是老天有眼,让老夫能在城下重挫贼兵兵锋,给朝廷大军创造些许机会。薄薄的青史,又能留下我的只言片语,岂不幸甚?”
陈祖洛起身,一拱手到底然后离开。
王杰,青年时期为了生计曾入陈父幕府做事,受过陈父资助。
后来,
王杰科举高中,在朝廷官运亨通。
陈父死后,俩人从无来往,形同陌路,以至于朝廷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。
而如今,
王杰来报恩了。
总督府后门,
车马川流不息。
满载金银细软、家眷家丁离开武昌。
陈祖洛,宦囊颇丰。
他是和家军在地方的头马。
感动归感动,报效朝廷归报效朝廷,做事一定要双赢!朝廷赢1两,自己也要赢1两。
否则,
这事做起来没动力。
和家军,从来如此。
王杰对此心知肚明,但他不是钱峰,他不“嫉恶如仇“,他能“和光同尘”。
城门口,
凶神恶煞的绿营兵,握着刀两侧列队。
行人出城前,必须往筐里扔一两银子。
否则,
就准备和武昌同沉吧。
一天,就收了一万多两“出城税”。
王杰拿这些银子,在城外招募乡兵。
他信不过绿营兵,与其给这些兵油子加饷,不如招募老实巴交的乡民,至少这些人听话。
校场上,
“什么,朝廷要解散武昌镇标?”
数千绿营兵炸了锅,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骂骂咧咧,眼露凶光。
镇标军官们也炸毛了,开始骂巡抚,骂总督,下一步,可能就要骂皇上了。
然而,
蒙古骑兵隆隆入场,马刀雪亮,眼神不善。
“去号衣,摘顶戴,滚吧。”
在骑兵的压制下,
这些眼神愤恨的绿营兵被赶出了武昌城,之后又被骑兵监视赶向东南的幕阜山区。
王杰站在城墙上,目送着这些兵痞离开。
“抚台,只恐城防空虚。”
“绿营兵痞只能打顺风仗,只会打有把握赢的仗。留之无益。”
“万一他们投奔吴贼?”
“无妨,人渣到了哪儿都是人渣。吴贼若是沾染了绿营之风,反而是好事。”
王杰心中很清楚,被他强行解散的兵丁不会老实种地的,大概率会进幕阜山做匪。
对于朝廷没坏处,对于吴国或有坏处。
解散绿营的同时,王杰开始紧急招募贫苦憨厚农夫。
先支2个月军饷,全家人可迁入武昌,择城中空房子居住。
武昌周边的多支团练也奉命开入城中。
王杰许诺,
击退吴贼,团总全部授七品官,实职。
广州城,戒备森严。
城外陆续出现了吴军第5军团的旗帜。
苗有林用千里镜远远瞭望越秀山见清军在山顶修筑了炮台工事。
看旗帜,是由绿营兵驻守。
广州驻防八旗,战力式微。
如果乾隆搞个满城大比武的话,广州驻防八旗应该是倒数第一,京师八旗是第二。
京旗当中,有精兵!
但无奈基数太大,提笼架鸟之辈太多,拉低了平均战力。
第5军团、第1派遣军、再加上客家民夫、粤北清军俘虏超过了2万5千人。
面对眼前的广州大城,并不急着攻城。
先扎营,
参谋们忙的飞起,
指挥民夫和俘虏干活,挖壕沟,修工事。
广州是省城,且有一百多年未曾经历战火,城外庄园连片,屋子堆叠。
就地拆毁,就可得到许多建筑材料。
主要是木料和石条。
那些破烂桌椅板凳可收集作为燃料。
广州清军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城外热闹好似集市,无人敢出城袭击。
1名千总嘀咕道:
“兵法云,城池方圆1里当坚壁清野、断桥挖路、毁林拆屋、水井下毒。现在,这不是资敌吗?”
旁边的游击笑了:
“外面这些房子不是旗产就是官产,谁下命令坚壁清野?你?还是我?”
足足忙活了2天,
第5军团终于完成了封锁暨扎营任务,挖掘成体系的壕沟,部分路段增设了拒马。
辎重、火炮营地周围封锁严密。
除了壕沟、拒马、还有巡逻队。
第1派遣军军营内最为闹腾。
粤北清军俘虏被正式编入了派遣军。
老兵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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