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8 一石米售价6两,错的不是我,错的是大清(3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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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他一块抹布:  

“觉罗爷,擦擦血。也没啥事,就是想问一下,您,服不服?”  

“服,服了。”  

“您真服了,不再找茬了?”  

“真的,真服。今儿是我浅薄了,有眼不识泰山。”  

“您就没发现咱铺子里的米吃在嘴里有股子新米的清香?知道为什么吗?介就是从通州仓直接拉来的新米。”  

掌柜笑着、背着手离开了。  

福寿和家奴互相搀扶,一窥一拐回了府里。  

“主子,咱们到底惹了些什么人啊?”  

“什么人?”福寿苦笑,手指向天空,“能从衙门调兵助拳的人,能把旁系宗室子弟当瘪三打的人,能从通州仓进货的人。你说他是什么人?”  

家奴吓的一哆嗦,不敢吱声。  

当晚,  

疼痛难忍,辗转难眠。  

福寿艰难地爬起身,额头满是汗珠。  

一旁伺候的家生丫鬟连忙给他擦拭,心疼的问道:  

“爷,这还有王法吗?光天化日的把您打成这样。”  

福寿喃喃自语:  

“打的好,打的好啊,今儿这一顿暴淬把爷给打醒了。介他妈大清要”  

丫鬟吓的一哆嗦。  

幸好,这屋里没别人。  

自己是觉罗爷家三代家生奴婢,忠诚的可以替主子去死。  

福寿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大清!  

他在觉罗学读了6年的书,基本素养还是有的。  

上一次,京城粮价卖到这个价,还得追溯到前明崇祯年间。  

这是偶然吗?  

福寿一个人披上衣服在油灯下静静的琢磨。  

他在这一天里悟透的事儿,只怕今时今日,整个京城看透的人加起来也不超过两个巴掌。  

大清,怕是次日清晨,  

顶着俩黑眼圈的福寿刚想补个觉,就被隔壁嚎哭声吵醒了。  

“怎么回事?大清早的嚎丧啊?”  

“爷,您还真说着了,隔壁真在出殡。”  

“啊?”  

“庆二爷死了,昨儿夜里,自个儿拿根麻绳把自己给吊死了。”  

“为什么?”  

“庆二爷家12口人,吃饭负担忒大。他就一步兵,今年光买米就把他家底子掏空了。”  

“那也不至于上吊吧?”  

“前天,庆二爷带老婆趁着天黑去饭馆后面吃折箩。结果,被娘家人撞见了。”  

“啊?”  

“娘家人当时就闹开了,泼了二爷一脸折箩,还骂的忒难听。整条街的人都知道庆二爷穷到吃折箩了。您说,二爷平时多要面儿一人,没脸活了?就”  

折箩:指的是饭馆歇业后,把当天的剩菜剩汤倒在一起。说难听点,其实就是泔水毕竟这会,下馆子剩下肉菜还不打包带回家的阔气顾客真没几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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