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章 诗词,小道尔,不堪一弄(5/6)
“那方腊到了之后,只管先押到皇城司的牢狱里去,与皇城司说一声,派咱们自己人去看押。”苏武接着说。
“嗯,得令!”
“回家吧…”苏武夹了一下马腹,马屁稍稍加了一点步伐。
家不远,苏武买的房子,挺好的房子。
按理说,真要成亲,还当再买一个宅子才是,一边是程家,一边是苏家,看看隔壁邻里,有没有得出售,也当去寻一寻天子家的买卖,店宅务,他们家在京城里,几万套房的产业。
夜稍稍有些深了,汴京城的热闹也慢慢退了去。
却是有人在惊喜,樊楼李师师,正喜不自禁,不为其他,竟是今夜如此晚了,那位贵人竟是来了…
好在,妆容还在,稍稍一补,就可去迎恩,不必如何重新梳洗装扮。
贵人坐在榻,手臂在后撑着,似躺似坐,一脚伸长,一脚落地,一柄合起来的折扇,轻轻敲打着膝盖…
只待美人来,贵人轻轻一笑,笑出了无比的风雅。
“奴家…”
不等话语说,贵人一抬扇:“坐朕身旁来。”
美人自就去,轻轻一坐,贵人把折扇往前一伸,轻轻一挑,挑的是那颌下的白润。
只待四眼一对,美人伸手轻轻拨开折扇,低头去,不胜娇羞。
“嘿嘿…”贵人也笑,这一幕,就是好,男儿的心都软了去,贵人说:“且先唱一曲。”
“官家,唱曲之前,先说一点新鲜趣事,官家听是不听?”美人也问。
“听,你说来,朕怎能不听?”贵人不坐正,更斜躺而下,有个大枕,刚好倚腰背。
“官家可知今日谁人来了樊楼?”美人先问,讲故事的方法,向来如此。
“谁人?哦…莫俦。”贵人也猜。
“嗯,他是来了…”
“他填的曲啊,已然老气,几年前,状元正少年,正跳脱,正得意,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,那还有几分意思,而今里,学差了…”天子点评这些事,那是手到擒来。
“不止他来,还有一人,官家猜都猜不到…”
“哦?”贵人稍稍坐正。
就听美人来说:“苏学士!”
“苏学士?”天子错愕当场,能称为苏学士的人,天子是见过的,好多年前了,去世很多年了。
便是到得而今,天子依旧想念,为了缓解相思之苦,头前不久,他还把苏学士的儿子苏过请到宫中来画了一幅《枯木图》,颇有几分乃父之风。
美人也笑:“不是那个苏学士,大苏学士岂还能见得到?那不是托梦了吗?”
天子也笑:“朕还说呢,那还有哪个苏学士?”
“官家想想…”美人一颦一笑一语,岂能不是调情。
天子当真一想,恍然大悟,这不就是今天白天的事吗?只管拍了拍额头:“哦,朕知朕知,哈哈…竟然是他,他来如何?什么趣事?”
美人便是眉飞色舞一说来。
天子哈哈大笑再起:“狂傲不羁,战阵军汉,有趣有趣…有意思!填得一曲什么?”
美人自起身去,把那琵琶抱到榻边来,那软糯之口,轻轻张合,乐音之美,美不胜收。
天子那合起的折扇,轻轻敲打在膝盖之上,一下一下,皆是节拍。
一曲唱罢,美人含羞微微抬眼。
天子开口:“好,真是好,着实是好,头前一曲,再又一曲,一曲在战阵,一曲在灯火,一曲附来一曲和,两曲一出,天下无梅也!”
“嗯,官家可真会评!”美人也会说话。
天子笑道:“送你这一曲,也送得好,自也是在说他自身,高洁之辈也!”
“官家点的学士,岂能差了?”美人更会说。
“朕,识人之明如何?”天子还要问。
“好,古今贤君,皆不过如此!”美人已然放了琵琶,又坐榻边,却还有一语:“只是他说以后,再也不来了。”
天子摆摆手:“大才之辈,自有怪癖,无妨无妨,若是有暇,朕与他说说,教他来!”
“当真吗?”美人大喜。
“当真当真,君无戏言。”天子笑着,又道:“诗词,小道尔,不堪一弄,哈哈…有趣有趣,朕喜欢,把朕连带也骂了一番…倒是他那《淫祀十论》,当真大道也。”
“官家之诗词,那自不是小道,官家还擅书画丹青,还擅琴棋之道,官家会得可多,不在那苏学士所言之列…”美人只管一通夸,情绪价值拉得满满。
“嘿嘿…”天子一眼去,忽然神秘一笑:“朕还有擅长之处也,师师,来,来!”
来来来…
芙蓉帐暖,春宵苦短…
天色已明,苏武在家,洗漱几番,吃些早食,走得一通枪棒拳脚,准备出门再去办差。
却是门口忽然来了一人,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厮,送来的是一封书信。
书信上书:苏学士亲启。
苏武自就在门口打开来看,先看落款,看得一愣,李易安!
李清照?
李清照在京城?
再看内容,苏武直挠头,是来骂人的,可能“骂”字不太贴切,是来怼人的,怼的竟然就是苏武昨夜一语,诗词,小道尔,不堪一弄。
怎的消息传得这么快?这大清早的就知道了?
洋洋洒洒一大篇,从风雅颂说到曹植,从曹植说到李杜,从李杜说到晏殊…
苏武看得头疼,其实懂得,就是一点,诗词,可堪一弄,有大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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