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 童贯兵败,童贯兵败(2/5)
几十人合力,从木杆的另外一侧使劲去拉,把对面的大木框用杠杆之法撬到高处,立马用绳索把众人合力在拉的这一头固定在地面之上,这一头的杠杆末尾,有一个大网兜,网兜之上再放上几十斤重的大石。
如此,便是准备好了一发,只待砍断绳索,那几千斤的石块就会通过杠杆,把这一头几十斤的石块远远抛出去。
道理并不复杂,却是这个工程的实现,已然就是这个时代技术技巧的最高代表。
床子弩,上弦要用绞盘,绳索一端连着弓弦,一端连着绞盘,唯有绞盘嘎吱嘎吱去转,才能把那弓弦绷紧,绷紧之后,放上那如长枪一般的箭矢。
这般的箭矢,便是射到了城墙,也能钉在城墙之上,若是有那几位矫健敏捷的军汉,甚至能把这钉在城墙上的箭矢当做阶梯去爬…
一切,都在忙碌之中。
重甲骑兵在穿甲,兵器却很单一,一杆极好的长枪在手,一柄极好的长刀在腰。
轻骑兵甲胄不那么繁琐,却是兵器繁琐不少,马侧有长钩,横放着长枪,固定住,身上背着长弓,左侧腰间是那箭筒箭囊,右侧腰间还有长刀。
轻重骑兵,便是这一身去,浑身上下,皆是叮呤咣啷的声响。
大鼓一面一面,搬到鼓架之上,等待击鼓的汉子,排成一大排,战起,鼓声如雨,那肌肉鼓胀的手臂,坚持不了一会儿就要换人。
将台之上,许多人都有坐席。
将台之下,一队传令兵背后插着小旗,只待将台一语,他们就要飞奔不止。
大宋枢密院使、四路宣抚使童贯,端坐稳上将台坐定,面色严肃非常,架势十足威严。
鄜延路兵马都总管刘延庆,也上将台,但并不端坐,只管左右眺望,脚步来回,话语无数,一条一条的军令,却也有条不紊。
苏武也在将台之上,他不去管这列阵攻城之事,他只等游骑带回来的一个消息。
天色已然大明,众军早已排开,一眼望不到边,甲光熠熠生辉,全军禁声不语,唯有一股肃杀之气。
城头之上,太子方天定看得几眼肃杀之军,并不多看,只把眼神移向更远方。
便是他心中狂跳不止,着实不愿去多看眼前之军,他甚至能想到官军如同蚂蚁一般附着在城墙之外,城墙之上,更是四处厮杀不止,兴许也是那岌岌可危之局。
却只能去看远方了,远方是那希冀希望,只要那远方出现援军身影,不论多么岌岌可危,一切自解。
还是看远方…
会来的,一定会来的,头前就是这么定计的…
娄敏中却是不同,他一边时时关注近前之列阵官军,一边又时刻抬头去看那远方视野尽头…
城墙之上,汉子搬上来最后一批滚木,锅里煮沸的桐油升起油烟,着实难闻呛人。
那金汁更是腥臭无比,却还有那汉子一担一担往城头上挑来,有在煮的,也有还未煮的…
军将的甲胄,正在散发朝阳的金光。
一切早已准备多时,好似也准备得妥妥当当。
南离大元帅石宝,还在城墙之上打马到处奔走,整个城墙早已拥挤非常,只有他一人打马来去,便是四处呼喊,四处激励,更是四处叮嘱。
城墙之下,也是汉子无数,二三十万军,数目并不十分明确,许是十八九万,许是二十八九万,便是到得今日,这城池里到底多少贼军,依旧没有一个真正明确的统计。
便是这贼军之中绝大部分人,数数都数不清楚,过了几十上了百,过了几百上了千,许多人压根就数不清楚。
即便数清楚了一百几十,二百几十,却也无人识字来记,更别说还要加减去计算…
如娄敏中这般的人,在这支军中,便是少数之中的极少数,自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一个去数出来。
便是太子之尊,其实也没有真正读过多少书,只算是简单识字而已。
当然,也就是这般的人,才容得出身低微也没读过什么书的方腊去忽悠…
便是方腊至今,连属于他自己的一本完整的教义都没有真正编写出来,他但凡是个秀才,这永乐之国,也当大有不同。
好在,娄敏中之辈,能力不差,至少这城防之事,着实有条不紊在做,也可见其组织能力。
只听,一声鼓鸣,激荡在苍穹之下,打破了这寒冷清晨的宁静!
随后,鼓声慢慢大作。
咔咔咔咔,是那甲胄在动。
马鞭也起,催促也起,巨大的云梯车,前有马拉,后有人推,中间,还有人不断取木板来垫铁包木的轮下泥土…
只管轮子走过,再把后面的木板取到前面再垫。
走得不久,床子弩便怒号而起,开始一杆一杆的长枪发射到那城头之上。
轒轀车也在动,嘿咻嘿咻的号子在喊,车内的人,一步一步在推。
更有披甲军汉脚步在前,举着大木盾,笼罩自己,也笼罩身后的持弩力士,神臂弓,当贴近一些,再来怒号,一般的弓弩,那更要近了再近,才好发挥效力。
便是要压制城头上的反击力量!
投石机终于嘎吱嗡隆了一声,好似那长而粗壮的木杆,发射一下就要折断一般,好在,并未折断,那硕大的石头,划破长空而去,几十人随即围着忙碌不止,只待第二发去。
一切,都繁琐到了极致!
好似这华夏大地的人,真的就天生擅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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