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五章 莽丈夫不知怜惜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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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身上那一股子恶臭味不由的大骂起徒弟来,  

“这没良心的小子,我这收的甚么徒弟,师父吃醉了,也不知在近前伺候,倒将老子扔在这一堆醉鬼当中…”  

说罢扯开衣裳闻了闻,  

“呕…”  

刘重九这厢晃了晃仿佛要裂来的脑袋,双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,  

“你还是别骂了!前儿喜宴上是谁拼命灌他的酒,若不是你…他还不会醉呢!”  

裴赫那性子冷漠又办差时下手狠辣,锦衣卫里一干兄弟看在眼里,都有些怕他,便是成婚也不敢太闹他,因而一场喜宴到了后半程,裴赫都还能保持清醒,只金八两却是促狭,见徒弟未醉很是不满,于是带头起哄让徒弟喝酒。  

众人见这师父都灌徒弟酒了,自然也就跟风了,于是众人你一杯我一杯,终是将裴赫给灌醉了,这才哈哈大笑着,看着他踉踉跄跄的回去洞房。  

金八两恼道,  

“我…那不是给他送醒酒药了么?”  

刘重九翻着白眼道,  

“你那徒弟心眼小着呢,你害得他差点儿不能洞房了,他今日便带了安丫头过来找回场子,安丫头那酒量,这北镇抚司里谁能是对手?”  

金八两哼哼道,  

“臭小子!”  

二人扔下一屋子还在呼呼大睡的汉子,自去洗漱不提。  

只他们却不知晓,武馨安这回却也不好受,这刚与众人吃了酒回去,便觉得身下有些异样,回到院子里便叫了丫头们进来,  

“把我那月事的带子给找出来…”  

杜鹃心细,想了想应道,  

“大小姐,您这怕是不对吧,成婚前头三日月事才净,怎得这…这又来了?”  

武馨安向来粗心不记这些,经得杜鹃一提醒这才想起来,  

“对呀!”  

这时节成婚都是要看日子的,男方请期便是为了要避开女儿家的月事,就是为了洞房之夜能顺顺当当,说不得还能一矢中地,一举得男呢!  

武馨安想起此事,终是知晓身子不妥当了,想了想便叫了裴赫进来,凑到他耳边悄悄地告诉了他,  

“我这下头一直便有血…你说,我这是怎么了?”  

裴赫听了也是眉头一挑,让她伸手来摸了摸脉,又让她躺到了床上,  

“让我瞧瞧…”  

待得这时节一看才知晓,原来是自己昨日里太过粗鲁令妻子受伤了,见状不由大是内疚,恨不能给自己一掌,亏自己还是学医之人,竟是没留意到妻子受了伤,当下懊恼道,  

“是我的错…今日还让你吃了酒!”  

原就有伤,再吃了许多酒,还是自家师父泡的药酒,这血便有些止不住了!  

这厢忙开方抓药,又是外敷又是内服,可饶是如此,待到了晚上武馨安还是发起热来。  

她长这般大,却是头一回生病,当真是有些来势汹汹,这厢只觉得头昏脑胀,浑身发软,下头血流不止,弄得向来淡然的裴赫也是吓住了,连忙跑去问金八两。  

金八两听了骂道,  

“臭小子,你这是素了多久,怎得不知心疼人呢,臭丫头遇上你也是倒霉!”  

他自然不知晓自家徒弟这是饿了两辈子,有大餐在前,一时便没有收住手!  

这厢问明情况又给改了个方子,扔给裴赫道,  

“将养半月,不许再行房事!”  

裴赫接了方子,满心羞愧的回来,精心伺候了武馨安半月,只武馨安这一病却是误了三朝回门,裴赫要去向岳父禀明缘由,被武馨安拦住了,  

“你…你不嫌丢人,我还要脸面呢!”  

武馨安躺在床上,将脸藏了一半在被子里,眨着大眼儿嗔怪道,  

“不许告诉我父亲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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