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、新生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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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花树林里又传来嗒嗒的脚步声。  

胥子关回过头去,看见樱花树的阴影中出现了一身白花蓝底的和服,低矮的石灯笼只能照亮她的下半身,白花在火焰中开的荼蘼。  

“实在是照顾不周。”  

白川小津端着木盘的身影终于全部出现,“忘了给先生准备浴袍。”  

她将木盘放到石圆桌上,从瘦颈瓷瓶中倒出一杯清酒。  

胥子关并不在意,问道:“会长他们走了?”  

白川小津点点头,邀请胥子关在石桌边坐下。  

“一人娘清酒,酒质柔软而辛辣,希望胥君喜欢。”  

胥子关尝了一口,一道火线落到腹部,然后一股酒气升到鼻尖。  

“一人娘是昭和初年崛起的清酒品牌,和那个时代带有一样的气质,勇往无前,不留后路。”白川小津轻声介绍。  

胥子关放下砂质触感的陶杯,并不关心一家酒厂是如何崛起的,转而问道。  

“大江会长所说的那个人,白川小姐你知道他的情况么?就是砍伤桐生君的那个人,大江会长口中的…”胥子关斟酌了一下用词,“鬼?”  

“那是‘幽灵’中新晋管理层的一位年轻人,在‘幽灵’的几次出击中展现了令人惊叹的身手,被称作‘鬼’是因为他打斗中身形飘忽,出手狠辣。”  

“叫什么名字?”  

“野良川,是‘幽灵’头目野良恭平残废多年的儿子,一直坐在轮椅上。”  

“残废多年?”胥子关一挑眉。  

他是练武的,自然知道残废多年是个什么概念,别说残废多年了,单是躺着不动几个月,恢复训练就需要数周之久,残废多年意味着肌肉几乎全部萎缩,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尚且不易,怎么可能身形飘忽如鬼。  

“很神异吧。”白川小津自酌自饮。  

脚下甲府盆地万家灯火跟天穹星海相映成趣,胥子关端起陶杯将清酒一口饮尽。  

他现在已经搭上‘极恶’桐生一马的线,只要等桐生一马苏醒就好,偏偏这时候‘幽灵’里又出了个野良川…  

难不成当个两姓家奴?反正他还没正式加入‘极恶’。  

胥子关看着杯底的酒渍,缓缓将这个想法抹杀了。  

“我大概要离开了,白川小姐,时间不早了,你也尽早休息。”胥子关站了起来。  

“我已经给胥君准备了客房,从这返回东京还要不少时间,您可以在这先住一晚。”  

胥子关想了想,点点头。  

“那请跟我来。”  

白川小津走在前边,两人穿过幽静的青石板路,依旧是和风建筑。  

“房间中有小型浴池,直通温泉水,睡前可以用来舒缓疲劳,请您尽早休息,我也要回去了,桐生君还没醒来。”  

说到桐生一马时,女人露出柔和的笑容,月光投在她的侧脸上。  

长岛雅治双手绑成一起吊在横梁上,只有脚尖能着地。  

血涎从下唇上滴落,每一次呼吸长岛雅治都感觉到胸口疼痛。  

“我没法联系到他。”在间断如风箱的呼吸声中,他这么说。  

审讯他的是昨晚面包车上的干事,此时他穿着黑色背心,露出健壮的肌肉。  

“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,你说他是你的徒弟。”干事走到长岛雅治的面前,用力的扭扭脖子。  

“他只是寄读在我这的留学生,昨晚是我带他来长长见识。”  

“留学生?”干事抓起长岛雅治的头发,捏着他的脸,“留学生会去救极恶之龙?还好全家有监控,不然我真信你了。”  

“咚!”  

一拳重重的落在长岛雅治的胸口上,他的身体像沙包一样向后甩起,吊起的痛苦让他的脚尖拼命撑着地面,但很快下一拳就粉碎他无谓的这种坚持。  

干事打完一套组合拳之后气喘吁吁,倚在桌子上,拿一根毛巾擦干净脖子上的汗。  

这时候门被推开了,另一名‘幽灵’探头进来。  

“没必要再审了,另一边已经供出来了,老大让我们过去。”  

干事懊恼的把毛巾甩在桌子上,一脸失望。  

“我还以为会是我先审出来呢。”  

“是那女孩的男朋友招出来的,那女孩没受住死了,年轻人就是比老骨头好对付啊。”  

挂着的长岛雅治听到这句话猛烈的挣扎起来,挣开他那青肿的双眼。  

“你们干了什么!”  

“老头闭嘴啊!”  

干事前冲一脚踹在长岛雅治的腹部,绑手的绳子吱呀乱响,长岛雅治向后高高荡起,一串血珠落在地皮上。  

“放开我!渣滓们!”  

长岛雅治瞳孔发赤,满嘴鲜血,犹如噬人。  

“你早点说也不会这样啊,错在你身上呢老头!鬼叫什么啊?!”  

干事抄起桌上的烟灰缸“梆”的砸在长岛雅治太阳穴上,长岛雅治相邻的那只眼睛瞬间充血——  

怒吼止歇,长岛雅治的意识体统崩溃,保护机制形成,他垂下头,腿上的肌肉松弛,脚尖无力的拖在地上。  

干事把沾血的烟灰缸扔到一旁,穿上外套。  

“走吧。”  

两人打开门离开屋子,只剩个中年男人像个吊死鬼一样挂在那,血涎稀稀拉拉的滴在地上。  

两人轻轻的敲门,门打开了一条缝,两人轻手轻脚的钻了进去。  

房间采光极好,大片的阳光洒在办公桌上。  

那样的位置本应该坐着一个姿态从容而威严的中年资本家,每一个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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