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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还忍不住别开了眼睛。  

身为副委员长的鸣海,不只以断然的态度抗议公司不当的作法,同时也对自己采取的方针,抱持着非常坚定的信念。拒绝其他工会的援助,从头到尾独立奋战,也是因为,他不希望自己公司的工会,成为其他工会的附庸。  

另外,鸣海也非常看不起举办示威活动,在大街上游行妨碍交通的领袖。当同工会的委员要头绑白布条的时候,鸣海马上拒绝:“又不是在表演白虎队的剑舞。你把罢工当成什么啊!”。  

白虎队为会津藩(现在福岛县西部)组织的少年预备军部队,幕府末年会津战争中,白虎队二番队二十人撤徒饭盛山,见若松城失火,误以为会津藩已经战败,于是决定自刎,其中十九人身亡,只有一人生还。明治十七年开始,白虎队的忌日都会表演剑舞,以供奉亡灵。  

他的身上有某种东西,在那些装模作样的左翼分子身上,是看不到的。因此敦子爱他,同样也深深地尊敬着他这个特点。她很清楚,现在这个时代,值得尊敬的男人,可以是少之又少。但还不到一年,这么幸福、美满的恋情,已经成为一场短暂的美梦了。  

告别式的第二,文江邀敦子晚上一起到银座散步。虽然她没有这种心情,但因为找不到理由拒绝,只好答应,并决定好碰面的地点与时间。敦子想:好久没和文江出门了,或许可以藉此忘记自己的悲伤也不一定。她想要永远怀抱着对鸣海的回忆,但还是希望:自己能从这痛彻心扉的苦楚中早日解脱。  

那一的色与敦子的内心完全相反,深邃清澈到会令人望之失神。当她站到与文江约好碰面的日本剧场前遮阳篷下时,虽然她一点都不想看,但还是有一对穿着夏威夷衬衫与背心裙的情侣,进入了敦子的视线。每对情侣都是快乐又充满希望,认为自己的幸福将会永远持续下去。直到分开之后他们才会发觉,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一种错觉,两饶幸福,其实是建立在非常脆弱的基础上,随时可能土崩瓦解。  

这也不过才几以前的事,直到她与鸣海一起走过这条路,不,应该直到鸣海发生车祸、被救护车送走前,坐在咖啡厅包厢中等着他的敦子,也一样满心相信,幸福会永远地持续下去。为了忘记悲伤而外出的敦子,现在反而觉得,心情越来越低落了。  

因此,当文江准时在她们约好的时间现身时,敦子松了一口气。文江很少见地穿着白色的旗袍,秀美的手臂夹着一只白色的提包。白色的船型高跟鞋每次踩在路面上,就会从开高衩的下摆间,露出修长的美腿。  

“等很久了吗?”文江走到敦子面前问道。  

“不,我也才刚到。”  

“太好了,我们去银座买些冰的东西来吃。”文江一边提议,一边用细麻布手帕轻擦着额上的汗水。  

现在并非周末,但从有乐町往银座的路上,人潮仍然川流不息。两人在人群推挤下,走上数寄屋桥的十字路口,红绿灯已经由绿转橙,敦子加快脚步走过马路的同时,想起他们去“黑色鹅”侦察灰原的不在场证明时,她与鸣海两人也会并肩越过这条道路。当时他们在这里的人行道上握手再见,而那也是她最后一次看到健康的鸣海。  

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尾张町,她的回忆也变得越来越写实。村濑的车闯红灯后,用发狂似的速度向前冲撞的景象历历在目,敦子的耳朵甚至听到了行人尖叫的声音。  

“我们走这条巷子吧。”  

须磨敦子顾不得文江的反应,抓住她的手就向右转,她没有多余的力气,可以思考别人会怎么想了。她走了一阵子,才终于发觉她们走的是并木通。  

“怎么了吗?”文江讶异地问道。  

“没有,没什么。”她干脆地回答。  

大概是因为她的语调中带有不希望他人追问的意味吧,文江没有继续问下去。  

“上次跟你一起逛街时,我们也走过这里呢。”  

菱沼文江盯着首饰店的橱窗向敦子道。  

须磨敦子也回想起来了。这里每间店的外观、摆放着商品的橱窗样式,跟一个半个月前,她们走在这里时相比,几乎没什么改变,有所改变的是观看这些景象的敦子本人。当时她很想要的金项链,现在仍宝贝地放在玻璃架的最上面,但是今的敦子,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它的魅力。她心爱的鸣海走了,她也失去了装饰自己的动力。  

一回神,她想起今是为了忘记悲伤才外出的。而且,要是老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,可能会害她被文江误解也不一定。目前,文江被每间店的橱窗给吸引住了,似乎没有发现敦子颓丧的样子。  

“啊,之前那个军刀型的扣针已经卖掉了。”  

须磨敦子忽然发出了高亢的叫声,文江回头。  

“难道是你买走了?”敦子问道。  

“不是我买的,不过真是太可惜了…对了。”文江想起什么似地道。  

“我们上次是在‘宝西利佩’吃午餐的吧?现在决定有点早,不过我们今也去那里吃好不好?”  

“好啊,今我来请客。”  

“不行,既然是我邀你出来,当然由我来请了。”  

两人离开橱窗后,以闲适的步伐,往意大利餐厅的方向前进。夏日的傍晚,四周虽仍一片明亮,但每间店都已经点上霓虹灯。在这不亮也不暗的时刻,被点亮的霓虹灯们,发出黯淡的光芒,那睡眠不足的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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