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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事。岛田也不说回去换衣服,还是一身运动装。他坐在桌子旁双手撑着下巴,一动不动地盯着桌子。看样子像是在思考什么,又像是在打吨。  

8点多,宇多山简单地吃了点角松富美准备的晚饭,从酒柜里拿了一瓶威士忌催促桂子回房间。这时,岛田突然抬起头说:“宇多山君!”  

“什么事?”  

“你真的认为井野是凶手,并且已经逃跑了吗?”  

宇多山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。他想说“是的”,但又在心里问自己是否真的相信这一推断。于是只好模棱两可地说:“可能吧。”  

岛田皱了皱眉头,小声说:“可能大家都希望这是真的吧?我认为清村君的看法,从某种意义上说是顺理成章的。可以说是最合乎逻辑的解释。但从另一方面看,这种看法太过于容易。”  

“你说的这点我不太清楚。”这是宇多山当时的真实想法。  

“可是,宇多山君。”  

“对不起,我实在太累了。此时我什么也不想考虑。”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。宇多山看了看桂子,她也显得很疲劳,他想快点回房间休息一下再说。  

“宇多山君!”岛田叫住起身告辞的宇多山说,“我只想问你一件事。”  

“什么事?”  

“你有没有从宫垣先生那里听说过这座房子里有什么机关?”  

“机关?”  

“对,就是说有没有像暗道或暗室这样的地方。”  

“这个…”宇多山不知该如何回答。  

他想,可能岛田想起了那个建筑师才这么问的。他印象中中村青司好像是喜欢在设计上搞一些机关什么的。但关于这座迷宫馆,他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机关。  

告别岛田离开大厅时已经是快晚上9点了,刚巧这时鱿岛走了进来,夫妇俩和鲛岛打了个招呼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。  

宇多山握着桂子的手说:“真难为你了,出了这么多事,你的身体不要紧吧?”  

“还可以,没问题。”  

“你怎么看这件事?”  

“我怎么看?”  

“我说的是刚才岛田君说的那句话。他说我们只是希望清村君的分析是真的。”  

“这个我也不太明白。”桂子叹了口气,“不过,他说是那么说,检查了鼻子不是一个可疑的人也没有吗?只有井野没有检查。所以…”  

“你说的也是。”  

宇多山建议今晚两人住一个房间,但桂子笑了笑说:“一个人住没关系。两个人睡一个单人床太挤,何况肚子里还有个孩子,加起来就是三个人了。”  

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可是…”  

万一犯人井野藏在这座房子的什么地方怎么办?或者虽然他逃了出去,如果他再回来怎么办?这座房子的钥匙可全掌握在他的手里。让桂子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太危险了。  

宇多山把上述担心讲给桂子听。可是桂子却说:“我可以从房间里面把门插好,而且我感到从任何方面来讲,我都不应该是凶手袭击的对象。”  

“那你一个人不害怕吗?”  

“那倒不是一点也不害怕。不过我不在乎。我们住在一起,你就抽不成烟了,宇多山君你受得了吗?”  

最终桂子还是一个人回了她自己的房间。临分手时,宇多山再三嘱咐她务必多加小心,有什么情况就大声喊叫。说罢,他也回了自己的房间。他感到自己从精神上到上都疲劳到了极点,拿回来的威士忌也懒得喝就倒在了床上,关上台灯,刚闭上眼没几分钟就迷糊了过去。  

(几点钟了?)  

宇多山忽然惊醒过来,抬手看了看手表。他按了一下手表上的灯光按钮,手表上淡黄色的数字显示现在是凌晨1点4o分。  

(这样下去行吗?)  

黑暗中,宇多山在苦苦思考着。睡了几个小时后,他觉得原来的那种疲劳感已经得到了缓解。经过一番冷静的思考,他感到不能再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了。  

(你真的认为井野是凶手,并且已经从这个房子里逃跑了吗?)  

他又想起岛田的话和自己当时不知如何回答的情况。  

“砍头的逻辑”证明剩下的七个人(加上保姆角松富美八个人)中没有凶手。可是,万一在岛田提出的逻辑之外有一个犯人怎么办?  

也许犯人只是单纯出于对须崎的仇恨,才把他的尸体搞成那个样子;也许犯人并非出于什么仇恨,不是理性的行为,而是单纯地出于一时的发狂才杀了须崎;也许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而杀人。清村的看法的确像岛田说的那样,“顺理成章”但“过于容易”,不能完全否定杀人者另有其人。  

也许须崎的被杀还是和围绕巨额遗产继承权进行的写作比赛有关。对!几个作家中数须崎最具获奖的实力。说实话,宇多山自己内心也是这样看的。说不定力主井野是犯人的清村才是真正的犯人,要不就是看上去老实的林,也许一看到尸体就吓昏过去的舟丘才是凶手。如果再加上其他一些不为人知的杀人动机,那么可能的杀人者就更多了。  

鱿岛、岛田,还有那个保姆,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说不定都有可能带上面具去杀人。客观地说,连桂子,甚至宇多山本人也可能…  

如果井野不是杀人者,那么至今不见他的踪影,说明他很可能早就被杀人犯按计划杀害了。这样一来,杀人犯就控制了整座房子的钥匙。他觉得在这种状态下,无论如何尊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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