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5、有些蛋疼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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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阳光灿烂。  

顾猛跟着老余去牛头塬抬了一次花轿。  

经过亲身体验,他发现明白了现实与小说的差别,地域风俗之间的差别。  

顾猛和老余、两个伙伴,一共四个轿夫。  

男方请四人去女方家里抬轿,与迎亲的人一样,轿夫也代表着男方家里的脸面,不可能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不穿衣服。  

小说里故意写着余占鳌光着上身,九儿从轿帘后面偷窥,好壮的汉子,好想跟他滚一次高粱地。  

顾猛四人抬轿时,身上穿着一件红布褂子,绝对不给新娘偷窥的机会,所以新娘也没办法欣赏到顾猛健壮的身躯,从而生出滚枸杞地的心思。  

花轿从女方家里出发,一路上吹吹打打,到了牛头塬下,男方家的宾客都在塬下等着,大家都想着闹花轿。  

银州与三东高密风俗不同。  

闹花轿时,这边轿子上坐着两个人,新娘和新郎的父亲。  

是的,媳妇儿和公公坐在花轿上,轿帘和窗帘都揭开。  

顾猛四人开始颠花轿、唱歌。  

公公和儿媳妇在花轿里滚来滚去,撞来撞去。  

客人们兴奋地叫嚷,颠啊,使劲颠,嘻嘻哈哈地开一些伦理玩笑。  

有点小恶俗。  

据老余说,这一出戏主要有两个目的。  

取悦观众,活跃气氛,大家来送礼,笑一笑,闹一闹,心里快活,这叫穷快活。  

还有一个目的是考验一下公公的人品。  

一般公公上去后,会双手紧抓轿子的窗子,把手放在客人们眼睛能看到的地方,一旦松了手,事后绝对会引起一波黄色笑话。  

也有老不羞在滚来滚去中故意松手,暗暗地揩油。  

借此机会,新娘子也可以对公公的人品有个了解,公公一般都是当家人,有个好家长,未来的日子更好过一些。  

闹腾了一会儿,新郎会出来解围,拿出压轿钱,请轿夫们停下来。  

这时要看现场观众的意思,观众们吼叫累了,发泄完了,没人喝彩了,轿夫们可以停下来。  

观众们要是还想再看,会给轿夫们发烟,这叫继续烟(颠),轿夫们收了礼,继续颠。  

新郎又得发压轿钱,对着宾客们喊一声‘开席了’。  

观众们大都会散了。  

与看热闹相比,吃席更重要。  

其实轿夫们都不怎么喜欢颠花轿这个活动。  

新娘加公公两百多斤,再加上四十多斤的轿子,一共二百五六。  

四个人要颠两百多斤的重量。  

长时间颠花轿,轿夫会很累。  

这边的花轿大都是杨树做轿身,沙柳木做两根横梁,受不了长时间的折腾。  

老余颠坏过一次花轿,当场新娘和公公一起从轿子上摔下来,出了好大的洋相。  

主家不开心,轿夫们脸上无光,花轿坏了,还要花钱修补,得不偿失。  

抬了一次花轿,顾猛明白了什么叫作艺术来源于生活又背叛了生活。  

在小镇上混了几天,顾猛感觉差不多了。  

再混下去,可能会真的变成一个油腻的流氓。  

还有宫姑娘走了五天了,他有点不放心。  

说走就走。  

第二天上午,天朗气清,微风,灰尘有点大。  

他和坐着半天驴车来到了银州汽车站。  

这一次孔长旗没来,他留在家里筹备着建立农贸公司的事情。  

从红滩镇到银州直线距离一百多公里,两地中间土塬子多,只能走曲线,绕来绕去的,陌生人来这很容易迷路。  

两人赶到银州已经下午三点多了,吃了顿饭四点多,车站里已经没有了发往镇北堡的客车。  

从银州到镇北堡也才三十多公里,两人做驴车过去。  

在骡马市找车把式时,顾猛忽然看到路边有人在卖马,蒙古马,一匹黑色一匹红色,个头不高,体格偏瘦,四个蹄子很大,马背上还有简易的马鞍,两条绳子做的马镫。  

不知为何,他看那一匹黑马很有眼缘。  

与旁边的红马相比,黑马还瘦小些,可外露的筋骨,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,这纯粹是一种主观的感觉。  

他不知道行情,不想做冤大头,也没有直接上前问价。  

从旁边找了一个赶马车的车把式,请他做中间人砍价,砍得越多,返利越高。  

车把式欣然同意。  

三人一起上前询问。  

马贩子是蒙人,来自内蒙马兰花草原。  

马兰花距离银州不远,直线距离才五十多公里,只是中间隔了一条黄河有点绕路。  

马贩子好同伴赶着一群羊来银州贩卖,卖完了之后,又想试一试,有没有人买马。  

两匹马都在三岁左右,蒙古马能活二十五岁以上,算是马。  

马贩子说,两匹马都是混血蒙古马,其中的黑马是族里用蒙古马和一匹野马配的种,那匹野马太厉害,抓了两次都抓不住,很有可能是汗血宝马。  

两匹马开价一千二。  

顾猛没有作声,任由车把式发挥。  

赶马车的车把式也是个养马的老手,从马匹的个头、皮毛、蹄子,到牙口,一点点地反驳。  

车把式说两匹马的问题很多,不值那些钱,搞得顾猛又有些不想买了。  

经过一番讨价还价,顾猛花了八百五拿下了两匹马,又给了中间人五十块。  

两匹马一共花了九百块,值吗?  

觉得不值,去一趟剧组才三十多公里,跑都跑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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