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靖丙辰年丁酉月戊戌日(公元1556年9月15日) 雨:(2/3)
“这位大哥,我与我兄长本要去泰山游玩,却不想走错了路,我们顺着河道来到了这里,不知此地那是何处?”我微笑着看着面前的渔民,尽量不让他对我们有所怀疑。
“原来如此,此地乃是朱各庄西村,你们要去泰山可真是走错了路了,不过没关系,虽然我们这不大,但是还是有一间客舍的,你们可以在这里住一天,歇歇脚,问清了道路再出发。要不我带你们过去?”渔民对我们十分的热情。
我向渔民施了一礼:“如此真是太好了,有劳大哥了。”
我们随着渔民前往客舍的方向,这时,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突然冲到了我的面前,双手搭在我的肩头摇晃着我。
“翠云,你终于回来了翠云,我好想你知不知道,翠云,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走了?你怎么走了这么长的时间?翠云,咱们回家好不好?”
那男子浑身散发着恶臭,我不由得一脸厌恶的将其推开。
我:“你要干什么!”
“朱四狗!你又犯病了是不是!你看好了,她不是翠云!”渔民一边呵斥着一边一脚将朱四狗踢走。
“朱四狗?”我不由得一愣,当下,我目标之人就在我的眼前,不过此处人多眼杂,并不适合行动,但我已经深深地留意上了朱四狗。
渔民对我赔着不是:“实在不好意思,这人是个疯子,没吓到你们吧?”
我摇了摇头:“还好,不过好好的一个人,怎么会是个疯子呢?”
渔民:“姑娘有所不知,这人叫朱四狗,其实之前虽然穷,但也心智还是很正常的,还有个媳妇,叫翠云。可是就在年初的时候,那个翠云突然就不告而别,离开了朱四狗,这朱四狗到处找翠云,可怎么也找不到,没几个月下来,这人就疯了。”
不告而别,我瞬间想到了一个人,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。
“那那个翠云到底去哪了呢?”我问道。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有人说她看不起这村子穷跑了,有人说她只是回娘家去了。”说着,渔民突然一脸的神秘,“还有人说,她是跟谁家小白脸私奔了。不过这都只是听说,姑娘可别到处乱说去啊。”
“放心吧,我是不会说的。”
渔民一指前方:“那边那个房子便是客舍了,里面的刘大掌柜可是个大善人。那个朱四狗之所以现在还相信那个翠云会回来,就是刘大掌柜的骗他说翠云只是出了远门。”
“多谢大哥。”我再次向渔民施了一礼,便与仲杰走向了客舍。
客舍内,一群村民正围着一位中年男子,不断地向他表示着感谢。
村民:“刘大掌柜的,你说大家都不容易,你这客舍也不怎么挣钱,怎么好意思还让你破费给我家修房。”
刘掌柜:“哪里哪里,大家同住一村,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嘛。”
村妇:“刘掌柜,这酒钱我必须给,你可不能不收啊。”
刘掌柜:“哎,自己孩子结婚,哪能要钱啊,这样,你只给一文,算是我收钱了。”
刘掌柜抬头看见了我们,连忙迎了上来。
刘掌柜:“哎哟喂,稀客稀客,二位是要住宿吗?”
“掌柜的,我们要一间房。”我说道。
刘掌柜:“好说好说,我这店本来就没什么人来,今天遇见二位算是我开张了,这样,我给你们开间上房,你们只给我普房的钱就好。”
我:“对了掌柜的,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。”
刘掌柜:“好说好说,只要我知道,我一定全权相告。”
“今日我们在外面遇见一个叫朱四狗的人,他说他在等一个叫翠云的,这个人你认识吗?”我问道。
刘掌柜突然脸色一沉:“翠云啊,恐怕是回不来了。”
我一愣:“怎么?你知道翠云的下落?”
刘掌柜摇了摇头:“具体的我也不知道,我只知道他们两口子以前一直安安分分,靠打渔为生,可有一天,翠云也不知道怎么了,在一个大雨天,没等朱四狗,自己就出门打渔去了,从此就再也没回来,朱四狗好好的一个人,就这么疯了。我怕朱四狗有什么想不开的,就骗他说翠云只是出了远门,不过这么久都没回来,我想恐怕是凶多吉少了。要知道,那滦河一遇暴雨,水流可是急的很得。”
我听着刘掌柜的话,点了点头。
夜晚,我与仲杰于房中相视而坐,一路上,仲杰一言未发,我看着仲杰,面露难色。
“那个朱四狗,似乎并不是什么恶人,甚至没做过任何的坏事。”我说道。
仲杰没有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我看着仲杰:“究竟是什么人,会要去杀这样一个与世无争,无依无靠的可怜人?”
仲杰终于开口了:“我们不需要知道雇主是谁,只需要完成任务便好。”
我:“可是,你不是也说过,但凡是我们要杀之人,多数并不无辜。”
“没错,我是说过,但我说的是多数,还是有少数像朱四狗这般的人存在的。”仲杰语气很是冰冷。
“所以,明知无辜,难道我们也要去做这个任务吗?”我有一些激动。
仲杰突然站了起来:“你先跟我来吧。”
村子河边的一角坐落着一件破败的茅草房子。房门并没有上锁,或者说,那破烂的木板已经称不上门了。
我与仲杰悄声走进屋内,屋内到处滴落着外面的雨水,房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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