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(2/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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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盼头就在你们两兄弟身上,你今年18岁了,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。我听他们说,现在广东那边厂里面招工也是要招有点文化的人的,你成绩这么好,去广东肯定能找到工作。等你去广东打几年工,省点钱把房子建好,娶个老婆。给我带孙子,到时我就享福,不用这么累了。阿强也是一样…”  

也许是爱研究证明题成习惯了,曾仕湖养成了凡事爱想,爱思考或者说爱钻牛角尖的性格,包括社会上遇到的问题也一样,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想透彻刚才她妈妈说的:“等抱孙子后就不用这么累了”。曾仕湖心里想:“等你抱孙子的时候即使你想累还累得动吗?而难道这就是人生的全部意义吗?一辈子从13岁就砍柴,种庄稼,摘桐果…直到抱孙子?但如果这不是人生的全部意义,那人生的意义又是什么?  

一个人,当被命运强暴时,到底是应该像他妈妈那样欣然接受,听从命运的安排,几十年如一日的含辛茹苦。还是像他爸爸那样,用相反的行动,反抗命运的安排呢?  

对的,如果他爸爸听从命运安排,那也应该像曾家村的其他村民一样,该割油就割油,该砍树就砍树,供儿子读书。直到抱孙子。  

但是他可以不听从命运的安排啊,他可以选择:只要附近十里八村的那个家里有什么酒,我就封红包去喝。一喝就是两三天。边喝酒,边和闲人们吹自己儿子读书是怎么怎么的能干,自己又是如何如何的教导有方,然后在众人或真或假的恭维声中哈哈大笑是多么有意义,多么不辛苦,多么让人心情愉悦的事。  

只是?这到底是他爸爸对命运安排的消极反抗,还是命运对他爸爸的另外一种安排呢?曾仕湖现在已经被命运强暴了,他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…?  

“湖崽,到了哦,从这里走进去那一片倒下的就全部都是了”就在曾仕湖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脑子都快岔道的时候,不知不觉就走到地方了,他妈妈的话把曾仕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!“噢,到了”!  

曾仕湖抬眼一望过去。好大一片砍倒的树呀,足足有十几亩,大大小小的树豪无规律的倒在地上,互相压着,松树,樟树,白蜡木,枫木,大棵的有家里装菜的大海碗口那么大,小的却只有手臂粗,因为砍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而且冬天的天气,天干物燥,所以这些砍倒的树全部都是叶子发黄脱落,变成干柴了…  

这片十来亩的山坡夹在两个山脊的凹凹之间,显得很平坦。山坡的旁边有条小溪,因为是冬天,已经断流了。但是偶尔一处凹下去的小水塘,却仍然有涓涓泉水在沙石下暗流,很清澈,可以喝。  

“这片山坡,在生产队的时候,你廿七伯开过荒种过木薯的。所以很平坦!今年听廿七伯讲,你仕义哥他们两夫妻明年不准备出去打工了(仕义哥,大名曾仕义,廿七伯儿子,两夫妻在外面工地打工。)准备在家大养猪,养个十几头,所以叫他又把这片地上的杂柴砍掉开荒明年开春种木薯。  

“那这么好的柴他砍倒了干嘛自己都不要?他明年养猪不是需要更多柴来煮猪潲咯”曾仕湖不解的问了一句。  

“他自己要,廿七伯他哪有空来要,一个人要放三头牛,还要照看那两个孙子。虽然两个孙子都上小学了,但是早晚饭也要煮饭菜给他们吃啊。所以年前我们必须把这些柴砍完好给他烧光了地明年开春得种。当然,廿七伯也是跟我们家关系好才叫我们来要,砍倒的干柴谁不想要啊,别人问他都说答应给我们去了…”  

“你先看看我怎么做,你再学着我这样做”,曾仕湖妈妈说完,就非常麻利的拉出一棵吃饭碗口那么大的柴,砍起了上面的碎枝条。从根部开始,有枝条就砍掉,不一会,一根长丈余,碗口粗的长木棍就出现了。再三下两下的就把长木棍砍断成三四截,装进柴架…就这样了。曾仕湖妈妈说。  

好的,曾仕湖也依葫芦画瓢,有模有样的做起来。毕竟出生农村,从小耳濡目染都是村民们干着差不多的活,曾仕湖做起来也并不觉得有多难。还没半小时,曾仕湖就砍好了没半个柴架,但是身上也热了,额头冒出了汗。  

“妈,我热了,里面的秋衣都浸湿了,我歇一会,去把里面的毛衣脱掉,”曾仕湖跟他妈妈说道。  

“好的,太阳也出来了,下白霜的天气白天太阳很大的,热了就要脱掉衣服,别把里面的衣服汗湿了也会感冒的”。曾仕湖妈妈一边回答着曾仕湖,一边手上却没闲着。曾仕湖看他妈妈那个柴架,已经装满了,…  

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,不知不觉太阳就下了山,母子俩有说有笑的回到家。虽然劳累了一天,曾仕湖手臂又酸又胀。手上更是起了血泡,肩膀也有点痛,但是他仍然非常高兴。他终于真正意义的为家里做点贡献,开始赚钱了。而曾仕湖妈妈则显得更高兴,他跟曾仕湖说,因为曾仕湖帮砍,她今天挑了5担。而没人帮砍他平时一个人又砍又挑的只能砍3担。就算干柴轻,每担柴至少也有70斤,就有350斤。而曾仕湖中午吃饭的时候顺带了个大半担,晚上大半担。就只算一担柴,又70斤就420斤。按照目前的10块钱一百斤的价格,有40多块钱一天了,这样还有两个多月才过年,就算还做50天,过年前都还可以做到2000块钱左右。  

“1+12,”曾仕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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