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不合理信念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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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特别热,他就想坐在上面休息一下,然后把屁股的皮直接烫掉了。”  

我惊讶道:“这么厉害啊。”不禁用手比划着他屁股上的伤口,“这么一块的皮直接掉了?”  

胖小伙憨憨地点头:“似的,我当时也没想到会这样。”  

有些人的出现,仿佛就像是你生命中的一束光,他的出现好似色彩斑斓的一道光直接点亮了你的视野所及。  

中午十点左右,一个三十出头的样子的男士领着一个面貌极其清秀的小男生,十三四岁,模样极其俊美,潘安貌、宋玉容,小男生因为上体育课被黄蜂蛰了头皮,来医院,我原以为带他来的是他爸爸,后来才明白,应该是体育老师。  

减去小男生头顶的头发,清了创,蜂针不在头皮里,贴上解毒的膏药,这里要提醒大家的是,如果被蜂子蛰了一定要去医院,有的人对蜂毒过敏,万一过敏喉头水肿或者过敏性休克,就比较麻烦了。  

“你注意到刚有个特别好看的小哥哥了吗?”大青凑到我旁边兴致勃勃地问我,我给了他一个白眼,“‘小哥哥’?”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了,“人家明明是‘小弟弟’好么?”这时大青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年纪不小了。  

“祖国的花骨朵哈。”她意犹未尽小弟弟的颜值。  

我笑她,“花痴。”敲敲她的脑袋,“你就不要把魔爪伸向祖国幼嫩的花骨朵了。”大青感叹道,“你说他长成这个样子,他爸妈得有多好看啊?!”  

我简直无语了,“你啊,”我收拾着台子上的垃圾,“就是看脸。”  

看糖尿病足看得多了,偶尔出现一个烂脚丫子的,即便不是糖尿病足,容易疏忽大意误认为是,来了一个顶多三十岁的女性,左脚的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的趾缝烂了一个窟窿,趾缝的皮肤也是红得发黑,我以为是糖尿病足,老师往她的窟窿里塞药棉,疼得她只“嘶…”嘴。  

“平时血糖高吗?”我问她。  

她茫然地摇摇头道:“平时血糖不高。”也对啊,糖尿病足的脚丫子是感觉不到疼的,她疼得直哆嗦应该就不是糖尿病足了。  

老师一边换药,一边嘱咐道:“你这个脚得隔一天换一次?”  

这个女士大惊:“啊?!”“隔一天换一次?!”  

“对啊,你这个不隔一天换一次,怎么办?好不了啊。”老师无关痛痒地说,“那我怎么办?我还要出差!”女士为难地解释。  

“取消出差啊。”老师操着一口上海话说道。  

这个女士看上去不是大富大贵的高层着装,但是也应该工作还不错,穿着一身修身的红色连衣裙,脚上踏着平底尖头皮鞋,但是拎的包,却是那种印着广告的简易布包。  

“我是婚庆公司的,出差学习,”她犯了难,有点绷不住想哭,“取消啊。”老师换好了她的伤口,站起来收拾垃圾,“取消不了,我学习的钱都交了。”  

“多少啊?”  

“三万多。”  

“不能退?”  

“退不了!”  

老师便沉默不再说话了,“那我这个怎么办啊?”那边另外一个老师正在给一个糖尿病足截肢后的患者换药,他的脚丫子就只剩下一个小脚趾了,她极度担忧地问:“我会不会截肢啊?!!”  

老师越是不说话,她越是紧张害怕,“医生?…”她恳求地看着老师,老师思考了一会儿,“那我教你怎么换,你先将就着一段时间,等你出差学习回来,再到医院来换。”  

“我自己换?”“我怎么换?”“我行吗?”红裙女士很是焦虑,不安地扫视着我们这些穿白大褂的人。  

“那不然怎么办?”老师无奈道,“你三万块钱都交了,又不让退,”女士委屈地点点头,“你就学着我的步骤,回家去网上或者药店,买一点无菌药碗和棉球,倒一些呋喃西林做成呋喃西林棉球,用无菌镊子夹着棉球清理伤口,然后再赛一点药棉到创口里面,化腐清创,然后再用无菌纱布涂上药膏,药膏你手里都有,你怕不够用可以多买一点带着,一层药膏一层无菌纱布,粘好,回头等你出差结束就来医院,我们再搞吧。”  

“那我这个会像他那样截肢吗?”这个红衣女士,对那个糖尿病足截肢的大爷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,始终想要老师给她一个“不会截肢”的保证。  

但是,在医院里面,休想让任何医务人员给你做保证。  

担风险,谁会傻到给你做保证?凭什么啊?万一你事后来讹人呢?  

“你这个跟他不是一个东西。”老师说。  

“那我会截肢吗?”  

老师转身去忙下一个病人,不再理睬她了,她便转向问我,我看看她,小声地说道:“我是学生…我不知道…”  

等她走了之后,我好奇,便凑到老师身后,“老师,她那个脚丫子是啥啊?”  

老师小声道:“真菌感染烂脚。”  

就是俗称的“脚气”。  

门诊还有一个台湾的老病人,我说“老病人”只是因为她经常来,大姐一点都不显老,皮肤雪白,知书达礼、书香门第的气质,给人一种岁月从不败美人的感觉,大姐每次来也不着急,总是等着别人都换好了再掏出包里的药放在台子上,等老师帮她弄。  

不急不躁,好像她的时间就是岁月静好,不似其他忙忙碌碌,生怕别人插队急匆匆的病人。  

她的伤口很长,左臂,整个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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