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4章 左手倒右手（求月票）(1/2)
第814章左手倒右手（求月票）
蒋山同给杨惇去信后，迟迟等不到回信。
杨惇可不傻。
嘴上跟大哥杨慎争得凶，但其实他并不想担责，有关此事他甚至没去请示杨廷和，大概意思就是任由朱浩在永平府做事，杨惇才不会去管朱浩破坏矿场到底成不成呢，最好是朱浩在永平府吃瘪，彻底触怒他父亲，因此而倒大霉。
提醒蒋山同，警告朱浩，对他杨惇有什么好处？
蒋山同等了几天，发现京城对于永平府之事没他想象的那么关注，现在不是说杨惇给不给他回信的问题，而是这封信杨惇看没看到都两说。
这让一直觉得自己是杨廷和得力干将的蒋山同，生出强烈的挫败感。
几天后，蒋山同跑去府衙找朱浩“认错”，说是认错，其实就是征询朱浩的意见，看下一步动向是什么，如果真要开矿的话，这矿应该怎么开。
“蒋同知，你不是不支持本官开矿吗？”
蒋山同再见到朱浩时，朱浩依然在跟手下人交谈，这个手下又是蒋山同以往没见过的。
陆松！
陆松在得知朱浩到永平府后，迟迟不见朱浩去矿山，便主动到府城来请示，但因为他身份特殊，只能乔装打扮成家仆模样，在跟朱浩会面时，听说蒋山同来了，本想回避一下，结果朱浩示意他不用。
一个在丈夫谋反前，就知道丈夫一定不能成事，对时局看得无比透彻……这不但要有精明的头脑和渊博的学识，更需要敏捷的思维和运筹帷幄的谋略。
蒋山同道：“是老子小瞧了知府大人……他可能真是个能人，早知他会做买卖，从一开始老子就该站在他这边，这样反倒显得老子里外不是人。看来老子要好好巴结一下知府大人，回头让府衙和下面各衙门的人也凑凑，怎么也集资千八百两银子，帮大人开矿！”
现在蒋山同最怕的就是不能完成杨廷和交托下的任务，令其府同知的任期很快结束，以后再也得不到官职。
跟这种人讲原则，没有任何意义。
娄素珍跟陆松乃是老相识，毕竟当初是陆松亲自去鄱阳湖救的人，陆松对娄素珍非常敬重。
……
“这……”
朱浩笑道：“本官就说，蒋同知最识时务……来来来，坐下说话，咱们好好商议一下开矿之事。”
……
所以现在蒋山同明知找朱浩是自取其辱，却还是要来，也是因为他知道，这么拖下去对朱浩没什么损失，对他蒋山同的仕途却很致命。
陆松道：“那……先生开矿的目的又是什么？”
这些在娄素珍身上都能体现出来。
蒋山同骂道：“不开眼的东西，这就是问题的关键……难怪他到了永平府立马说开矿，感情是个背景深厚还会营商的小掌柜，看来他来永平府不单是想给杨中堂做事，估摸着还想在永平府的矿窑买卖上大赚一笔吧？”
娄素珍抿嘴一笑：“公子的意思，是说现在无论我们在永平府做什么，杨阁老都不会出面干涉，他要看结果，而不是过程。若是他对我做事横加干涉，反而会落下把柄给陛下，杨阁老需要暂时跟公子划清关系。”
……
“这……朱先生，这不就如了杨阁老的愿吗？”陆松很紧张。
朱浩道：“开矿的目的，自然要有一定成绩，能出产铁矿石，最好能冶炼出钢铁，然后御史言官以此上奏，说锦衣卫在永平府开矿与民争利，影响地方民生，让陛下叫停锦衣卫开矿！”
“不从能咋地？老子好说歹说，那瓜娃子也不听，这么拖下去他倒是不怕，反正他回去吏部仍旧能给他派官，咱两个举人出身，以后再想放个有油水的官缺，有那么容易吗？”蒋山同的话，说明他很识时务。
牟大志道：“这不才刚查出一点眉目，有意义吗？”
陆松：“……”
以至于朱浩不需要事事对娄素珍解释，娄素珍便能分析得一清二楚。
蒋山同正好来跟我商议怎么对付矿山，你作为安保人员，旁听一下，这样回去后就好有针对性地做出安保措施。
“竟有此事？”
朱浩笑道：“还是米先生懂我。”
像蒋山同这样没有进士功名在身，却在官场摸爬滚打二十年的官场老油条，没什么原则可讲。
蒋山同恍然道，“你这龟孙子，查出来也不跟老子说？”
蒋山同不屑道：“你懂个屁，他翰林出身，老早就巴结上杨中堂这棵大树，想捞钱也不能跟咱一样到处伸手去要，这种人爱惜羽毛比什么都重要。嘿，难怪他想以本地士绅名义出钱开矿，这样与其说锦衣卫是在与民争利，不如说是与他争利……有意思，有意思。”
……
娄素珍虽然人不在官场，但她政治上的悟性甚至连唐寅都无法企及。
“都是下官的错，下官本想为大人您分担公务，谁想大人年富力强，应付诸多公务游刃有余，还是大人您亲自处置为宜。”
牟大志张大嘴：“还有这种好事？”
牟大志瞪大眼，觉得蒋山同完全是胡说八道，摇了摇头：“当官的到任地方，随便一伸手，就有人大把大把送银子，用得着亲力亲为做生意？费劲不说，很容易亏本，开矿的投入可不菲啊。”
陆松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牟大志大开眼界。
“不会吧？”
牟大志一直留在后院门外等他，见他出来，赶紧凑了过去，正要问话，却被蒋山同伸手阻止。
“同知大人，那该咋办？”牟大志问询。
陆松道：“朱先生，您要在地方开矿，若是被杨阁老知晓，只怕会设槛阻拦，对您的官途不利
蒋山同给杨惇去信后，迟迟等不到回信。
杨惇可不傻。
嘴上跟大哥杨慎争得凶，但其实他并不想担责，有关此事他甚至没去请示杨廷和，大概意思就是任由朱浩在永平府做事，杨惇才不会去管朱浩破坏矿场到底成不成呢，最好是朱浩在永平府吃瘪，彻底触怒他父亲，因此而倒大霉。
提醒蒋山同，警告朱浩，对他杨惇有什么好处？
蒋山同等了几天，发现京城对于永平府之事没他想象的那么关注，现在不是说杨惇给不给他回信的问题，而是这封信杨惇看没看到都两说。
这让一直觉得自己是杨廷和得力干将的蒋山同，生出强烈的挫败感。
几天后，蒋山同跑去府衙找朱浩“认错”，说是认错，其实就是征询朱浩的意见，看下一步动向是什么，如果真要开矿的话，这矿应该怎么开。
“蒋同知，你不是不支持本官开矿吗？”
蒋山同再见到朱浩时，朱浩依然在跟手下人交谈，这个手下又是蒋山同以往没见过的。
陆松！
陆松在得知朱浩到永平府后，迟迟不见朱浩去矿山，便主动到府城来请示，但因为他身份特殊，只能乔装打扮成家仆模样，在跟朱浩会面时，听说蒋山同来了，本想回避一下，结果朱浩示意他不用。
一个在丈夫谋反前，就知道丈夫一定不能成事，对时局看得无比透彻……这不但要有精明的头脑和渊博的学识，更需要敏捷的思维和运筹帷幄的谋略。
蒋山同道：“是老子小瞧了知府大人……他可能真是个能人，早知他会做买卖，从一开始老子就该站在他这边，这样反倒显得老子里外不是人。看来老子要好好巴结一下知府大人，回头让府衙和下面各衙门的人也凑凑，怎么也集资千八百两银子，帮大人开矿！”
现在蒋山同最怕的就是不能完成杨廷和交托下的任务，令其府同知的任期很快结束，以后再也得不到官职。
跟这种人讲原则，没有任何意义。
娄素珍跟陆松乃是老相识，毕竟当初是陆松亲自去鄱阳湖救的人，陆松对娄素珍非常敬重。
……
“这……”
朱浩笑道：“本官就说，蒋同知最识时务……来来来，坐下说话，咱们好好商议一下开矿之事。”
……
所以现在蒋山同明知找朱浩是自取其辱，却还是要来，也是因为他知道，这么拖下去对朱浩没什么损失，对他蒋山同的仕途却很致命。
陆松道：“那……先生开矿的目的又是什么？”
这些在娄素珍身上都能体现出来。
蒋山同骂道：“不开眼的东西，这就是问题的关键……难怪他到了永平府立马说开矿，感情是个背景深厚还会营商的小掌柜，看来他来永平府不单是想给杨中堂做事，估摸着还想在永平府的矿窑买卖上大赚一笔吧？”
娄素珍抿嘴一笑：“公子的意思，是说现在无论我们在永平府做什么，杨阁老都不会出面干涉，他要看结果，而不是过程。若是他对我做事横加干涉，反而会落下把柄给陛下，杨阁老需要暂时跟公子划清关系。”
……
“这……朱先生，这不就如了杨阁老的愿吗？”陆松很紧张。
朱浩道：“开矿的目的，自然要有一定成绩，能出产铁矿石，最好能冶炼出钢铁，然后御史言官以此上奏，说锦衣卫在永平府开矿与民争利，影响地方民生，让陛下叫停锦衣卫开矿！”
“不从能咋地？老子好说歹说，那瓜娃子也不听，这么拖下去他倒是不怕，反正他回去吏部仍旧能给他派官，咱两个举人出身，以后再想放个有油水的官缺，有那么容易吗？”蒋山同的话，说明他很识时务。
牟大志道：“这不才刚查出一点眉目，有意义吗？”
陆松：“……”
以至于朱浩不需要事事对娄素珍解释，娄素珍便能分析得一清二楚。
蒋山同正好来跟我商议怎么对付矿山，你作为安保人员，旁听一下，这样回去后就好有针对性地做出安保措施。
“竟有此事？”
朱浩笑道：“还是米先生懂我。”
像蒋山同这样没有进士功名在身，却在官场摸爬滚打二十年的官场老油条，没什么原则可讲。
蒋山同恍然道，“你这龟孙子，查出来也不跟老子说？”
蒋山同不屑道：“你懂个屁，他翰林出身，老早就巴结上杨中堂这棵大树，想捞钱也不能跟咱一样到处伸手去要，这种人爱惜羽毛比什么都重要。嘿，难怪他想以本地士绅名义出钱开矿，这样与其说锦衣卫是在与民争利，不如说是与他争利……有意思，有意思。”
……
娄素珍虽然人不在官场，但她政治上的悟性甚至连唐寅都无法企及。
“都是下官的错，下官本想为大人您分担公务，谁想大人年富力强，应付诸多公务游刃有余，还是大人您亲自处置为宜。”
牟大志张大嘴：“还有这种好事？”
牟大志瞪大眼，觉得蒋山同完全是胡说八道，摇了摇头：“当官的到任地方，随便一伸手，就有人大把大把送银子，用得着亲力亲为做生意？费劲不说，很容易亏本，开矿的投入可不菲啊。”
陆松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牟大志大开眼界。
“不会吧？”
牟大志一直留在后院门外等他，见他出来，赶紧凑了过去，正要问话，却被蒋山同伸手阻止。
“同知大人，那该咋办？”牟大志问询。
陆松道：“朱先生，您要在地方开矿，若是被杨阁老知晓，只怕会设槛阻拦，对您的官途不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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