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1章 洞房花烛(5000字大章)(2/3)
郑修动作停住。
郑修愣了愣,摇摇头。
访客不惊反喜,张开双臂大声朝日蝉谷呼喊着谢洛河的名字。
……
郑修沉默。
谢悍妇这回跑得比贼还快,郑修坐床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,目瞪口呆。
谢洛河倾听着郑修的“心声”,抿嘴一笑:“再说,我谢洛河岂是随随便便之人,哪能真的委身于你,你可别做梦了。我不过是想尝一尝新婚之喜,听着众人欢笑,穿上嫁衣,再无遗憾。”
她即便再如何于郑修面前表现得喜怒无常,满口胡言,她总能一下子抓住郑修的痛处,让郑修很难真正生气,无处发泄。
光头上没有留下半点伤痕,脸上却布满了风沙刮过的,深深浅浅的划痕。谢云流的那张脸英俊不在,却多了几分铁血与刚毅的味道,配上一棵光溜溜的脑袋,让他看起来杀气腾腾的。
郑修浑身一震,挣扎着要往谢云流的杯子中倒酒。
郑修笑着,一一拱手回礼。
谢云流咂咂嘴:“我说你给我喝的啥玩意?”
“等一等!”
在二人大婚前六天。
到底谁娶谁呀。
“诈又如何,不诈又如何?在这两百年前,你不是你,我不是我,假难成真,既然你认为一切都是假的,那么,在我谢洛河离开的最后,你发点善心,哄哄我,让我高高兴兴地走,又能如何?”
“快上酒呀!老子今晚非得喝趴你们!”
郑修得意地啜着指头:“这回可足够了?”
“好开心啊!”
郑修道:“成!”
郑修摇头:“非也。”
谢云流……就是等等大师!
“这怎么可能!”
“我听腻了他们的尔虞我诈,我讨厌听见他们的笑里藏刀,我不喜听到他们的冷嘲热讽,我更不愿意听见他们对我的惧怕与忌惮。”
说着他将一把裹得紧实的弯刀搁桌面上,刀柄处清晰印着一字“武”。郑修见过,这分明是大乾神武军的佩刀。
谢云流心系妹妹安危,再次找上百晓生。百晓生给出情报,谢云流隐约察觉到老妹似乎正一路向西走,便独自一人踏上大漠,沿着“绿河”一路走到此处,抵达日蝉谷。
这就是谢洛河。
谢洛河的脸忽然凑近郑修,二人几乎贴在一起。
大长老敲着拐杖,高声道:“按照中原习俗,新婚二人一拜天地!”
“在这里,我‘听着’他们的喜,听着你心头跳着的心疼与不忍,我睡得心安。”
在大漠部族的传统里,“红色”并不是他们办大事时喜欢用的颜色。对他们而言,“红色”是“血”的颜色,是祭天时用的。
“喜啊喜啊!”
画舫中,谢洛河没在,里面有一群光着屁股的部落小孩在撒欢。
郑修忽然冷静下来,默默坐下。
郑修对此早有预料,从容地搬出沙盆,兴奋地与谢云流约战日蝉谷外。
郑修眯了眯眼,试探问:“和尚?”
忙着当新娘子的谢洛河,有一天忽然问起郑修。
让凤北回来的同时,仿佛是他郑修亲手“杀死”了一个活生生的“谢洛河”。
谢云流那颗光秃秃的脑袋与他的脸仿佛是两个世界。
谢洛河眯着眼吃吃地笑:“分不清?分不清就对了。”
郑修与谢洛河面面相觑。
一时间,包括谢洛河与谢云流在内,所有人都看痴了。
“所以我决定,成为一个……谜。”
郑修心一软,不忍道:“愿意…”
“来得巧不如来的早呀!”谢云流兴奋地搓着手,搓着搓着眼里泛着泪光。
谢云流最后还是忍着味道往嘴里灌,喝着喝着上头了。
谢洛河见说服了这拧巴瓜子,笑着点点头,走向门口,谢洛河再次回身,面朝郑修,两手在身后不安地绞着,脸上带着一抹喜悲难辨的温柔浅笑:“即便只有一次,你由我任性一回,好么?”
“老妹呀!!!”
谢洛河欢呼一声,一蹦一跳地往院子里跑,一溜烟没影儿了。
这。
谢洛河喃喃道:“梦是假的,一切都是真的!你终归会忘了,会忘了……”
谢洛河忽然后退两步,张开手臂转了一圈,衣袂飘飘,她又问:“凤北的身子不香?”
大长老正想说夫妻交拜,谢云流面前哪还有新人的影子。
谢洛河将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,八月十五这一天。她说,这一天什么都格外圆,听着喜庆。
每一位小孩都是谢洛河的徒儿,他们光着的屁股后背着简易的弯弓,他们用一根绳子圈腰上就当腰带了,里面插着没有箭头的箭矢。
这逻辑似乎……没毛病。
事发突然,郑修并非矫情,而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日蝉镇上,杀猪劏羊,张灯结彩,处处挂着喜庆的红灯笼。
砰!谢洛河将郑修丢床上,一眨眼功夫便将郑修剥个干净。
郑修自是不知。
现场瞬间一片死寂。
见郑修沉默。
郑修轻叹,和尚病得比凤北重。
好有道理啊,他一时竟无言以对。
谢云流摸着光头,笑成了傻子般,看着被一群小孩众星拱月送到面前,穿戴整齐的新婚夫妇二人。谢洛河掺着歪歪倒倒的郑修,埋怨怎么没干脆喝趴下,省得麻烦。
在大漠民族的语言体系中,男女并非完全是用外表去区分的。他们见谢洛河头一天便学着中原的尊称称谢洛河为“谢公”,如今二人大婚的消息传出,小孩们眨眼就给郑修安上了正式的辈分——师娘。
郑修闻言又是一愣。
同时,这也是郑修一路走来最为纠结之处。
他从了。
郑修拍桌而起,又惊又怒。
在山谷上蓄势待发的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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