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百十六章 主公,三个男人一台戏(完)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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艳地回复了一句:“难道先生我不饿?”  

“那您为何不急?”南烛瞪眼。  

相伯先生十然淡定:“因为,很快便有人会给我们送吃的了。”  

“这怎么可能?!是没看见楚王今日与谈话时,那冰冷冷的无情模样,我看他就是想折磨我们俩。”他愤愤不平道。  

相伯先生却道:“再无情的人也会有弱点,只是…”  

想到今日所见楚沧月对陈芮的那些亲密不合乎常理的举止动作,他眸色幽长。  

他欲言又止,像是也遇上什么难明之事,话未尽,最终轻吁一口气。  

“他有什么弱点?”南烛一头雾水:“知道他弱点,他就会给咱们送吃喝的来?”  

南烛虽然觉得,这两者之间前后没有必然的联系,但他信任相伯先生,于是他便耐着性子继续等待着。  

果然,他家先生就算一个神机妙算的算命先生一样,他的话很快就应验了。  

过不多久,真有人送来的吃的,但内容极其简陋,却只有一碗水与一个干硬的囊饼。  

“为何只有一份?”南烛一脸不可思议道。  

他起先是颀喜终于等来吃的,但看到送来的东西后,却是满脸大写的失望。  

这小小的一碗水加上一个扁扁的囊饼,完全无法解救他此时此刻的饥渴难耐,更何况他们是两个人。  

相伯先生盯着那一份吝啬、像是施舍一样摆放在他们面前的寒酸食物,面无表情半晌,却是没有温度地笑了:“楚王,他怕是忘了一件事,医者既可医人,亦可…”  

咕咕——  

饥肠辘辘的肚子到了晚上一直闹腾个不停,相伯先生像一个深夜出没的怨鬼一样站在了没有窗户的石窗边,风冷吹一身,他脸皮泛青嘴唇青紫,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睡迷糊的声音:“嗯?…先生,怎么不睡?”  

“歇着吧。”  

硬绷绷几字。  

咕噜——  

好像听到什么声音,南烛睡意清醒了几分。  

“您…是不是饿了?”  

他一个骨碌从石床上翻身爬了起来,将揣进衣兜里啃了三分之一的囊饼拿出来。  

“您多少吃点吧,这东西是难吃,可我啃了几口发现还是能顶饿,不吃,谁知道他们明天还送不送吃的来。”南烛苦口婆心地劝道。  

相伯先生可以受苦,但他生活自有条件以来,向来每每精致讲究格调,他道:“嗟来之食。”  

南烛一愣。  

虽然伙食较差,可怎么就成了嗟来之食了?  

这不是劳务工餐吗?  

正当他还想再劝劝矫情症发作的先生忍耐一下,却忽然闻到一股浓香肉味从破烂的门那边传来,这时守门的人都不见了踪影,他诧异地看过去,却见一道纤衣楚楚、夜色披弥周身款款而来的身影。  

“是谁?”南烛立即做出戒备攻击的姿态。  

“是我,陈芮。”  

步入进来的人正是陈白起,她手上提拎着一个编织篮,虽隔着距离,可对于饿得狠了的人来讲,再远也能嗅到里面有食物的香气散发出来。  

“怎么来了?”南烛惊喜一瞬,但又想到她与楚国的关系,她还为楚国的人出头当众回绝了先生,脸色一下又变了回去。  

他努力板着脸:“来做什么?!”  

陈白起没在意他这副小孩子气性,举起手上的篮子:“我给们来送些吃的。”  

这厢相伯先生还没来得及讲一句话,想起方才先生的言论,南烛就像是他的代言人一样,气冲冲道:“拿走吧,先生才不会受这嗟来之——唔!”  

突然讲不出话来,南烛瞪圆的眼睛看向朝他动手的先生。  

他的嘴被相伯先生一把捂住。  

他淡淡地看向他:“南烛,还在长身体,该去睡觉了。”  

南烛见先生说完便松开了他,但一张口便是撵他睡觉,他满脸委屈道:“可是那嗟来之食…”  

“去。”相伯先生声低一度。  

南烛一哆嗦,连忙掉头走到石床边,乖乖地躺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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