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百九十九、良翰一剑,断指,授禅,登楼(2/3)
“公子。”
李鱼吃惊喊道。
欧阳戎回头瞅了眼他,问:
“李鱼,怎么你到哪边,都是被抓关起来的命?”
听到这句调笑,李鱼满脸羞愧。
他不由的感慨一句:
“而且每次还是公子来救草民。”
李鱼挠了挠头,忽然想起了什么,连忙道:
“公子,草民正好要去找你。”
欧阳戎点头:“我和六郎也在找你。”
李鱼惭愧坦露:
“公子,不瞒你说,二女君来找过草民,提了小姝的事…我是有心动,不过不准备跟她走,本来准备留在城中,可是今日分别前,草民碰巧看见二女君带着越处子…也就是绣娘姑娘,一起离开,草民深知您与绣娘姑娘感情,便主动跟了过来。”
欧阳戎抿了下嘴,“所以刚刚想跑出山庄,是想报信?”
“嗯!”李鱼点头,迫不及待的说:“草民看见的不多,二女君只是顺道带草民撤离,只依稀看见,绣娘姑娘好像一路是昏迷的,在马车里,马车是直接开进山庄,送到这儿的。”
欧阳戎平静问:“方家主、方夫人有没有看见这些?”
李鱼站在燕六郎旁边,低头思索了下,摇摇头:
“他们好像被二女君一进府就遣退了,不准看见藏书楼这边,和草民差不多,不过草民被遣退前,依稀看见…二女君带着绣娘姑娘的马车停泊,找下人询问一指禅师在哪,好像有事要问他,看二女君的面色,难得有些急色,不知道是为了何事,有可能是与绣娘姑娘有关…”
欧阳戎闻言,朗言道:
“原来一直不说话的一指大师,才是全场最明白的人。”
气氛为之一寂。
亭内,一位聚集全场暗中焦点的中年禅师,依旧闭目不语,像是在打瞌睡。
这时,李鱼望了望左右,像是发现些什么,他反应过来,问道:
“明府,怎么只有燕参军和几位兄台…咱们就这么点人?容真女史、宋副监正、易指挥使她们呢?还在路上吗?”
燕六郎瞅向李鱼。
方家夫妇、方家姐妹,还有亭内群僧们都看了过来。
欧阳戎一脸平淡,如实说:
“没来,她们在浔阳石窟,这里的事情与她们无关,也不需要她们。”
李鱼没有听懂欧阳戎最后一句“不需要她们”的内涵,但是他不是聋子,听懂了前面的话。
这位胖乎乎员外脸色微微一变,悄悄咽了咽口水。
他立马拉了拉欧阳戎的袖口,低声:
“公子,草民突然想起件事,咱们出去说吧,走走走…”
李鱼额头冒汗的招呼起欧阳戎、燕六郎等人撤离。
燕六郎与十五位精锐捕头目不斜视,默默站在欧阳戎的身后,没有接到后者的命令,他们纹丝不动。
李鱼顿时急了,去拉扯欧阳戎袖口,低声:
“公子,速走,她们人多,大女君她们就在楼内,随时可能出来…”
方抑武,方夫人,还有方家姐妹皆察觉到了欧阳戎身边那位胖乎乎员外的慌神小动作。
方抑武有些叹息,方夫人沉默。
方举袖早已默默后退到了亭边,微微垂目等待。
方胜男则是哼声,赌气般的偏过脑袋。
“公子,绣娘姑娘的事可以从长计议…”
李鱼几乎是哀求语气,压低嗓门说到一半,突然发现手掌被人按住,是面前的公子,他愣了愣。
欧阳戎把李鱼扯他袖口的手掌拿开,拍干净了袖子,抓起旁边一把木椅,拖着木椅,经过有些困惑的方家众人身边,走进亭中。
燕六郎抱着琴盒,跟班一样跟在年轻刺史身后。
被拖着走的缘故,两根椅子腿曳地摩擦,发出“哗”的刺耳声响,吸引了此刻全场所有人的目光。
在李鱼、方家众人直直的眼神下,欧阳戎把木椅搁在亭内一位中年禅师的面前。
年轻刺史拍拍衣摆,在木椅上端坐,坐在中年禅师的对面,歪头看着和尚。
“问你话呢,鱼念渊找你作何?”
一指禅师眼皮微微动了下,似是张开一条缝,看了看欧阳戎。
四目相对。
他一言不发,朝欧阳戎竖起一根手指。
欧阳戎看见后,笑了笑,转头拿起旁边方夫人恭敬送来的茶杯,端起茶水吹了口,没有喝,盯着茶水开口说:
“本官记得上回在承天寺说过一次,不要再竖你这根无聊玩意儿,卖弄你这简单禅法,嗯幸亏这是竖一根食指,不是中指。”
提醒完后,年轻刺史像是无事发生一样,再度重复问道:
“你有没有看见绣娘,鱼念渊找你何事?”
一指禅师闻言,依旧脸色枯寂,看向欧阳戎的眼神不悲不喜。
他先是放下手,然后再度举手。
竖起一指。
欧阳戎点点头,伸出手掌,抓住中年禅师竖起的食指头。
就在中年禅师与亭内外众人都疑惑这奇怪动作之际。
有一条弧出现在亭内。
在中年禅师凝目之际,它轻描淡写的划过了他的食指根部。
皮肤上有血线浮现。
弧重新回到头顶,欧阳戎割下一根手指,随手丢在地上,在一指禅师渐渐瞪圆的视线下,欧阳戎优雅的掏出手帕,擦了擦自己的染血手掌。
“啊——!”方夫人率先尖叫出声。
方抑武、方举袖、方胜男惊骇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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