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百五十二、她又粉了,墙又白了,她又满了,墙又空了(4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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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清秀有点傻乎乎的点头:“嗯嗯。”  

欧阳戎又捻起一粒,塞进好朋友的嘴中,微笑说:  

“那我也要吃。”  

赵清秀伸手,要去捏起蜜饯,却被欧阳戎抓住了手。  

“绣娘不是有吗?拿我的干嘛,唔,既然是帮忙,当然是吃你的。”  

欧阳戎眨巴眼睛道。  

赵清秀先是懵了下。  

旋即,欧阳戎看见她耳根子几乎“腾”的一下红透。  

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。  

欧阳戎甩手掌柜一般,闭眼等待,嘴里嚷嚷催促:  

“快点快点,绣娘还想耍赖不成,呵,咱们友谊的小船可经不起折腾,翻了的话,后果自负哈,嗯,我也不知道翻船后我会干出啥事来,到时候绣娘可别责怪…”  

他努力压住唇角,说的煞有其事。  

“啊啊…”  

名扬天下的越处子赵清秀被吓唬的讷讷,支支吾吾。  

二人保持这一副相拥的姿势。  

寂静的气氛也不知持续了多久。  

当今宵的最后一束烟花,于二人头顶炸响。  

稍瞬即逝的光芒中,赵清秀终于踮起了脚尖。  

渡去了一颗蜜饯。  

包含甜津。  

赵清秀感觉眼前的黑暗中,正有一束烟花绽放。  

她脑袋晕晕的,全程迷糊,任由摆弄。  

被檀郎抵在了一根结实粗.硬的廊柱上。  

两个好朋友,就像上次在厨房里一样。  

赵清秀八爪鱼一样的缠绕在欧阳戎身上,紧紧夹住他的腰。  

二人是从好朋友间渡送一颗蜜饯开始的。  

先是廊上,然后是西厢房的外门边,然后在女子惊色害怕的推搡哀求下,转战主厢房。  

全程压低声响,就像是一座静默的滚烫火炉,铁锤碰撞烙铁,火星四溅,热浪滚滚。  

主厢房。  

她被放在桌上。  

被不小心碰落桌面的茶壶,又被她的灵巧小脚悄悄接住,只是这一回,腿有些软,差点摔碎茶壶,惊扰檀郎。  

赵清秀觉得自己像是在飞一样,一会儿天上,一会儿地下。  

一支冰白玉簪子已经被随欧阳戎手扯出来,留在了桌上,不然等会整个院子都要被二人惊醒。  

颇为恼人的“珑玲”玉石声消失,屋内外万籁俱寂。  

赵清秀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,在空中飞舞,打在他俊朗的脸庞上,她不禁有些心疼。  

她又从桌上飞到了里屋一张闺榻上,又换了一处地方,一直不变的,是偷吃她两粒蜜饯的檀郎。  

赵清秀青丝如瀑般披散下来,比黑夜还要黑。  

她单手撑榻,只来得及,用原本天青色的缎带把如瀑秀发系成一支马尾。  

又是一次起飞,天旋地转。赵清秀也不知道这次是要去哪,终点又是何方。  

屋内仅剩的一粒烛火,陡然熄灭。  

里屋,一张漆黑的床榻上。  

赵清秀新系的单马尾在黑暗中如同一只活泼精灵般四处蹦跳。  

她没什么经验,只是牢牢记得上一次。  

那是她一个人自己摸索的,印象格外深刻。  

眼下亦是如此,在檀郎的诧异疑惑下,她低埋螓首,烫脸翻身。  

在熟悉的位置,熟悉的黑暗中,赵清秀又找到了那一面熟悉的墙壁。  

安全又喜悦的感觉涌上心头,胆子渐渐大了起来,如同夏日山涧的“叮咚”溪泉般活泼雀跃。  

她又粉了,墙又白了,她又满了,墙又空了,眸中的倒影时上时下,墙又动了。  

她笑了,这回他是醒的。  

欧阳戎发现自己在了下面。  

赵清秀按住他的胸膛。  

似是担心檀郎的病秧子之身,支撑不住。  

赵清秀对他的固有印象依旧是一位文弱书生,弱不经风,至少经不起炼气士的折腾,除非是天赋异禀。  

否则就是那啥过度,容易被晃荡散架。  

赵清秀依旧是那种很传统保守的想法。  

所以她傻乎乎的想要自己做主。  

甚至还怯怯弱弱,主动写字,安抚起了欧阳戎。  

要他好好听话,观摩学习…笑死。  

“…”欧阳戎嘴角抽搐了下。  

上次昏迷不醒,是让绣娘在上。  

现在他醒了,还让绣娘在上。  

那他不白醒了吗?  

不过,旋即察觉她的小心翼翼,与笨拙努力。  

欧阳戎悄悄颔首。  

让一回合。  

任她主导。  

中途。  

黑暗中。  

欧阳戎眼底突然愣住。  

眼前似是有紫色光芒闪过,耳边传来福报钟的嗡鸣声,功德塔不知收到什么外界信号,触发反应。  

而且还是欧阳戎从未见过的新动静。  

难道是要劝宿主别漏浩然正气?  

可欧阳戎觉得,福报钟和小木鱼比他还不正经,没有丝毫说服力。  

正在行天下第一等的大事,欧阳戎没来得及细想,晃了晃脑袋。  

他下意识出声:  

“老实点,停下…”  

“啊?”  

比墙还粉的盲哑少女停下,歪头疑惑。  

“我说…别、别停。”  

欧阳戎藏住眼中的诧异,状若无常,咳嗽了声,闭上眼:  

“没事了,绣娘…抬一下。”  

“嗯”  

赵清秀浅浅一笑,接着浅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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